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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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輕撫過她纖柔的背脊，滑進她襯衫與長褲的界，拉出那單薄的醫療，當他手滑進衣裏，直接撫上她背，她閉上眼，以一聲呻表達了千言萬語。

她曾偷偷揣摩過被他碰觸的滋味，但想象，永遠及不上真實的碰觸。如此銷魂，全然的歡愉…她覺自己就像被放進鍋裏的巧克力，化成甜濃稠的一灘。

“你真會讓我的理智潰散——”他沒忘記，就在槓槓，兩個多小時前，她受了多大的驚嚇，他應該多給她一點時間休息，反正兩人時間還很多，不必急在一時。這些他全都知道，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他兩指一掐，她襯衫裏邊的內衣背扣瞬間鬆。

她嘴貼在他頰邊呻，腦中擠不出半點要他住手的想法。她只覺到他手指繞過她身側，然後罩住她脯。不住顫抖的身體説明了她喜歡他的觸碰。

“卓海…”兩人瓣再次貼合，舌尖輕蹭。就不在他想動手解開她衣釦，直接以咬時，她倏地想起自己全身都是燒焦的氣味。

“等等——還不行！”他抬起頭，那盈滿火熱慾望的黑眸，倏地讓她四肢發軟，腿間覺得濕潤而痠疼。

“我全身髒兮兮的…”她支吾道，就算他不嫌，她自己也不願意髒他。

聽見這句話，他微微一笑。

“我們去洗澡。”他一路將她抱進浴室。

他的浴室很大，幾乎要跟她八樓的租屋一樣大，以大片黑瓷為底，靠淋浴間的一角，安裝上馬桶、洗頭台。足夠兩人共躺的檜木浴池就安防在玻璃窗邊，窗簾是拉開的，往下看，可以看見綿延無盡的車燈與路燈。

放她下地時，他看着她問:“要我離開嗎？”她從他表情讀出，若她還沒準備接受親密關係，他絕對不會勉強。

她只考慮了一秒，便作出此生第二大膽的決定——“我要你留下。”至於第一大膽的決定——就是跟他在一起。

“真的？”他很艱難地發揮了下紳士風範。

“我的意識是説——”不需要急在一時——一雙手把他嘴輕輕按住。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她凝視着他眼睛。

“可是我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要你，當我被困在濃煙中，差點昏過去的時候，是你跟我的約定鼓勵我撐過去。我要再見你，我想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要最後一次喜歡人的記憶，就停在胡豐雄身上。”這些話，讓她臉頰上的紅，一路竄上耳。

跟人剖白心情的覺，讓人覺得如此惶恐——心頭某一角，她扔圓頭鞋害怕自己會不會太大膽了，老一輩不是常説，女生要多點矜持男人才會憐惜？可是她丟開了這些警告，相信她看到、覺到的，他的真心。

任何男人聽見這種話而沒行動，一定是瘋了。

他再度吻上她，火熱而飢渴地她舌尖、下。安緹呻着，覺他手指不耐地拉扯她的襯衫，當紐扣解開，褲子跟內衣全部被去時，她聽見他深口氣。

她害羞地遮住自己。

她皮膚極細、又白，這種種優點他早在她臉頰還有手臂肌膚上發現。可是親眼看見她前半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夠…”她自認沒有雜誌模特兒那般前凸後翹的身材。她一直覺得自己有點、腿不夠長，雖然皮膚是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但與他標準又健美的身形一比，她就覺得自己有一定按…不夠緻。

她懊悔自己從前不愛運動，最少也該把小肚肚跟**練緊實一點。

“你很漂亮。”單單這句話，就足夠瓦解她的猶豫。

“你…去衣服…我衝一下身體…”她推開他，轉身走進淋浴間。

他站着不動欣賞她搖擺的部，好一會兒才走出浴室。

再回來，他已全身赤luo，僅拿着兩條大浴巾。

安緹在淋浴間，嘩啦啦的熱水從頭淋下，洗去了她身上的泡沫，也帶走了難聞的燒焦氣味。她手上的沐浴球摩擦過她脖子肩膀跟側，正打算往下移動，一雙手拿走了沐浴球。

“我來。”他丟開淡米的團狀物，以手擦她身體。肩膀、脖子、肢、大腿、小腿…然後他扳着她轉身，手掌擦過她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