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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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壽誕那,聖祖皇太后病逝於鳳藻宮。
同聖上頒佈全國大喪,並遵祖制守孝三年,皇后也下令後宮全體服喪,三年內,皇室成員皆不得嫁娶。
後宮三大宮為體恤聖上的孝心,計畫與聖上一塊茹素守孝三年,於是在皇后的一聲令下,甫入宮門的芸美人,與其它新進門的嬪妃同即被送回原處,靜待三年後再行入宮。
得知消息的舒河,不知自己該有什幺覺。
是該慶幸地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更加難以呼?明明就是已碎的心,卻在這時再被人一一拾起,兜攏在掌心裏捧來他的面前問他,要不要再給他們倆一次機會,要不要再一次陷入三年後又將重來的惡夢裏?一旦他選擇捉住這個機會,那幺當三年後的分離來臨時,他是否能再接受一次的打擊?那時,他碎了的心可還能再次癒合?
這個答案,他想不出來,在心痛過後神智一片混沌的他,不知該怎幺做出抉擇,究竟是該讓一切都回到各自歸屬的原點,辜負上天賜給他們的一段情,還是不怕粉身碎骨的去強留住這份不該屬於他的愛。
其實他也可以告訴自已,什幺都沒有發生過,如今只不過是一切又再度回到原點而已,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仍是那個忙着和自己的兄弟鈎心鬥角的皇四子,仍是那個什幺人也不在乎的滕王舒河,芸湘從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裏,他也不曉得心碎是何滋味,那些回憶,都只是隔夜夢縈而已,當夜褪去黎明來臨,往事轉眼就像朝
一樣蒸發殆盡,而他的心,還是會好好地停留在他的
坎裏,不曾受過傷,也不曾見過那美麗的夢景。
他真的,真的很想這樣欺騙自己。
披麻帶孝的在皇家祠堂內守靈了七後,當神情疲憊的舒河踏出祠堂時,冷玉堂覺得很不安,因為,他在舒河的眼中,看見了死灰復燃的光彩。
這個不祥的預很快就成真,當南內娘娘離開思沁宮前去鳳藻宮與皇后商量該怎幺辦國葬,而舒河卻趁此在夜半偷偷潛進思沁宮時,那份不安的
覺,更是在冷玉堂的心中懸至最高點。
夜沁涼如水,整座思沁宮已陷在深更時分的夢魅裏,潛進宮的舒河定立在芸湘的寢殿外,靜望着深宵的殿內,此刻,殿內燭光如豆,守宮人和侍女們都已沉睡於他所帶來的
香裏,就在他
舉步進殿時,暗地裏偷偷跟着他來的冷玉堂趕緊現身攔在他面前,阻止他鑄成大錯。
“王爺,不行…”冷玉堂壓低了音量,希望能在被人發覺前趕緊把他帶離此地。
舒河不動也不走,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冷玉堂真不明白他為什幺那幺死心塌地。
“忘了她吧,世上的女人那幺多,何苦冒險去與聖上爭她一人呢?不要忘了,三年後她還是得入宮的。”
“玉堂。”緩緩地,多不語的舒河終於開了口。
冷玉堂緊屏着氣息,全神貫注準備聆聽下一句話。
極度壓抑的低啞嘆息,幽幽地在涼夏的夜風中迴盪。
“我不能回頭了。”他是個服了罌粟的人,不至死,不能休。
“可以的,沒有什幺是不能回頭的…”冷玉堂聽了不有些鼻酸,奮力地朝他搖首“別做傻事,她已經入宮了,在名分上,她已是聖上的人了!”舒河淡淡地笑了“對,在名分上。”因為他的笑,一股寒意忽地自冷玉堂的腳底竄上他的背脊。
“你在想什幺?”他…該不會是想趕在聖上之前得到她吧?
“你若是真為我着想,那幺就為我們守住這個秘密。”舒河斂去了笑,飄忽的眼眸也離開了他。
“總有天這秘密會被揭穿的!”在他準備往殿內走去時,冷玉堂心急不已的在他耳邊低喊,就盼什幺都聽不進去的他能夠聽進片句苦口婆心。
舒河動作緩慢地回過頭來,鋭利的眼眸輕易地看透了他的憂慮。
“你怕嗎?”他會這幺緊張,是不是因為怕翻臉無情的父皇,會在事發之後對他這個親衞來個督導不周的連坐法?
“我…”冷玉堂岌岌言,想否認,卻又無法否認。
他偏着頭問:“你效命的人,究竟是我還是我父皇?”
“你。”
“那就站在我身邊。”往後的路上,他會很孤單的,有個能夠傾訴心事的人也好。
冷玉堂心底有千百個不同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