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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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命放慢咀嚼的動作。

原來這姑娘和那些欺負他的人不同。

苗蘭蘭看着他明明肚子餓,卻無法開口,立刻覺心酸酸的。她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她若肚子餓,還可以想辦法工作找食物吃,他呢?如果不是有個有錢的老爹,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口渴不渴?喝點湯好了。”她又去盛來一碗湯,胡天命一樣喝得很急。

那天晚上,她慢慢地喂胡天命吃飽,其實胡天命有沒有吃飽倒很容易辨別,他飽到不想再吃時,食物送到嘴邊他也不會開口,不過苗蘭蘭會很難婆地再上一兩口,摸着他的肚子,確定是不是真的夠飽了。

“你太瘦啦,多吃一點嘛!”然後她替他擦擦臉,洗洗手腳,漱過口,這其間她就像老人家一樣碎碎念,“多漱幾次啊!我加了幾匙鹽,能讓你牙齒儘量不疼,你有沒有牙疼過?”她低頭看他,又想到他連疼了豈不是也不能開口,“我看你的牙長得好,真是幸運的,你知道牙疼起來真是要人命啊…”他非常有同!好像找到了知音那般,可惜無法開口。

那天,生平第一次,他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入睡,他覺心裏輕飄飄的,很舒服,明天的到來似乎變得不那麼惹他厭煩。

那晚,會認牀的苗蘭蘭在地板上輾轉反側,她起身時發現胡天命兩眼睜得大大的。

“你睡不着啊?我唱歌給你聽好嗎?”每晚睡前,她都會給最小的弟弟妹妹唱歌,現在這任務落到了大妹頭上。

不知他們今晚好嗎?她賣身的錢應該能讓他們吃飽穿暖好幾年吧?胡老爺人還不錯,並沒有小氣地討價還價,還多給了他們兩百兩的紅包。

她的歌聲,胡天命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聽,但他卻聽得入,直到沉沉睡去,睡夢中,他發現自己在笑,他這才明白他原來也是有喜怒哀樂的,他有想哭,想笑,憤怒,害怕的時候,但是那副身體卻像跟他的靈魂失去某種聯繫,他有覺,卻無法命令這個身體。

新婚的甜一直持續到苗蘭蘭第一次扶他夜,她沒處理過,像場災難。

胡天命在苗蘭蘭到來之後第一次到憂慮和沮喪,他無法控制自己,苗蘭蘭又很害怕,於是穢物灑了一地,甚至讓她蹲在地上用手拿着抹布擦…他好愧疚,好怕她從此生他的氣,討厭他。

但苗蘭蘭只能努力鼓勵自己,其實説真的,真正讓她嚇到的是她第一次看見成年男人的那話兒啊!要不更噁心更可怕的東西她又不是沒處理過,她小時候還跟鄰居大人們去大户人家挑過糞,在市集裏撿那些發臭或人家不要的動物內臟回家,跟那些比起來,只不過是而己,小意思。

照顧胡天命,就是要心細、勤快,除此之外,這工作跟她以前有過的打工比起來,還算輕鬆的,畢竟不用忍受風吹曬雨淋,又吃得飽穿得暖,苗蘭蘭並不覺得自己命苦--胡天命成親後,他那些表哥表弟還跑來看新娘子,那些紈褲子弟以為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他們特地挑了忠叔和胡萬金出門的子,還把下人全調開,本不懷好意。

但是,她苗蘭蘭可是下河區外字裏的苦海女神龍哩!也不去探聽一下!

“我表哥這樣子,你們能房嗎?不會是嫂子你得自己來吧?”幾個表哥表弟笑得一臉yin變態,苗蘭蘭手都癢了。

“各位公子肚子餓不餓?小娘子我做了一桌酒菜請各位。”

“嫂子嫁來沒多久我們就有這樣的口福啊!”眾表兄弟以為佔到了便宜,心裏想,等會酒菜下肚,就可以藉酒裝瘋,到時姨丈就算回來怪罪起,只要推説他們喝醉了,就天下太平了!

“那各位稍等,廚房油污重,各位公子幹萬別髒了自己的腳,小娘子我去去就來。”苗蘭蘭背過身時,都差點要為自己的嗲聲嗲氣給驚起一身寒顫。

胡天命心裏很不是滋味,坐在廳裏聽着一班表兄弟取笑他,但他唯一在乎的卻是,他都還沒嘗過蘭蘭的手藝,為什麼這些噁心的下胚子一來,她就要做菜給他們吃?

生平第一次,他嚐到嫉妒的滋味,又恨又痛又難受,心如火焚。

但苗蘭蘭很快回到廳裏,“來啦來啦,好菜上桌。”眾人聞到的卻是一股異味,聞起來很像…屎!這羣純持公子一個個折着口鼻退得老遠,“那是什麼?”

“賞你們的好菜啊,我家相公這幾天以來拉的屎,材料非常豐富,不過看來我得認真檢討他這幾天吃了什麼,味道為啥這麼臭…”又是一個生平第一次,胡天命錯愕極了,又羞,又氣,又爆笑!可恨的是他笑不出來啊!

那些表兄弟開始怒罵,可苗蘭蘭一手抱着木桶,一手笛起一挖屎,笑容甜美地朝他們近,那羣公子哥兒平還灑香水呢,哪受過這等伺候,紛紛臉鐵青地逃出大廳。

苗蘭蘭卻不客氣地追了出去,“別跑啊,我挖得很辛苦敷!”

“啊--你這瘋女人”

“我的衣服!嘔…”

“滾開!你…你別過來…”聽聲音,院子裏的大戰很采,他好想一探究竟,只能從窗子裏瞥見某個曾經踩着他的後腦的表哥正一臉屎地往外逃。

苗蘭蘭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也沾了一些,不過那個痛快啊!她很快地做了清理,院子裏的慘狀可就不是她能力所及的了,她被忠叔唸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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