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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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面跪着的傳信人,我有了些訝異,彭鏗手定的絹文已是相當於發出了赦書,為何還要單獨的要我手書的赦絹,那個要手書之人究竟是個什麼人?扭頭看了看彭鏗,彭鏗卻是一臉的笑容,笑的看着我一語不發。

“你最好細細的説了,那是個什麼人?”回過頭來,我對着向我跪着的人道。

“我家老主人言道:‘只有親手拿到了護國大將軍或國師的赦絹,才可以實相告。’因此,我現在還不能明言給大將軍,還請大將軍恕罪,體諒我的苦衷才是。”那人語氣竟是十分的堅定。

我好奇的問道:“彭將軍不是已給了你一道赦文了不是,為何一定要我和國書手寫的?”那人臉上有些尷尬的道:“老主人説是隻有大將軍和國師的赦文才可保的住他的命,要不大將軍一但收回了天下,朝中會有人與我定老主人為難的,還請大將軍垂憐則個。”我想了想,這個時候不管那個索求赦書之人是誰,瓦解對方的陣營是頭一件頂天的大事,至少可以減少了兵將們的傷亡,待平了叛後再慢慢的算帳不遲。於是對着那人笑着道:“好,我就封着你帶給你家老主人,不過在我軍攻城前須得有個迴音,不然大軍破城之難免傷着了。”那人拚命的着頭道:“我家老主人是被迫而順從了,有些與老主人好的將軍們想反了任清河,苦於沒有外援。現大將軍引兵而來,據説當今萬歲又坐鎮軍中,眾人無不歡欣鼓舞,這才讓我連夜出的城來,還請將軍明瞭才是。”我笑了笑,對於被迫而從的話在我那個世界就聽的太多,關公關雲長是個最典型的例子,不過都是些事急從權的辦法而已,本作不得數的。於是接着又問道:“好,俺就作了個主答應與你,你家老主人是誰,這下可以告知與俺了麼?”那人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動不動,嘴有些一張一合的卻是不出聲。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有句老話説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人現在的神可是對這話最了不起的解釋了。

着他我大笑了起來:“好,我這就寫了。”説完順手取了絹筆,寫了起來。其實也不過就幾句話而已,下過在絹上寫字倒是極費氣力的,寫好後遞向了那人。

那人竟是挪動着雙到了我的身邊小心的接了過去,看了看後,迅速的收入了懷裏。向我叩了一個頭後起身站了起來。

“謝大將軍寬恕。請大將軍千萬記下了,從今算起第三夜半時,我家老主人會領人打開東門,候大將軍入城。”那人一臉喜而又語氣極為鄭重的對着我道:“我家老主人是當今右丞相,不過他決不會依了賊寇,對當今更是忠心不二的。”我大喜的點點頭應道:“如果如你所言,三後我親領了兵進城,回去後與你家主人明言,如就此果然能收回京城,當是立了現今最大的功勞了,也會讓百姓們和皇上記下的,皇上定會給予重賞的。”心裏一時有了些已進了城的覺了。

這時門外傳進來了一聲陰側側的話:“你的話我聽了多時了,哼,也只能騙騙像大將軍這樣的忠厚之人。若右丞相對皇上忠心耿耿,何來津機衞作亂之説?大將軍不可聽他如此胡言,他是何樣之人難道我還不知道麼。”隨着話聲,帳簾一挑,江萬才從帳外閃了進來。

那人聽聲扭頭看着江萬才,頓時一臉的驚慌,不相信似的大瞪着雙眼口道:“你還活着?不是説你已被向都尉縱火燒死了麼?”江萬才冷冷的道:“你只怕是以為萬歲也在大火中沒了命了吧,萬歲是何等樣人,自有百神護體,豈是如你們所願了?哼,我就是死了也饒不了你們這些犯上作亂的賊子,現在更何況我還沒死,更不會饒了你們。也是天有眼讓我能護着皇上逃了出來,不然真的是屈死在你們這下無恥之徒的手中了。”彭鏗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忽然對着帳外大聲道:“來人,與我拿下。”頓時從帳外衝入了十幾個兵士,眨眼間已是手執着彎刀將那人圍在了當中。

