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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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門則笙不顧慕初雪的反對，硬是將她強留在自己房裏，不管她同意與否。但門則笙怎麼都沒想到，他前腳才離開，申若潔及自己的母親後腳竟找上慕初雪。

躺在牀上的慕初雪已教門則笙給穿上衣服，門被打開時，她只是吃驚地坐起身，因為她知道來人不是門則笙。

“是誰？”

“沒想到你真是在這裏。”説話的人是門母。

一聽這聲音，慕初雪連忙下牀，並且立於身後的牆邊。

“太太。”由門母的語調中，可以明顯地聽出她的憤怒，嚇得她不敢多説話。

“初雪，我以為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搶走則笙的。”

“若潔？不，我沒有要搶走則笙，我會離開的。”只是現在的她行動不便，而則笙又警告她別離開。

“離開？那你現在還在這裏幹嘛？”門母想着她與兒子之間的曖昧，無法忍下的怒氣直朝慕初雪而去。

“太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馬上走，別再回來。”走？她能走到哪裏去？除了則笙，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哪裏還有她可以去的地方？況且她的眼睛看不見，本走不出門宅。

“等我手術完。”

“手術？等你手術完，再死皮賴臉地待在這裏嗎？”門母氣憤地反問。

“我不會，我會走的，請你相信我。”

“初雪，你真的會離開嗎？”申若潔的話加深她心中的痛楚，慕初雪傷心的蹲下身子並且倚在牆邊。

“嗯，我知道我的身份。”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強求過，就連昨晚她都不是自願的，可則笙本沒給她離開的機會。

“那就現在走，別再回來。”

“若潔。”

“我會送你去醫院，你可以進行手術，但就是不要讓則笙找到你。”門母一聽申若潔的話，馬上拉起慕初雪“若潔，你去聯絡醫院，我帶她去收拾東西。”才短短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慕初雪已教門家司機帶至醫院。

強忍淚水不讓它下，她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到害怕。

“張伯，謝謝你，我可以自己在這裏等醫生。”

“初雪小姐，你這樣我不放心。”老張一想到要將她獨自放在這裏，就心生不忍。他看着長大的慕初雪，就像是自己的女兒般，而她的雙眼又看不見，想起門太太對她的狠心，他只能搖搖頭。

“沒關係，我本來就是一個人的。”

“那少爺怎麼辦？”想起門則笙，慕初雪苦笑着“別告訴他，反正時間久了他就會忘記，而且他該愛的人是若潔，我本不配。”

“少爺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看得出來。”

“張伯，別再説了。”她緩緩坐下。

“你趕快走，免得太太又要罵人了。”

“可是…”

“我真的很好，而且這裏是醫院，若是有什麼事，也會有醫生在，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我走了。”老張經她的一再保證，再怎麼不放心也只好轉頭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