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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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的意思是,你才剛醒來,剛剛那一番折騰不輕,讓大夫看看比較好吧?”苗蘭蘭説完,忠叔在一旁連連點頭稱是。

“…”堂堂天界神兵,被當成脆弱不堪的病夫,胡天命有點不是滋味,還好他這人沒什麼脾氣,搖搖頭,接下來便吭也不吭一聲地。

苗蘭蘭心裏想,要不是胡天命,今天她可能去醫館也回天乏術,她那麼説很傷他自尊吧,於是難得主動討好地道,“今天多虧了你,張員外那些大禮應該給你,不過我想煮一桌菜慶祝,你要不要到我家讓我請客?”傍他的話,她豈不是做白工?胡天命想了想,“其實那不是我的功勞,因為那怨靈被你消耗了大半真氣,才被我嚇跑的,我八字很重的。”

“是這樣嗎?”苗蘭蘭一點也不信,如果只是被他嚇跑,那他看得到妖怪又怎麼説?難道他也有陰陽眼?

“是真的,回去你替我算一下八字不就知道了?”不用算,苗蘭蘭早就有他的八字,當初她嫁進胡家時一直很奇怪,照理來説胡天命的八字與面相富貴長壽,福澤綿長,怎麼卻成了傻瓜?她曾經以為他被鬼附身或被下咒,特地給他找了些偏方,還研究怎麼作法,怎麼解咒驅,但都無濟於事,但沒想到,他一醒來,有怪力,有陰陽眼,還能降妖伏魔?

“你真的要煮飯給我吃?”好久沒吃她做的飯,真懷念…

不過,他從來沒吃過她做的飯吧?只有這個身體留下來的記憶,記得以前苗蘭蘭會自己下廚做東西給他吃,他發現,這個身體很懷念那個味道。

她是説要煮一桌菜慶祝,不是煮給他吃!但他每次這樣討好地湊過來,她臉頰就發熱。她別開眼,“不過我們家很亂,你可能不大習慣。”

“我當然要去!”他早就很好奇大雜院是什麼樣子,還有外三里是什麼樣的地方。

“少爺…”忠叔知道自己的“忠言”完全無用。

“忠叔和護院大哥也一起讓我請吧。”苗蘭蘭説道。

這倒讓忠叔不好拒絕了,而且苗蘭蘭的手藝他們也印象深刻,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外三里出身的姑娘竟然能做得一手好菜。

“這怎麼好意思呢?”説歸説,口水倒是氾濫了起來。

“是啊,不如你們去幫蘭蘭把菜買好,然後我們在鋪子裏集合,再一起去她家。”胡天命一方面想把這羣殺風景的傢伙支開,一方面也不想讓苗蘭蘭破費--開玩笑,他家的護院一個人的食量可能一餐就把蘭蘭家的米缸吃到見底了吧。

知道自家少爺心思的忠叔心裏一陣糾結啊,再怎麼想勸少爺離外三里出身又是神的苗姑娘遠一點,卻不能忽略當年苗姑娘是怎麼細心照顧少爺的,但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這教他一個老奴怎生是好呢?

誰知那個糾結的當兒,胡天命已經分配好每個人該買什麼,然後一聲令下,各自解散,忠叔回過神來時,只剩他與某護院大眼瞪小眼。

“少爺讓我們買雞,要烏骨的,肥的,八隻,還要十斤醃和白酒。”某護院雙手抱,正經八百地提醒這個疑似走神的老總管。

至於他家少爺人呢?早就帶着苗蘭蘭溜得老遠啦!

胡天命一吩咐完,就拉着她跑了,苗蘭蘭還沒回過神來,他拉着她左彎右拐的,好半天,直到某個才大病初癒的不自量力傢伙得上氣不接下氣,兩人這才停下來。

“你還好吧?”苗蘭蘭真拿他沒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和手腕,她是不懂醫術,但長輩教的些小技巧和小知識倒還受用。

胡天命在心裏咒罵連連,孃的,明天開始他要給自己做點體能訓練,要不這樣下去還得了,他豈不成了萬年大弱雞?堂堂神兵淪為弱雞,也太悲劇了!

苗蘭蘭打量四周,這地方很好認,一株株的銀杏樹連綿成蔭,它們圍繞着的正是雪松城的城隍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香火鼎盛,不過這裏也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廟方在樹下安了許多石椅讓香客休息,苗蘭蘭扶着胡天命挑了棵無人的樹蔭坐下來歇歇腳。

她趁着左右無人注意時,取下了臉上易容的面具,穿戴着這身行當東奔西跑,也是累的,她將面具和假髮收進裝道真的竹籃子裏,並且從裏頭拿出了方巾給胡天命擦汗。

不知情的肯定以為他們是對平凡夫吧!胡天命突然覺得有些飄飄然。他看到籃子裏出的道袍衣角,突然想到苗蘭蘭雖然每次都瞎貓碰上死耗子,但終究不是辦法。

“蘭蘭,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接收妖的工作?”替人算算命,收收驚,卜卦,賺點小錢不是很好嗎?

苗蘭蘭停下擦汗的動作,看着胡天命認真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什麼,一陣尷尬之後卻發現被這傢伙看穿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受,她坦然地道,“你知道了?其實我本沒有什麼降妖伏魔的法力,第一次接收妖的工作是因為崔婆婆病了,需要大筆醫藥費,正好世三里的一户人家説他們閨女被狐仙了,大病不起,重金懸賞請人收妖,我就想説去試試,誰知道那女孩一碰到我病就好了,我的名氣就傳了開來--”胡天命暗忖,如果真是狐妖,八成想惑蘭蘭,或者不自量力地想拿走她那塊玉佩吧?那塊玉的靈氣確實少見,尋常妖物碰都碰不得,他忍不住好奇起究竟是誰給了蘭蘭那塊玉?在玉上加持的高人是誰?不會真是老君吧?

“現在你們還缺錢?”胡天命問得這麼直接,沒想到苗蘭蘭會到羞愧,凡人那種階級意識,自卑與狂妄的心理,乃至笑貧不笑娼的價值觀,在他眼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這麼得過且過也無不可,畢竟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鋪子,可能是我貪心吧,我想讓弟弟妹妹們上學堂。”那是身在外三里的孩子唯一翻身的機會。

“我頂多教他們認字,再多就不行了,何況我還要顧鋪子。”

“你上過學堂?”胡天命才想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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