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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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芸出事的時候,蘇愴自己也遇到了麻煩。他被通靈李氏的人約到了一個古墓裏面。本來以蘇愴現在的地位,本就不用理會通靈李氏的約會。但蘇愴卻為了李沁而去。

李沁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已經陌生了。但對於蘇愴而言,卻是心中一個最大的傷痛,她是沈芸的小侄女,在金夢仇第一次背叛的時候,被通靈李氏抓去,現在也該是討回舊帳的時候了。

通靈李氏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異術門閥,自然不是得虛名的。這從他們與蘇愴見面的古墓就能看出來。

這個古墓很大,單單從蘇愴能察覺到的部分來看,就遠遠超過了馬王堆等著名的古墓,它的整體規模,就連以龐大著稱的秦始皇墓都難以比及。這個墓也極古,蘇愴一路走去,看到甬道兩邊的燈,全都是漢代的古物,再往裏走,有一個巨大的墓室,這個墓室高有十丈,幾乎如山崖般雄壯,這個墓室裏面放着十多塊珍稀的寒玉。這些玉每塊都有一米多高,純潔白,細膩油滑。這些玉比最好的漢白玉還要細,從表來看,幾乎是有生命的,彷彿白玉正在動一般。

僅僅這樣大塊的寒玉,在現在拍賣市場上就價值上億元。可現在這些寒玉上面還鑲嵌着更多的寶石。龍眼大的夜明珠就有十多棵,再綴以紅寶石黑寶石,在每塊寒玉上都鑲嵌出特別的龍鳳圖案。這樣的一件東西已經不能算是古物,而是真正的寶貝,就算是英國女皇的皇冠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價值。

可是如今,這十多塊鑲嵌寶石的寒玉,卻正在讓人當凳子坐。

能夠有資格做這樣的凳子的,當然不是普通人了。都是在奇門之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如今被通靈李氏請來。古代這叫做助拳掠陣,講究要找德高望重的前輩,現在坐那裏的幾位,德未必高,可望確實很重。

坐在最末端的一位郭雄,個子矮小卻膀大圓,雖然貌不驚人,可一身的絕藝是天下皆知的。郭雄雖然穿着便服,可卻是龍虎山捉鬼的真傳,符咒的本事,連現在龍虎山的掌門都大嘆不如。

不過這個郭雄的符咒本事再厲害,見到鐵中華也要畏懼三分。鐵中華在奇門界裏面算是個異數,他無門無派,也沒學過法術,身上只有與生俱來的特異功能。傳説他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是被烈火裹着的。誕生後沒哭沒鬧,卻無由來的帶來一場大火,把當時接生的產房連着母親和醫生全都燒死在裏面。

逐漸長大後,每當他做噩夢的時候,就會伴隨着火災發生,一直燒掉了三十多幢房子,他才瞭解自己不能和普通人住在一起,所以離羣索居,一直住在石室裏面。他向來以幫人出頭賺錢,接了活後就上門,也不跟你打不跟你鬧,就在你家門口躺一宿,保管這户人家當夜就有熊熊烈火起來。當年,有一個修煉避火訣有大成的道士去找鐵中華,想要為民除害,結果只見面五分鐘,就已經成為一團火球衝出來。據當時在場人説,道士面容淒厲,在大火的包裹中狂喊:“三味真火,這是三味真火啊。”因為道士一直在用避火訣抵抗,所以這場火燒了三天三夜,終於把他給燒得屍骨無存,從此後,再沒有人敢去找鐵中華的麻煩了。

但是就算十個鐵中華綁在一起,估計也不敢去惹坐在首座的元十。時至今,已經沒有人相信修仙的方法存在了,可是,傳説元十的師父,就是一個劍仙,早早的就已經飛昇了。元十自然還沒有到那種境界,可他卻自稱天上第十,意思便是這人間已經沒有他的對手,只有天上才能有他一席之地。

元十的一支飛劍,雖然還沒有能夠御劍飛行,千里殺人的境界,可這麼許多年來,死在元十劍下的幾十人,還從來沒人見過那飛劍的模樣。曾有一次,一個奇門約元十在一個鬧市相見,就是想看他如何在成千上萬人中御用飛劍。結果元十到後,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回去了。那個奇門的人還以為元十怕了,誰知道,這些人走出十步後,卻一個個頭顱都掉落下來。原來元十早已經出過飛劍,那種速度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本就不是目光能捕捉的。

就是這麼幾個利害人物,在墓室裏面等着蘇愴。

當蘇愴走進這裏時,鐵中華和郭雄他們的臉上明顯出不屑的神情。今天蘇愴穿着格子襯衫和羊背心,長髮披散在後脖子上,顯得英俊有餘霸氣不足。

郭雄心想,這樣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居然要動用到他們這三大高手來助拳,顯然是大材小用了。

這麼想,他便起了爭勝之心,想要在其它幾個高手面前顯示出自己的實力,以便將來能增加自己的地位。

於是,郭雄便在蘇愴剛進墓室時就發動了。和他一起發動的還有鐵中華。這個人倒不是為了顯擺,只是子向來火爆,想一出手就把蘇愴制服,然後拿錢收工,所以他對着還茫然不知的蘇愴也是全力施為。

果然是一出手就被制服,只可惜,被制服的並不是蘇愴,而是郭雄和鐵中華兩人。

郭雄的符咒,鐵中華的三味真火才剛剛出手,在蘇愴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泡,這個泡將那兩人全部都籠罩了進去。郭雄的符咒全部都打到了鐵中華的身上,而那股熊熊烈火,也在大泡裏面燃燒起來,把兩個人燒的慘不忍睹。

“這算待客之道?”舉手投足間先殺了兩人,蘇愴面不改的坐下。

今天在古墓中做主人的只有李家三爺爺,李家家主李江山不知去了何處。李家三爺爺見蘇愴出手如此狠毒,不由面大改,一個勁的朝首座的元十身上望。

元十本來自持身份超高,所以不願先出手,如今見兩個幫手被輕易殺傷,便知道已經不得不親自下場。他撥開眼皮,朝着蘇愴瞟,陰陽怪氣的説:“年輕人,出手未免太狠毒了吧。”

“要他們殺了我,算不算狠毒?”蘇愴有些不耐煩,對李家三爺爺問:“李沁呢?我要帶她走。”

“做人還是不要太狂妄的好。”元十發現蘇愴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火氣有點上來了“聽説你最近鬧得很不像話,把東南亞的降頭師家族連拔起?”

“我們巫術一門的事情,輪不到你管。”蘇愴説。

“井底之蛙!”元十幾乎是吼出來“我華夏奇門之術博大深,你們區區派,也敢撒野。”蘇愴站起來,點着元十,問李家三爺爺:“幹掉他,就把李柯還給我?”李家三爺爺愕然,壓就不敢接話。

蘇愴就朝着元十走去,他步履沉穩,就像是去做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元十然大怒,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惹得他動此真火。元十的飛劍終於鞘而出,本就看不到劍,只有一道光芒疾出來,刺入了蘇愴的心臟,又從他背心飛出。

蘇愴頓了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口,飛劍速度太快,連鮮血都來不及出來,只有一個閃爍着亮光的口子在那裏。

元十大怒之下,自然不肯就此罷休,他駕馭着飛劍,那白光來回穿梭,在蘇愴的身體上足足走了幾十個來回,刺出許多口子,最後一記,便是抹着蘇愴的脖子飛過,在他的咽喉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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