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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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西部、帕斯城以南的瑪格麗特河谷、一座英國都鐸王朝風格大型農莊內舒暢悠悠閒閒地躺在搖椅上一邊搖晃着椅子一邊不停地啄着杯中酒。圖拉姆心煩意亂地在他面前來回轉着圈。

“為什麼是我?他們為什麼只追蹤我?”連來圖拉姆不停地嘮叨這個問題可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數天前圖拉姆按照計劃在保鏢的明暗保護下連續在暮蒼茫時出現在悉尼街頭可並未引來意料中的襲擊幾次折騰之後參與者反而各個神經衰弱。為此唐寧改變了計劃把圖拉姆安排至瑪格麗特河谷的農莊期望在這兒能引出潛藏的敵人。

“又三天了”圖拉姆不甘地説:“連續三天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神經高度緊張這局面什麼時候能結束?上帝我快瘋了!”

“別談上帝”舒暢悠悠地説:“那不是你的神!”圖拉姆在窗前停下腳步他開窗簾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問:“你説阿薩邁人真的來了嗎?我怎麼沒覺到?”此時的圖拉姆已變得微赤兩眼隱含血紋面越蒼白相貌也變得更加俊美活是個標準的血鬼範本。他説道“覺”時語氣充滿自信。這是因為在唐寧的協助下他已度過了覺醒期成功地成為一個血族附庸。

伴隨着能力的成圖拉姆對外界的知能力大大提高。與之相對的是舒暢經過唐寧的特訓能力幾乎沒有變化。唐寧對這種現象充滿不甘但最終無可奈何地唐寧將這種現象歸於“瑪土撒拉”怪誕。

畢竟這類傳説中的第六代血族出了他的認知範圍。籠罩在“瑪土撒拉”身上的霧讓他不得不接受了舒暢的“覺醒遲鈍”圖拉姆自這段時間自己的進步可謂突飛猛進而舒暢的停步不前令他頗為自傲。他覺得自己已有資格在舒暢面前炫耀。所以才用肯定地語氣説對阿薩邁人“沒覺”

“別停在窗前”舒暢懶洋洋地泯了一口酒懶洋洋地繼續説:“離這兒最近的攻擊點在兩公里外在哪兒開槍子彈要在空中飛行9秒左右——你需要不停移動這樣。殺手才不敢輕易開槍。”

“兩公里?!”圖拉姆嚇了一跳他急忙放下窗簾躲在窗後。小心翼翼地問:“你確信他們已到了這裏?”説罷圖拉姆一引右手指點着周圍十數個監控影屏補充説:“難道他們的潛伏技巧比傳説還要高明?我們這麼多監控器都沒法現再加上你我兩人都覺不到他們的存在?”這間大廳佈置類似穀倉寬大而空曠的空間被一個個監視器隔成不同的區域。舒暢躺地位置接近前門緊靠大門右手的窗户。他身後穀倉深處十幾名唐寧地狼僕。舒暢的懶散已染到他們那些警衞也七倒八歪躺了一地。

這次圖拉姆話中總算拉上了舒暢。提及兩人共同的覺。

在千年的生存進化中血族獲得了一種特殊的第六。可以偵測到周圍人的情緒——包括敵意。級別越高的血族知範圍越大此所謂人們通常説的“讀心術”

“我沒覺”舒暢睡眼惺忪地説:“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隱藏地。竟然將殺氣與敵意隱藏的那麼深可我知道他們來了。你在悉尼街頭閒逛的時候他們就在你身後我能覺到他們可我無法確定他們的位置。我想唐寧也現了這點所以他把你安排在這兒。”

“在悉尼?”圖拉姆打了個冷顫他這時才知道即使舒暢毫無進步而他進步很大這位懶人的能力也不是自己所能比擬地。

人跟人差別怎麼能麼大呢?一級級別就能造成這麼大的鴻溝?