那人仰天“哈哈”一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你這個書呆還能活的下來,當真是命大的緊了,也苦了我家主人一番苦心了,這事眼見的不可能成了,罷、罷、罷。”江萬才大笑道:“你們的法子又騙的了誰?別在裝個可憐的樣了。”那人又是“哈哈”一笑,回過頭來對我大聲的道:“大將軍,我可對不住了。”話聲未落身子猛然一閃,十幾人手中的彎刀“嗆啷啷”的落在了地上,驚呼聲中幾個兵士的身子已是斜斜的飛了出去,隨即一把彎刀向我而至。

這個變故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眼見的那人就要衝出大帳,立時也明白了過來,身子一偏,伸出右手將彎刀砸飛,知道這個人想要就此而去,只是要走只管走就是了,何必向我砍上一刀來?心裏頓時有了些惱怒,不由身子一閃衝了過去,豈能這麼容易就讓這人逃了去,那讓我顏面何存了。

我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那人,在他還未能出的了大帳時,我已攔住了大帳的門,當立定了腳後,那人才到了門前,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衝着我雙掌漫天的飄了過來。

這等功夫對我而言本不值一提,眼中早已看出其真正的一掌是擊向我的左,其餘不過都是些瞞人的手法而已,於是伸左手一格來掌右手已是並指點向了他的心口。

驚叫一聲,那人身子向側一歪,接連向後翻了幾個筋斗,在我看來幾乎不可能閃避的情況下躲開了我的一擊,氣吁吁的立在了大帳的正中。

着這些讓人幾乎眼花繚亂的動作,我不由的大聲喊了聲:“好功夫”那人斜眼看了一下我,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了一把彎刀,身子一轉彎刀已是握在了手中,隨後腳向下一頓,手中的彎刀帶起一串刀影合身向我撲來。

我本想向右閃開這一擊,然後是飛身使出雁翼舒展和鈎腿盤旋兩招,定能將此人擊倒並俘獲。

誰知還未起的了身,身側已是傳來衣袂帶起的風聲,一條人影已是從我的身邊直衝而過,隨即整個人如浮在空中一般,暴喝連連,‮腿雙‬如剪刀也似的踢了開,將那人手中的彎刀已是狠狠的踢飛,隨即“撲撲”聲響成了一串,當是不知有多少腳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這一連串的腳踢的是大叫幾聲,接連後退,隨即身子“嗵”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大帳內的案几上,案几在他重重的撞擊下“砰啪”的碎了一地,那人的身子也隨着着了地,隨後躺動不動了。

我一時不由的呆住了,張眼看時這飛腳之人正是金吒。在這密實如雨點般的腳法下,我也未必討的了好,看來那在城牆之上相鬥時,他還是有所保留了。

彭鏗直起了身子“啪啪”的拍起了手笑着道:“金將軍的身手果然了得,這‘金鈎掃葉’的腳法我可是第二次看見了。”我剛想説話,身邊又是“呼、呼”聲不斷,兩條人影接連已衝到了那人身邊,卻是張仁和哪吒。

張仁將手一伸,一把提起了地上之人大聲喝道:“説,你究竟是何來路?想作什麼?”火把光下我看的清楚,那人已是口鼻和耳內向外鮮血直,身子軟軟的如沒了筋骨,想是被金吒的風輪般的一陣狠踢,身上的骨頭已是不知碎裂了多少,看來命不久矣,只是一雙大眼仍緊緊的盯着我。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看着他此時充滿渴望的眼神,心裏有了些不忍。對於這個敢隻身前來犯險、明知事敗後又不惜一死的人,我還是十分敬重的。

