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漏夜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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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那女孩看着我,滿臉都是驚詫之相,我敢確定從未見過她,但那張瘦瘦的臉上的神氣…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認識的覺?

我搖搖頭,將一切拋到腦外,邁步入校。

將只會白費腦細胞的事情留待後觀,那才是我做事的原則。

目下最要緊的事,就是回寢室補足我昨夜損失的覺。

下午,碧空萬里。

起牀後完成冷水淋浴後,神大。我離開公寓樓,刺目的陽光從上直罩而下,遠望去可見到忙碌着報名的新生老生家長車輛,生命在此時份外能顯出人類為之奮鬥的意義。

似乎沒有在追究昨夜發生的事。

我微微一笑,踏下台階——該是照顧飢腸的時候了。

下樹影婆娑。

一頓份量十足的炒飯完畢後,我直奔超市蒐購要用到的用品。離開時一眼就看到了樹影中靜靜立着一位黃衫黃裙的長髮女孩。雖然只是背影而看不見面容,但通過她纖細的身材和勻稱的肢體搭配更能為自己增加遐思的空間。我注目她身上,享受着美好事物帶來的視覺受。

她似是在等人,從微動的頭部可以覺到她的少許不耐。

我多看了她好幾眼,搶在她回過頭之前轉身背向邁步。當然不是怕被她發現我在看她;我只是不願她現在給我留下的良好印象被破壞——若長髮下面目可憎,將會毀掉我因此而生的好心情,那等若自找苦吃。

欣賞美麗相信是每個人的天,我絕不想自己把自己的好覺滅掉。

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孩在我轉身的剎那從超市出來與我錯身而過,向着那女孩走去,帶着濃重歉意地聲音同步發出:“真如姐姐,等久了吧…”我不立住片刻,因這男孩正是上午在校門看見那樣貌清秀的男生,原來竟和這女孩兒是一起的。不過只從身高來看,倒是合適的。

兩人邊説邊走遠,我回過神來,橫折入一條小巷,心情愈加輕鬆愉悦。

很多時候“合適”兩字就是一種美麗,而欣賞它們就是我最大的愛好。

***七點半就是第一次班會正式開始舉行的時刻。

我隨便衝了個涼,洗去身上一下午積累的汗,就那麼踱着拖鞋和室友一起出門。在下午四點以前,本寢室的人員便已全部到齊,其中有兩個是和我同專業的,只不知是否會分在同一個班。還有一個來自專科版系統控制,個子最高,身體強健得令牛犢亦要失,但臉上還帶着明顯的稚氣。

同班的兩個一個叫林強,來自宜賓;還一個叫君止彥,產自瀘州。初通報姓名時我被後者嚇了一跳,因為從沒見過第一次見面時敢在別人面前自稱“君子”的人;又以為他的古文十分不錯,取名都取和“公子羽”這種格式一模一樣的。後來得他解釋後才明白此“止”非彼“子”不過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君子”這名字會取代他的本名,因誤解度太高了。

兩人是不同的類型,林強個冷靜,君止彥則是温和而帶點愛鬧的格。

到場時三人俱是一驚。本以為是分專業開班會,不會有多少人,誰料竟是整個年級計算機系本科班一齊到場,問了才知道原來是輔導員要先來訓訓話。將近兩百人擠在一間大教室內,頓時讓氣氛熱烈起來,彼此之間不斷重複着類似的字句:“哎,同學你好,我叫某某某。”

“我是某某。”或:“小姐晚上好啊,鄙人某某某,很榮幸與你並坐一排…”我們三人來得較晚,齊聚最後一排恰好三個座位的連桌座,六道目光刷刷刷刷地對着前面的人頭探照燈般左右亂掃,不時對幾個出眾的發表專家級的點評。

掃了半天君止彥頹然道:“都是自貢老鄉。”我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林強翻了翻白眼,吐出兩個字:“恐龍。”君止彥盯着我誇張地直叫:“不會吧老植?連自貢是遠古到現代的恐龍之鄉都不知道!”三個人呆呆地互瞪一眼,猛地一起大笑出聲。

有一點温暖的覺在蔓延。

我盡情大笑,不只因為某件事好笑,更因為大學生活第一次相識的同學裏有這麼有趣的人——當然非止談吐,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很真誠。

笑到眼淚都出來時,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笑聲突止。六隻眼睛來回看着前面大批轉過頭來瞪着我們的同學,臉上現出尷尬的表情。

這時前面一陣騷動。輔導員來了。

只看了一眼,君止彥就低聲説道:“好誇張哦。我看那層白粉都可以拿來饅頭了。”林強“哼”了一聲,沒有言語。君止彥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探手越過坐在兩人之間的我抓住林強的襯衣領口:“‘哼’是啥意思?!對我的話有意見?!”林強眯着眼吐出幾個字:“評論是要有藝術地——知道什麼叫技巧嗎?”君止彥的嘴成了大寫的英文字母“o”未待他説話,前者補上一句:“應該説那層白粉如果拿去賣,按國家規定,她可以被槍決十次以上。”君止彥仍未明白過來,看看他,又看看強忍着笑意的我:“什麼意思?”我深呼一口壓暫時鎮住笑意,勉強平穩地解釋:“據國家規定:販賣毒品達到五…五十克,也就是一兩以上,就會被…被判死刑…如果被判十次以上的槍決,就是説她的粉足有…”我猛地打住,因為如果再説下去可能就會暴笑出來。

君止彥愣了一愣,突地明白過來,忙收手回去捂住自己嘴巴,悶聲笑得撲到我身上。我體內的笑意本如炸藥,被他這導火線一引“嘭”地炸開。幸好我早有預備,猛地向桌下半縮,捂口狂笑。待笑到半途,笑意略有回收之勢時,側首卻見林強含笑看着我們。

“…大家能夠齊集來這兒,首先跟大家的努力學習是分不開的…”年約三十多歲的女輔導員滔滔不絕地講演着,用着普通話與樂山方言的雜合語言。

君止彥聽到這一句,唉嘆道:“我看大家能夠齊集來這兒,首先就是跟大家不努力學習是分不開的才對。”

“…但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如果不遵守學校的規定,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已經不止十八歲,都該知道要自己負責。不但要對自己負責,還要對家長負責——你想家長供你讀書容易啊?

”微的嗓音不間斷地響着。但下面的學生均在自己的小***內自得其聊,哪還有空聽她的“苦口婆心”?

君止彥搖頭晃腦地道:“最煩聽講!”我與林強相視而笑。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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