“啊——上帝幸虧他們沒動手…”

“他們不會在街頭動手”舒暢懶洋洋地打斷圖拉姆地話:“我也是經過這事才想明白原來他們要的不是襲擊而是綁架!只有綁架才能得到你完整的新鮮血…這就是唐寧要你到這裏來地原因。”

“啊上帝這才是最佳綁架場所——空曠人煙稀少孤立無援…”圖拉姆帶着哭腔説:“不行我再放幾架無人飛機出去看清周圍每個角落每片石頭每草。”

“是啊世界上最孤獨的城市…嗯嗯看來死亡威脅真能改變人你原來比我還懶可現在我在享受你卻勞碌…辛苦了!這裏美酒不錯閒下來你也嚐嚐生活啊不能總是工作…”圖拉姆翻翻白眼深度鄙視某個站着説話不疼的人。

瑪格麗特河位於珀斯以南28o裏處而帕斯位於澳大利亞西部、印度洋沿岸從地理位置上看帕斯西面是浩瀚的印度洋直線西行公里才能到達非洲海岸;帕斯南面是遠隔重洋的南極洲;帕斯距離北方最近的港口雅加達也有315o公里它的東面是澳洲大6如果想到個城市阿得菜德要穿過沙漠最近路線也要274o裏。

帕斯是如此孤獨距離最近的大城市如此遙遠所以它獲得了“世界上最孤獨的城市”稱號而舒暢所在的瑪格麗特河谷雖在國際上赫赫有名被譽為“淌金銀河谷”但它也更加孤獨。

這是一個葡萄適宜地區河兩旁佈滿葡萄莊園它生產的高檔葡萄酒佔了澳大利亞總產量的九成。而澳大利亞生產的白葡萄酒又佔據世界奢華葡萄酒的半壁江山。因此瑪格麗特河為澳大利亞帶來的效益遠遠過了一座金沙河。人們常説:河裏淌的每一滴河水價值都過純金。

這條“淌金銀河谷”只有在釀造季節才有大批工人出入平常只有少量遊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非釀造季節來河谷地遊客都是奔着山上的去的。瑪格麗特河谷附近的石灰岩羣是世界著名的冒險樂園。遊客們大多數時間都耗在裏。只在山下歇腳時順便去酒莊購物。所以該地遊客雖然來來往往但停留時間可忽略不計。

澳洲地廣人稀這裏連放羊娃都開着直升機放羊象在瑪格麗特河谷地帶酒莊與酒莊之間的通基飛機的。同樣可以想象在這樣一個地方設伏綁架。對方自可以出動大批人手即使飛機大炮打得熱火朝天也無人理睬。

圖拉姆一貫對自己地安危看得格外重聽到舒暢肯定阿薩邁人的到來後他更坐不住了急切地連續放飛了六架無人飛機令盤旋在酒莊周圍的無人機數目達到了13架。可他仍心悸不安。

“怎麼會呢?你不是説他們來了嗎?我把每片石頭都翻了個遍怎麼就找不到他們呢?”圖拉姆坐卧不安地喊道。

“我説。你能不能少停片刻你一刻不停地晃悠晃得我眼暈。”

“不是你説讓我不要停嗎我數着呢每到八秒我就動一動。”圖拉姆不滿地回答:“閣下你認為他們現在在窺伺嗎?”

你忘了周圍的”舒暢被圖拉姆攪得無心喝下去。他放下杯子站起身來觀察着周圍的顯示屏:“最近有七批探險者上了山有三批人早該下來可到現在沒有動靜旅行社也沒有過問——三批。十三人運送探險裝備的車有七輛。”

“你認為…”圖拉姆説了半截話馬上決定信任老闆地判斷:“啊我怎麼沒想到查查旅行社?瑪格麗特河周圍。數以萬計的藏上13個人不成問題…可你怎麼不是先提醒?”

