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你激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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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身體的重傷,鬼切動用了極限的力量,再次令衰弱到極限的身體不堪重負,吐出一口鮮血。

而在彈指間,yin影之cháo已經呼嘯而至,宛如實質一般的張開大口,即將沒周離的身影。

最後的關頭,周離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成或者不成,就賭這一把了!

瞬間,周離對準最黑暗的地方,扣動扳機…下一瞬間,有燃燒的‘太陽’從槍膛裏飛出!

無量光芒驟然從子彈之上迸發,帶着恐怖的高温、和熾熱到足以刺瞎人眼膜的光芒,透明的子彈飛入了黑暗的深處。

下一瞬間,暗影之cháo破碎,恐怖的黑sè的yin影在瞬間被無窮的光芒所照破!

就像是受到不可思議的重擊,鬼切的眼睛瞬間瞪大,體內無數的細血管爆裂,在臉上浮現出一片紫青sè的網絡。

這是最純粹的光!

聖徒——peter(彼得),十三門徒之中最為出名的聖者,第一任教宗,所代表的是從神明之處所傳承的,無量光明!

周離之所以選擇在此刻進行戰鬥,便是為了借用下午的陽光去壓制鬼切cāo縱yin影的能力,而此刻他再次將身家xing命的賭注壓在這一顆聖徒之上。

他賭贏了。

熾熱之光照破一切黑暗妖魔,撕碎了yin影,宛如太陽在燃燒,帶着足以將一切罪人都徹底淨化的光明撲面而來!

憤怒的尖叫着,伴隨着無窮魂靈的哭號,鬼切斬落哀哭之劍。

秘劍——星!

燃燒的太陽被斬切成兩半,恐怖的高熱卻撕碎yin影,毫不留情的灑落在他的身上。

瞬間,血蒸發,皮膚灼傷,頭髮和衣服都被點燃,可是鬼切心中的狂暴已經被這火焰徹底的點燃。

不顧一切的,他動用了最強的速度,帶着哀哭之刃瞬間衝破光明,向着周離呼嘯而出。

宛如化身為與光速並駕齊驅的黑暗,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周離的面前,哀哭之刃呼嘯刺出!

貫穿之聲響起,無形之刃突破了周離的心口,刺入它的心臟之中,一瞬間,絞滅了周離最後的生機!

淒厲的傷口之中,鮮血噴湧,如泉。

作為‘天啓武裝’,哀哭之刃的力量發動,開始從周離的軀殼中取生命和靈魂,反哺給鬼切。

而就在那一瞬間,周離低垂的頭忽然抬起,看着他臉sè驟變的鬼切,帶着血的臉上出獰笑,從手中垂落的槍膛不知何時舉起,扳機扣動!

在瞬間想要出刀鋒的鬼切卻發現,刀鋒宛如陷入黑中一般,恐怖的力從周離的心口之上傳來,竟然來不及拔出?!

下一瞬間,子彈貫穿了兩人之間近在咫尺的距離,釘進鬼切的身體之中。

聖徒——john(約翰),啓動!

層層的雷光瞬間從深入鬼切軀殼中的子彈裏迸發而出,席捲他的四肢百骸,爆發!

湛藍sè的雷電光芒從他的每一個寸皮膚之下亮起,癱瘓了他的神經,隔斷了他的jing神力,也打斷了能力的發動。

同樣被聖子賜予‘雷霆之子’的名,雅各布的力量是暴戾的毀滅,而約翰的力量,卻是麻痹桎梏。

在鬼切的身體裏,子彈持續散發着雷電,宛如cháo汐一般的席捲他的身體,打亂他的神經訊號,阻斷了他的jing神力傳導,令他的身體徹底癱瘓!

而此刻,不可置信的鬼切卻覺到,從哀哭之劍上傳來的再也不是往ri充沛的生命力,而是…宛如飢渴猛獸一般的貪婪噬!

一層層的銀sè樹形圖從染血的襟之中亮起,它們宛如電路一般的擴散着,爬上刺入周離心口的哀哭之劍,向上蔓延。

往ri噬別人生命和魂靈的哀哭之劍此刻竟然被樹形圖緩緩蠶食着,更是不斷的噬着鬼切的jing神力,令他麻痹的喉嚨裏發出不可置信的呻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原本以為貫穿了周離軀殼的劍刃卻並沒有從他的身後突出,而是像刺入黑一般的不知所蹤?!

飢渴的擴散着,銀sè的樹形圖宛如電路一般的刻痕迅速的佈滿了無形的哀哭之劍,緊接着…無形的劍刃被一寸寸的入周離心口的樹形圖之中,不知所蹤!