“你説吧,你還有何要求?我會讓人好好的葬了你的。”我靜靜的看着那人道。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張嘴剛想説什麼,只是鮮血從口中不住的外湧而發不出聲。

旁的金吒忙上前將那人一把抱住平放在了地上,將他的頭抬在了自己的胳膊中,一隻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臉很是莊重。不用説,這個動作我也很悉,當是給這個將死之人強行送氣,為的是延緩離去的時間而已。

果然,不一會那人臉上有了些血,睜大着眼對着金吒眨了幾下表示之情,然後的對着我道:“我本不想前來,可老主人明顯的已是走錯了路,明知會是如此,身為他的家人又怎能不為他出了這條命。三後夜半開城門是我家老主人的主意,你可放心。我死後將我身子燒了就是,認識你們也算是不枉了今生。”我一下清醒了過來,這人最好還是能活下來,如此忠義之士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極是讓人們欽佩了不是。扭回頭對着親兵們大聲道:“快去請軍中的大夫。”幾個親兵大聲應着飛快而去。

那人眼又眨了眨對着我強行作了一個笑臉弱弱的道:“我明知自己已是不成了,身上有個玉佩,可另派人帶了去見我家老主人,他會相信的。我,我,對不。”明顯的下面是個“住”字,可話未説完,頭一偏已是沒了氣息,金吒伸手在那人的鼻前一探,扭過頭來看着我,一臉的悔,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人放,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江萬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指着那人道:“你不該隨了他任他胡作非為,如此愚忠又能如何了?不過你還是值的讓我贊上幾句的。”我回過頭看着江萬才道:“江大人,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竟有如此照人的肝膽?”江萬才嘆着氣道:“只他便是右丞相身邊第一個親信楊虎,只因極是維護右丞相,如讓他得知有人對他的主子不利,他便會去拚了命也要讓對方陪上條命。只是他自已還算清正,不過也從來不問右丞相的是非曲直,京城裏人送綽號‘瘋虎’,意思是隻要是其主人的事,就本不問誰對誰錯而勇往直前的、一條不要命的大蟲。”嘆着氣看着親兵們將帳內被撞的亂亂的物事一一收拾停當,我讓親兵從楊虎身邊取出了玉佩,緊緊的握在了手裏,叮囑將楊虎仔細的葬了,不可再將他屈辱,兵士們應答着小心的將楊虎抬了出去。

我這動作未曾想會對軍中的將士們產生了較大的影響,以致於後來將士們再臨戰時無不爭先恐後,按他們的説法是,對個敵人尚且如此的顧了何況是自已帶的兵勇。

幾人靜靜的又重新坐了下來,江萬才將城中過去發生的事才一一的道出。

我引兵走後,朝中左、右兩丞相便開始了權力相爭,不久又有不少的大臣們也捲入了其中,朝中一時極為混亂。

右丞相不住的上奏小皇帝,言是我擁兵過重,恐有反意,最好能派個對我監督之人,以便不需時將我處決。

左丞相本與我並無關係,只是只要是右丞相反對的事他都會贊同,搖身一變就成了我最堅定的擁護者,在朝中極力反對右丞相的作法。剛開始時也的確深的小皇帝的支持。

不久傳來紫金關大捷的消息,朝中之人紛紛上表以示慶賀,小皇帝大悦,竟大赦天下,京城內大慶了三天。

三天後,原已隱居的老丞相張光耀上奏慶賀,卻認為我是深藏天下之人,應儘早收回兵權,置於朝中以免生變。右丞相抓住機會,又不停的在小皇帝身前身後的説個不停,小皇帝也又有了些生疑。

皇帝的哥哥大皇子早就對小皇帝心生不滿,按理這個天下應是他坐才是,可因有李華和我兩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再加下手下有着李鐵拳等名動天下的將軍,而朝中他原本倚重的範從龍也隨後加入了這一個行列,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右丞相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於是僅用了數就博得了大皇子的信任,又帶了自己眾多的心腹成了大皇子的走卒,大皇子一時聲望大振,竟隱隱有凌架於小皇帝之上之勢。

