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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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少爺,您又受傷了!”偏僻園圃內,小女孩眼中有着擔心,自動掏出懷裏的傷葯幫躺在花叢中的男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上葯。自從認識蒼少爺後,她已經習慣隨身攜帶葯瓶了。
睜眼瞅她一眼,男孩靜默不語,但倒是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灑葯,偶爾還配合地翻一下身、抬一下手,讓她方便處理傷口。
他的安靜,小女孩並不意外,徑自幫他上葯的同時,小嘴裏吐出滿滿的不解。
“為什麼門主非得把你打得滿身是傷呢?這樣好痛的,不走嗎?”想到自己若三兩天就要被劃出幾道新傷口,常常舊傷才好,新傷又來,身上整年都這兒痛、那兒疼的,小臉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她有回在灶房幫忙切菜,不小心在手上劃了個小小的傷口,疼了她好幾天呢!蒼少爺身上的傷不知大她多少倍,疼痛肯定多她好多好多的。
“義父是在訓練我,教我武功。”終於,男孩淡淡出聲了:“學武功就必須得全身是傷嗎?”小女孩納悶了。
“豔瑤小姐也學武功,可是,門主就從來沒傷她啊!”男孩聞言又沉默了,神情顯得冷凝。
見狀,小女孩有些害怕,擔心是不是自己説錯了話。
“蒼少爺,您生氣了嗎?”搖搖頭,男孩轉換話題,淡漠的臉龐隱隱有着一絲不滿。
“為什麼叫我蒼少爺?以前你都是喊我名的。”
“唔…”上完葯,無辜地坐在他身旁,小女孩數着自己手指頭低聲回答。
“灶房的大娘上回聽到我和你説話後,她責備我説蒼少爺是門主的義子,是地位高高在上的主子,阿蘇只是個在灶房幫忙洗菜的下人,不能沒有尊卑地直稱您的名字,要叫您蒼少爺才行…”主子?男孩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諷笑。與旁人相較,他和門主只不過多了一個義父子的名稱而已。
實質上,他充其量只是個被訓練將來要當個頂級殺手為義父賣命的奴才,和她有什麼不同?
“你以後還是叫我名字,別管灶房大娘説什麼。”男孩哼聲道,不喜歡聽她喚他啥蒼少爺。
“不行的!大娘會罵人…”小女孩好為難。
“那你以後在旁人面前還是稱呼我蒼少爺,只有我們兩人時,就得改叫我名兒。”不想她被責難,退一步想了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嗯!”得到解決方法,小女孩展笑顏,開心極了。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荷花別樣紅。
靈秀明媚的西湖畔,柳絮飛花,扁舟輕劃,一湖的山光水靈秀明媚,多少佳人名士的詩詞更把它妝點得
旎動人。
夏,大雨傾盆的午後,綠荷喧譁爭鬧,千姿百態地與雨絲曼妙共舞。湖畔邊,酒樓生意興旺,湧進了許許多多避雨的客人,一時間喧吵熱鬧得不得了,小二哥的吆喝聲此起彼落忙得很。
就在濛濛雨簾中,酒樓二樓某扇窗口探出了一黝黑、一纖白的兩隻手掌。
“西湖的雨水。”拉着素白小手伸出窗外盛接雨水,玄蒼深黝黑眸離不開她臉上的笑。對於她因眼盲而無法欣賞美景,他心底有着深深的憐惜,只能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讓她受。
“呵…”畔漾笑,察覺手心已經掬滿清澈雨水,她小心翼翼縮回了手,就口飲下滿手的冰涼雨水,隨即笑得更加開心。
“有荷香味呢!”知道是自己方才向她形容滿湖荷花綻放的美麗景緻才讓她有此漫錯覺,否則,天下雨水不都一樣,哪有西湖的雨水就有荷香這種奇事?
不過,玄蒼並不潑她冷水,只是無聲地微揚着,細心地舀了一匙的八寶飯送進她嘴裏。
“吃些八寶荷葉飯,肯定比你的雨水還香。”聞言,阿蘇知他是有意附和自己傻氣的話語,心中不動,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紅了臉。
“我自己會吃,你別餵我。”這男人簡直當她是小孩,特愛照顧她。
“嗯。”淡應一聲算是回答,雖然不再喂她,不過幫她佈菜的動作倒是沒停過。
靜靜吃着碗中他不斷夾來的美味佳餚,好一會兒後,當兩人都已飽足,正在啜飲熱茶時,隔壁桌來了兩個佩帶刀劍,一看就知是江湖人士的大漢,才剛落坐,毫不掩飾地大嗓門已經響起--“呸!我説那『勾魂修羅』是註定要回去向閻王老爺報到了!”國字臉的大漢灌下一大碗烈酒,哈着酒氣對同伴説着近江湖上發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