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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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如一直拖着司徒冉走出很遠的地方,才鬆開手,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
司徒冉一點也不介意她這麼魯的對待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而好奇地問她:“你是杜懷安的女兒?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回答他,杜月如徑自往前走着,離華山還有好遠呢,不快點趕路可不行。可司徒冉沒這麼容易放過她,一路上在她耳邊不停的追問,還跟只猴子似的,從左邊晃到右邊,從後面繞到前面,看得她心煩。
“你有完沒完,就算我爹是杜懷安,我娘是祈幽蘭那又怎麼樣?”她杏眼圓瞪。
被她這麼一吼,司徒冉立刻知錯的低下頭,扭着衣角説:“不、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問清楚,你又何必這麼兇。”既然知道答案了,不問就不問嘛。
司徒冉一直低着頭走路,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杜月如提醒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心!前面有人。”
“哎喲。”被撞的人仍穩穩的站着,撞的人卻已經跌在地上。
杜月如跑到他身邊,問:“你怎麼樣,沒事吧?”順便拉他一把。
“你小子瞎了眼嗎,走路不看路?”被撞的那人不悦地大聲罵道。
司徒冉立刻站起來,趕緊跟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實在非常抱歉。”他彎着,只看得到那人上好的衣料和一塊巴掌大的玉,心想着這人若不是身份高貴,也必定是當地的富豪,自己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杜月如環視一眼街道,剛才走這條路的沒幾個人,怎麼就給司徒冉撞上一個了,不好那人也是個瞎子,站在這裏被人撞。而且路上本來還有幾個人的,現在都繞道走了,再看看那人,腦滿腸肥,自以為是的樣子,這種人最不好説話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跟班的。她怎麼覺得這場面有些
悉?
正想着,那人就説了:“你以為光道歉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剛才被你那一撞,我受了內傷,你必須得給我銀子治好我的身子。”杜月如站到司徒冉前面“內傷?你唬誰呀,白痴都看出來他撞你的時候本沒什麼力道,我看你是想被打成內傷吧?”她威脅着説。
司徒冉不想惹事,把她拉到身後,對那人説:“剛才撞了大爺您我到很抱歉,實在是我不小心,可我真的不可能把您撞成內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要説受傷的應該是他才對,剛才那一摔,
股到現在還疼着呢。
那人假意為難的説:“我也想放過你,可你把我撞成這樣,你總得負責不是?你也知道這內傷是很難治的,看在你是不小心的份上,我要的也不多,只要十兩銀子就可以了,你看怎麼樣?”
“十兩?你幹嗎不去搶?”杜月如一聽到錢,馬上從司徒冉身後探頭。
司徒冉不想再生枝節,便説:“大爺,我就實話告訴您吧,我爹孃剛死,我們在安徽又沒有親戚,不得已我和弟弟只能到陝西投靠爹的一位故友,您看我們這像是有錢的人嗎?十兩銀子我們實在拿不出來,大爺您好心就別和我們窮人家的小孩計較了。”他説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可溜了,杜月如在他身後聽得直偷笑。
“你放!你傷了人説你沒錢就不想賠,那我殺了你説我沒命賠好了。你要是不把錢
出來,我們就到官府找縣太爺評理去。”那人抓起司徒冉的衣領,兩人的臉捱得很近,口水全噴到司徒冉的臉上。司徒冉也看到了他身後兩個沒穿上衣的人,正抖着糾結的肌
看着他。
看他那中氣十足,哪有受內傷的樣子,他那麼肥,肯定都是從別人身上刮錢刮出來的,肥死他!司徒冉在心底詛咒他,臉上卻掛着完美的笑容:“大爺有話好説,何必要去官府呢,我傷了您賠錢是應該的,就算是去搶,我也得賠您錢不是嗎?可是我們的確沒有十兩銀子這麼多,全身上下就只有五兩,就算您抓我們去官府,我們也找不出十兩來。現在我把那五兩銀子都給您,只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跟我們計較。”然後轉身跟杜月如要錢。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又沒真傷到他,幹嗎要賠他錢?你要是怕去官府的話,我替你把他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跟我要錢?”想從她身上詐錢?做夢吧!
杜月如走上前就想幹架,被司徒冉死死拉住。
“萬萬不可,你沒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嗎?看他橫行沒人管就知道他和官府有勾結,都説民不與官鬥,你這要是把他打一頓,指不定後會更麻煩呢。現在只要五兩銀子就可以打發了他,何必與他計較,你要心疼那錢,就當我借你的好了。”
“不行,憑什麼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要給他?我就不信我會怕了他,你別攔我。”他不放手,強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杜悦,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你為什麼要怕他,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會縱容他這樣橫行霸道?他這種人不能姑息的,就算他和官府有勾結,那又怎麼樣?我們江湖人都是有仇報仇,有恩抱恩,只要不出大事,官府從來不敢過問,你究竟有什麼好怕的?”
“杜悦,這種事我以前在丐幫見多了,不給銀子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聽我的準沒錯。”見她還是沒有改變注意的意思,只得説:“如果你真的打了他,可別怪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了。”這是司徒冉第一次嚴肅地跟杜月如説話。
那人等得不耐煩了,説:“你們湊齊了沒有,快點,再不快點小心我把你們抓到官府去…”杜月如心情不的吼着:“你煩不煩啊,就是因為你我們兄弟才會
情不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那裏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打爛你的嘴巴!”那人一聽臉
沉了下來,對她的出言不遜
到大怒。
“小兄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説哦。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們,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不快點把銀子上來,你們就不用去投靠什麼故友了,直接去見你們的爹孃吧。”那人退後一步,站到了那兩個跟班的後面,拿出把扇子作勢搖了搖,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那兩個跟班在杜月如他們面前一站,高大魁梧的身材更顯得杜月如的嬌小,那肌
就像
了筋似的抖個不停。
“杜悦!”司徒冉給她個警告的眼神。
氣死她了,真不知道司徒是怎麼想的,平白無故給人銀子,他以為他有金山銀山嗎?也不知道這種人有什麼好怕的,擺明了是欺軟怕硬,不教訓他一頓本不知道收斂。她懷疑司徒之所以是乞丐,就因為他見人就給銀子。
“你想要銀子是不是,我給你,而且還可以給你更多。你要多少,十兩?五十兩?”她怒極反笑。
那人見她終於識相的出銀子,還這麼多,便貪婪的笑着説:“小兄弟,這樣做才對嘛。”
“不過…”她收起笑容“你的傷也要值這麼多銀子才可以。”話音剛落,她就已點了兩個跟班的道,在那人還沒意識到之前,一腳就把他踢飛,撞到牆上,啪的一聲發出好大的聲響。
杜月如憐憫的看了眼那牆,心想:給他那肥碩的身體一撞,估計那牆離倒塌不遠了,罪過,罪過。
接着她轉過身,對目瞪口呆的司徒冉説:“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要是再叫我給錢,我先把你打成內傷!”然後扔了十兩銀子給那人,繼續上路。
司徒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如此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