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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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連一句央求的話語都還未曾説出口。
究竟是她太冰雪聰明,善解人意,抑或是他表現得太駑鈍無知、口拙心笨?
皇甫寄書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遇見戚千里以來,每當他遭遇困難,每當他的內心有所軟弱之時,她總在他身後,並且不讓他有開口尋求幫助的機會,就將一切扛在肩上,而後,更連一聲“謝”都懶得聽…
為何她總明白他心中所想之事?為何她總明白他何時是脆弱的?
為何只要想及她那慵懶的笑容,他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勇往直前?為何他那般地信任她?
只因她是個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靈巫?
真只是這樣嗎…
“喂,哪個傢伙是皇甫輸輸啊?”兩後,正當皇甫寄書坐在茶坊裏發呆時,突然一個酒氣濃濃、彷若由歡慶場合中被指派來而滿臉不悦的花姑娘站在門口大喊着。
皇甫輸輸?
“認識笑少爺的那個皇甫輸輸在不在?不在我走了啊!”笑少爺?指的是戚千里嗎?
“我是皇甫寄書。”正當花姑娘隨意叫兩聲不見人應、正打算走人時,皇甫寄書緩緩站起身向她走去。
“哦,你真是皇甫輸輸?”上下打量了一下皇甫寄書,花娘問道。
“皇甫寄書。”
“好啦,管你是皇甫輸輸還是皇甫寄書,只要你認識笑公子那就跟我走!”一轉身,花娘像趕場似地快步向外走去,“動作快點啦,人家喝得正開心的説…”苞在這名酒氣濃濃的花娘身後,皇甫寄書在城中走過來又繞過去,然後平生第一回,踏入了人們口中所謂的“花街柳巷”望着眼前夜夜笙歌的熱鬧景象,皇甫寄書着實有些訝異,而那鶯鶯燕燕的召喚也讓他有些不自在,但他依然緊緊跟在花娘的身後,只因這是第一回,戚千里主動找他…
就這麼一路走着,直至走到一間位於八大胡同最底端的酒肆之中,皇甫寄書終於望見了那個背對着他、舉起酒杯被圍坐在人羣中的戚千里。
“笑少爺,你説我會生男還生女啊?我想要男孩…”
“生男生女還不是都一樣?更何況女孩有什麼不好,你這後半輩子的好子可都靠她啦!”
“笑少爺,你看那羣臭男人,想我時就來,不想我時就不來,真沒意思!”
“反正你了不起再幹兩年,計較那麼多幹嘛啊。來,喝酒!”
“當然喝啊,笑少爺請酒,哪有不喝的道理…”望着灑肆中放肆的酒醋耳熱,望着坐在人羣中因微醺而雙頰輕紅的戚千里,皇甫寄書緩緩地向她走去。
他想喚她,可此時此刻,他竟不知該如何喚她——戚千里、笑問生,抑或是靈塵大人…
“來啦!”未待皇甫寄書開口,戚千里已懶洋洋地回頭,然後指指自己身旁,“坐!”依言坐了下來,皇甫寄書望着眾人對他傻笑的傻笑、揮手的揮手、抱拳的抱拳。
“唷,這個公子哪來的啊,長得真俊…”一個早喝得醉眼濛濛的花娘,更是婀娜地貼近皇甫寄書身旁,一雙俏手毫無預警地便撫上他的臉。
身子徹底僵直了,因為皇甫寄書着實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
“我説青青啊,”而這回,依然是戚千里為他解了圍。
“他再俊有我俊嗎?幹嘛就摸他不摸我啊?”
“整個八大胡同的姑娘家,誰不想摸笑公子你啊!”聽到戚千里的話後,花娘笑得花枝亂顫,然後一**坐至她的腿上。
“可你讓摸嗎?”
“喂,青青,過分了啊!找着縫隙就鑽,這笑公子的腿連我都沒坐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