“是馬立克現地”舒暢老實地承認他一邊檢查監控畫面一邊回答:“現在外面氣温很高地面曬得燙無論白天黑夜紅外線熱成像都不能用。但不管怎麼説只要接近2之內我們一定會現。所以如果是我我也只能從潛入…”瑪格麗特河谷的數以百萬計至今每年仍有十餘個新被人現。這些新現的自亙古以來從未有人跡踏足被現後他們就以現者的姓名命名這使得探險者對開新樂此不疲。而每年據探險者的現出版的路線圖比牛津字典還厚。

目前靠近酒莊的多被開成儲酒窖然而在石灰岩的地下只要有水新就層出不窮酒窖常常會突然出現一個口通向一條深邃歧路而後不知從什麼竄出幾名遊客聲稱他們現新路擁有對酒窖地命名權…

類似地笑話每年爆出好幾起馬立克巡視完酒窖後馬上覺到酒莊的防禦漏。他接着盤點了最近抵達的探險隊現有支探險隊裝備有風鎬。這支探險隊跟舒暢前後腳來到瑪格麗特河谷上山後再沒下來再追查下去現另有兩隻探險隊逾期未歸便大致確定了對方的存在。

探險對隊員的要求挑剔到極點由於許多從不曾有人跡所以要求探險隊員擁有變態地自律為了防止外來生物污染新探險隊員甚至要把排物帶出外。

這羣變態狂本不可能帶着風鎬前去探險他們自己唯恐破壞了自己的玩具連酒莊增加新酒窖都要大聲嚷嚷這樣地人怎會帶風鎬進去挖?所以那些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只能是那羣喜歡打的阿薩邁人。

探險對紀律要求極嚴探險者在地下很容易失蹤或途一旦他們逾期未歸救援機制馬上會啓動。但現在兩隻探險隊失蹤卻未引起足夠地重視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已事先鋪墊好了、他們是以“酒莊行”的身份進入山區但最後卻鑽進了

探險者進入地下探險免不了要帶齊各種裝備所以堂而皇之的運送各種裝備也不引人注目但無論如何十三個人裝了七大車設備也過於誇張。

圖拉姆聽到這兒也確信這些人有問題。

“風鎬…他們現在打了幾天了?應該進行到什麼地方?”圖拉姆緊張的盯着腳下似乎期望能從地板現那夥人鑽的

旋即他又搖搖頭:“迴音太大如果他們使用過風鎬探險協會一定接到過投訴。七車設備如果裝的不是風鎬的燃料難道是炸藥?”舒暢這時已經走到了其中一個監視屏幕前他用手敲擊着屏幕語氣輕鬆的回答:“有可能。”也許是舒暢的語氣太輕鬆圖拉姆打量了一下這所房子搖搖頭:“七車炸藥足以引一場小型地震他們不會這麼瘋狂吧?”當然不會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誰是貓誰是老鼠不到遊戲的終結不會清楚然而遊戲雙方的目的都是一致他們都想擒獲對方。

阿薩邁族想要圖拉姆的鮮血同樣舒暢與唐寧也需要阿薩邁人的血。唯一不同的是自從舒暢表明了態度與“避世同盟”接觸之後為避免引起更大的衝突魔宴似乎縮回了手腳。而另一方唐寧與舒暢從盟會里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後援。

這是一場後援斷絕的阿薩邁人與英薈萃的盟會聯盟之間的生死搏殺對於勝利舒暢充滿信心所以他才如此悠閒抓緊時間享受每一寸酒莊光陰。

這座酒莊是都驛時代的田莊風格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平房僅在中央部位聳起一個小閣樓田莊正面為居住區但那僅用來遮人耳目左右兩側是一個大谷倉和牲口棚。現在舒暢待的地方就是穀倉所在而牲口棚則停放着二十餘匹種馬還有一架直升機。

田莊的背面是個大型晾曬場現在已改成停車場裏面停着幾輛裝甲車。

這座田莊的核心設施不在地上建築而是它深入地下約七十餘米的大型酒窖。現在盟會派出來的援兵還有唐寧屬下的數名血族附庸都躲藏在裏面待命行事。如此大的血族味道已經將這座酒莊變為巨大的誘鼠器阿薩邁人想不上鈎都難。

圖拉姆注意到舒暢敲擊的那個屏幕他走過去凝神觀察:“一輛旅遊車?可這兒並不是旅遊線路唐寧酒莊不對外開放啊。”窗玻璃出一聲脆響出現了一個輻狀撞擊紋穀倉後方的狼僕們跳了起來他們立刻進入戰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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