左丞相年邁心卻靈,早已看穿了右丞相的陰謀,於是與小皇帝暗中透了風聲,小皇帝手腳倒也快了些,傳了津機衞師帥向強和護殿將軍於世成前去捉拿大皇子和右丞相。

誰成想,向強和於世成早已被右丞相收作了臂膀,兩人暗裏飛快將消息傳與了右丞相。

右丞相大驚,慌忙知會了大皇子,商議良久決定起兵,知會了兩位將軍於是夜半衝入皇宮拿住小皇帝,其退位,然後大皇子就位昭告天下,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誰知這天將黑時,江萬才接到了國師李華的手書,言今有人作亂,可將小皇帝先帶到後殿,從殿後風火牆上的一個窗格中逃出,然後向東投入林中,尋一獵户之家,靜待我率兵勤王。

我聽了這話不由的大奇,按理我和李華來到這裏,原來的這些個算天算地的本領已是失去了個七七八八,偶爾能靈驗一、兩次已是很了不起了,可這次李華判斷之準卻也説明其擁有的這些法力恢復了不是?於是將信將疑的聽了下去。

江萬才吃了一驚,對於國師神神密密的本事他是深信不疑的。於是揣了李華的絹書直奔了皇宮,到兵將們匆匆的來來回回,越發相信事已有變,待到的宮前,天已是黑了下來。

皇帝接了江萬才十萬火急的通報,忙傳了進去。江萬才對着小皇帝話也沒説拉起來就走,剛出的寢宮,外面已是亂了起來。

忠心於小皇帝的兵士已與衝入宮內的亂兵狠狠的惡鬥了起來,只可惜這些兵勇們平裏趾高氣昂的未將其他人放在眼中,猛的一下與訓練有素的兵將鬥狠,也不過是拖延了時間而已。

江萬才倒是臨危不懼,拉着小皇帝直奔了後殿,在風火牆上果然找到了一個可容一人而過的一個窗,於是將小皇帝直接了過去,自己想過卻身子過於肥大了些,只好催促小皇帝迅速離去,向東去找一個林中的獵户,並將國師李華的手書給了小皇帝。

着小皇帝已中消失在夜裏,江萬才方才轉身想尋地出宮,不成想這時向強已引兵追到了這裏,頓時明白是江萬才放走了人,一怒之下將他捆於後殿之中,放了一把大火,想將他活活的送上西行之路。

也是天可憐見,後殿中還有一個值夜的小太監,眼看着兵亂悄悄的藏了身,耳聽見向強的話,知道是江萬才救了小皇帝,心受動。看見大火起時兵士們均躲出了大殿,忙衝上前撲滅了江萬才身上已是隨大火而起的火焰,救下了江萬才。兩人遂悄然從殿後小門而出,在小太監的幫助下翻過了後牆,逃的了命。

然後兩人又一路向東尋去,遇上了不少的大臣們在東躲西藏,遂相扶了一路同行,最終與小皇帝相會於林中。

任清河本是右丞相的一支近親,手掌着南郡一十二州,擁兵達數十萬,此前也早已接到了右丞相的手書,遂悄然帶着四萬子弟兵連夜北上,到的京都時,右丞相已是立了大皇子為帝。

着這個不太遂了自己的皇帝,任清河很是不滿,又率兵進了宮,擁了皇六叔坐了皇位,自己成了天下兵馬的大將軍。

右丞相此時已是後悔不迭,眼看着大事已去,遂閉了家門對外稱病不再外出,任清河倒也不以為意,安心的持起天下大事來。

聽了這些話,我對於已逝去的楊虎的帶來的消息已是確信不疑,看來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如果右丞相能夠從城內接應,也許京城被攻破之時就在三後了。只不過不知我府中之人、當然還有那兩個可人兒現今如何了,只能長吁一聲空自擔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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