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竊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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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支厲害的隊伍,跟隨一個叫“龍爺”的人。這位原本是個武術教頭,在三江行省內頗有名氣,自創一套“伏龍拳”打遍江東無敵手。
水患起時,帶着三百門徒襲擊了公門,自稱“起義軍”一路燒殺搶掠,只留習武的好料子,為了讓手下弟子心無旁騖做大事,龍爺定了許多規矩,一範即死。
這一支土匪人數雖然不及銀狼那邊眾多,裝備也不甚良,但勝在個個武藝高強。
“銀狼”和“龍爺”都是聰明人,知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所以雖然偶有照面,只相互當作透明人,視而不見。
“那麼老爺子呢?”挽月問道。
廖遊搖搖頭:“關於老爺子的事情,紅三娘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那兩股人馬都怕他。”
“是官兵嗎?”
“不是。”廖遊苦笑道:“官抓匪,要麼殺要麼招安,落到老爺子手上…”
“怎地?”廖遊搖頭:“不知道。反正活下來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挽月看了看林少歌,見他有些走神。
“那這個老爺子算是個除暴安良的好人?”
“不是好人!他也搶的,他先路過的村子,連稻子殼都剩不下的!明明自己就是個土匪,還整得忒高尚,説是…收…那什麼,保護費!”瘦高個張喇叭義憤填膺。
“黒吃黒就對了。
“挽月摸摸下巴。
小牛不動聲伸過牛頭來蹭了蹭挽月的手,一張牛臉上佈滿煞氣,斜着牛眼示意它的牛角癢癢。
挽月看了看林少歌,見他一臉淡漠,微微後仰着靠在一棵樹上,長長的眼睛闔了起來,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及其專注地考慮一件大事。
她輕輕嘆口氣,眼風掃過那三個土匪,見他們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模樣,時不時抬眼偷看林少歌,再襠。
她也不知道這幾個人的命該不該留?眼下他們雖然表面上服服帖帖,但很顯然,只要尋到機會,他們是一定會背叛的。説背叛似乎也不大妥當,因為林少歌並沒有要收納他們的意思。
但要對這麼幾個點頭哈、恭順老實的傢伙痛下殺手,似乎又有點兒喪心病狂。
腦袋裏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吵架。
一個説:“腦殘啊!農夫與蛇的故事沒學過?”另一個回:“子回頭金不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個又説:“養不
的是白眼狼!”另一個又回:“得饒人處且饒人!”小牛見她一副遲疑的模樣,等了等,沒了耐
,兩個前蹄輕輕刨在沙地裏,蓄了力準備動角了。
挽月目光一滯。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小牛想要幹掉的目標並不是那三個土匪,而是謝傾寧…因為謝傾寧一隻大腳正踩在它的牛尾巴上。
其實挽月也很想幹掉謝傾寧。這樣一段温馨漫的,被
惡勢力追殺的美好時光,正是和少歌
思想加深
情的良好機會,就這樣被謝傾寧這個拖油瓶毀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要跟着他們混到平原城去的。
在桉樹林中那些甜、共騎一牛時那般自然親近…那樣好的時光離她而去了,從今往後,又得拖着謝傾寧,走到哪,臉丟到哪…還不如就讓小牛幹掉謝傾寧好了。她悶悶地想。
一邊想,一邊拍了拍小牛的頭,把它牢牢拴緊了。人生總是有那麼多的事情不能隨心所……那三個土匪低聲請示過挽月,然後回到山
裏頭,也不知會不會背地裏商量如何對付他們。
她才沒功夫理會他們,也懶得理謝傾寧。
她蹭到林少歌身旁,見他靠在樹上,曲着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微微仰着頭,線條分明的側臉被月光鍍上一小圈銀光,好看得晃眼睛。
她坐在他身邊,狡黠地偷看他,不知不覺,一雙手悄悄覆到了他搭在膝蓋的手背上。
他的睫顫了顫,突然伸手捉住她,用力一帶。挽月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躺到了他的腿上。
他一手製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壓住她瘦削的肩,垂頭就吻上去。
他低下頭時,正好擋住了空中的明月,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以往每一次吻她之前,他都要找個藉口,除了因為辛無涯而吃醋的那次,以及這一次。
挽月突然意識到這是他毫不掩飾地在向她表達愛意,心尖頓時顫抖得不成樣子。他的呼沉重而熾熱,
撥得她一顆心浮浮沉沉,氣息凌亂不堪。
她的腦袋裏不自覺地蹦出一個念頭——嘴碰嘴
,一定不止是物理作用,肯定還生成一系列化學反應,或許還有生物的什麼神經啊
素啊…
他察覺到她在走神。
微微不悦:“嗯?”原本放在她肩頭的那隻手移到她間,探進衣裳,放肆地向上遊走,攀到山坡上,停住了,用掌心的繭輕輕蹭她。同時,舌尖一探,輕易突破她用小白牙築起的防線,一寸一寸仔細品嚐她甘甜的味道。
挽月渾身顫抖,幾近昏厥。
他、他怎麼能當着謝傾寧的面…
她輕輕掙扎,想要説話,但舌在他掌控之中,她身不由己,只發出輕微的嚶嚀聲。
她的呼越來越凌亂,越來越細碎,小小的身體逐漸發燙,她漸漸失去理智,抬起手,攀到他頸後,舌尖不再閃躲,和他糾纏在一處。
終於,他略略鬆開她,啞聲道:“想你。”挽月羞道:“謝傾寧還在這裏呢…”
“早打暈了。”他壞壞一笑,攔打橫抱起她,就向密林中走去。
嗯?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打暈了謝傾寧?!
走了小半刻鐘,找到一棵枝繁葉茂的樹,提身躍到樹杈間,四下一看,遮擋得密密實實,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望不進來。
林少歌得意地笑,背靠着樹幹,讓挽月騎坐在他的腿上,二人臉對着臉。
挽月羞成一張大紅臉。這個姿勢好生不雅…
“不是説一年不可以嗎…”她弱弱地抗議。
“只是這樣抱着你。”他低低地笑。
“哦。”挽月狐疑地看着他那兩隻探進她衣裳的極不老實的手。
“其實…並沒有什麼一年忌的。”他
出一小截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