他不應該刺周離心臟的,在那裏可是一顆兇殘到足以噬分解能力者命紋的枯樹盤踞的地方!

而現在,天啓武裝竟然如同命紋一般的被它解除了‘具現化’的狀態,徹底的入那一片樹形圖之中。

要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説,本體並非物質組成的‘天啓武裝’,也是一種類似於‘命紋’一般的存在,被噬也並不奇怪。

在這一過程之中,周離已經在心口不斷傳來的劇烈痛苦之中險些暈厥,直至最後,終於恢復了一絲清醒。

枯樹吃大餐,周離卻疼得死去活來,不過他對此恐怕一丁點意見都沒有…能活下來就好。

撐着‘火刑架’,他艱難的站起身來,痛苦的息着,撫摸着心口被鮮血染紅的樹形圖,他有些後怕的呢喃:“媽的,嚇死我了…”莫洛絲説的那句話再一次被驗證了:一旦距離拉近十米之內,他真的連鬼切一劍都接不下!

只不過,現在似乎情況逆轉了?

他低下頭,看向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鬼切,出微笑:“鬼切先生,你好。”説着,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鋼子彈,裝進槍膛,不顧鬼切眼中的絕望和驚懼,將槍口頂在鬼切的左肩之上。

砰!

在巨響之中,炸裂的子彈徹底打斷了鬼切的左臂,令他的左手齊而斷,縱使喉嚨被麻痹,鬼切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模糊嘶吼。

而這,僅僅是開始,緊接着是右臂、左腿、右腿…

直至最後,鬼切的四肢已經盡數被打斷,噴湧的鮮血從四肢的傷口中出,迅速的奪取着他的生命。

而就在鬼切暗淡的眼瞳的倒影之中,周離卻微笑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卷繃帶,開始認真的幫他止血。

直到現在,鬼切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是要殺死自己,而是要讓自己在痛苦之中死去!

就在他決心速死的時候,一團紗布忽然蠻橫的進他的口中。

“啊,差點忘了…電影裏不是説了麼?”周離抬起頭,沾着血的雙手比劃了一下:“你們殺手們喜歡在後槽牙裏埋點毒藥啊什麼的,要死的時候咬一下,就死透了。”終於初步包紮完畢,周離抬起頭,微笑着説道:“好了,又見面了,鬼切先生,覺如何?”隨着紗布被出,麻痹的效果略微衰減,鬼切冷笑了起來:“沒用的,你死心吧,我的痛覺神經被手術消弱了百分之七十…還是説,你覺得你的刑訊守法能比得上基金會的第六部門?”

“別這樣呀,滾刀什麼的很討人厭的。”周離笑了起來,猛然將手中的火刑架砸在鬼切的臉上。

骨骼碎裂的聲音中,周離彎下,在他的耳邊低語:“還記得你是怎麼殺死‘盧飛鐵’的麼?説説看吧。”在劇烈的痛苦中,鬼切卻發出了嘶啞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盧家的死剩種麼?我想起來了…我在資料裏見過你,早知道的話,就把你也一起做掉了啊,太可惜了…”

“嗯,太可惜了。”周離點頭,槍托再一次砸在他的臉上,鬼切的身體被砸得飛起,在地上翻滾着,可是還停不住笑聲。

“喂,那個誰…”鬼切嘶啞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臨死的時候有多煩人啊?盧飛鐵還有那個賤女人…哈哈!都快要死了啊,他們兩個手還握在一起,那樣子真是太可…啊!!”砰!

餘温未散的槍管捅進他的右眼眼眶,暴戾的打斷了他喉嚨裏要發出的聲音。

看着鬼切在腳下不斷的掙扎,周離踩着鬼切的膛,任由灼熱的槍管在破碎的眼球組織中緩緩降温。

“鬼切,你成功的怒我了,你真厲害。”他出怒極的冷笑,彎下看着他的臉:“下面如果你老實一點的話,給你個痛快也無所謂,否則看到那個箱子了沒有?”説着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黑sè皮箱,微笑着説道:“我會把你裝進去,帶回家,好好豢養你的。”

“你肯定不知道古代中國有一種刑法叫做‘人彘’。”他在鬼切的耳邊低聲説道:“砍掉一個人的四肢,將人養在糞缸裏,讓他看着自己慢慢腐爛,身體裏充滿蛆蟲,可是卻死不了。”鬼切臉上獰笑凝固,殘存的左眼之中透出一絲恐懼。

“好了,説吧。”周離拍了拍他破碎的臉,冷聲問:“奧丁…在哪裏?!”——謝星空的物語的物語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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