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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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年過去了。

桃花盛放的三月,處處已是意盎然。

如歸棺材鋪的門是大開着的,門框兩旁貼着的對聯,經過曬雨淋,已經顯得稍稍有些舊了。

高大的身影如今能安穩的坐在輪椅上了,被嬌小的人兒推着在田埂林間四處散步。

一路走着,田裏秧的鄉親在田裏直起身,紛紛向他們打招呼。

“謝掌櫃,花大師,今兒天氣可真好,你們説是不是?”

“謝掌櫃,等我完了咱們下盤棋吧?好久沒跟您較量了,手癢啊!”

“花大師,我家老婆子昨天做了個奇怪的夢,一會就找你去解夢哦。”花茶煙笑顏逐開的對他們揮着手,再小心的將輪椅停下,轉到前面蹲下,體貼的握住那隻大手,摩挲着試探掌心的温度。

“冷嗎?”嬌顏上的笑意不曾退去,她抬起頭,笑眯眯的仰視他:“雖然有太陽,可是風吹來還是有點冷,彆着涼了。”

“不冷。”糙的大掌輕輕撫住巴掌大的小臉蛋,愛極那粉的頰上滑膩的觸,健康的紅暈,緻漂亮的五官…她消瘦了。

“辛苦你了,小花兒。”他低下頭,與光滑的圓額相貼。

眉宇間,昔的小女兒嬌態尚存,又新添了一份小熬人的嫵媚,眉梢眼角處都漾着千種風情,她笑靨如花:“你知道我最滿意你什麼嗎?”他微笑揚眉,卻不答。

“就算你什麼都做不了,可仍然會叫我的名字,仍然想着我,仍然努力的抱緊我…這就是我對你最滿意的地方。”是的,他沒有輕易的放棄自己,也沒有放棄她。

他並未因為自己的窘境和慘狀,要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不必守着他…那不叫犧牲,不叫愛,而是令她最不齒的橋段。

真正深愛的人,是不會因為一些苦難挫折而分開,“大難臨頭各自飛”説得明明是一對愛得不深的鳥兒,怎麼會是指他們。

他懂她,一如她,他開心,她便開心;他難過,她會比他更不好受;沒了他,她活不下去;沒了她,他又何嘗能獨活?

因此他們從來沒有放開彼此的念頭,同樣也一直在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曾問過她,爐中火和石榴木,一語成真的註定姻緣,究竟代表什麼?

火賴木生,木多火熾;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強木得火,方化其頑,這是命書上的解釋。

木生火,他是她的依靠,若他燒盡,火才會自動熄滅,所以她不會離開他,她要讓他永遠燃燒,這是她的解釋。

他心如明鏡,她若觀火,只要一息尚存,兩顆心便不離不棄。

這樣的他,或她,怎能不愛?

“謝大哥,從你的掌紋上看,情路到我這為止了呢!”她會執着他的大掌,霸道的宣告。

呵呵…謝孤眠開懷大笑,伸手將她撈進自己懷中,貪婪的汲取屬於她獨有的芬芳氣息。

是呢,對於她,他一直好貪心。

“謝大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近來的好幾個夜晚,她都會紅着小臉,與漸漸好轉的他赤luo相對,肌膚相貼,頸而眠。

她會在他耳邊嬌聲誘惑:“告訴你,我要和你生小娃娃,你要是再不好起來,小娃娃可就生不了!”羞暈彩霞,媚眼如絲。

對他而言,她是天下間最人的誘惑。

他想抱她、想愛她,想用嘴膜拜每一寸肌膚,每一處凹凸,想以大掌**過那櫻花般粉嬌美的雪白體…

啊…他和她生的小娃娃,會是什麼樣兒?是調皮搗蛋的臭小子還是可愛嬌小丫頭?想起來就令他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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