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雙龍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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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客棧,開設在長安東大街上。

九如客棧的氣派豪華雖然不及那南大街上,譽稱“第一”的“雙龍客棧”但在長安城中也是一的大客棧,而且地方,房間比“雙龍客棧”大,尤其是後院的特字號上房,設備雖不如“雙龍客棧”的豪華,但是環境卻十分清淨幽雅!

初更過半。

易名“洛陽俠少”陳玉俊的“閻王筆”陳飛虹,與那易容化裝駝背老僕的“萬事通”吳博智,住進了九如客棧後院特字號的上房內。

用過晚膳,已是二更時分,按理,二人應該休息安睡了!

可是,二人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陳飛虹並叫店小二泡上了一壺濃茶,和吳博智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喝着茶,其實二人都在暗暗凝功搜聽屋外四周的動靜!

這時,屋外周圍十丈之內些微風吹草動的聲息,皆難逃二人的聽覺!

房間裏的空氣很靜,房外的院子裏也是靜悄悄的一片沉寂,不聞一絲聲息!

本來也是,時已過二更,住店的行旅客商都已入了夢鄉,那還能不靜!

忽然,陳飛虹眨星目,低聲説道:“吳老,外面很靜!”吳博智點頭道:“你有什麼話想説可以説了!”陳飛虹道:“吳老,你對他可看出了什麼沒有?”

“他”指的是誰,吳博智明白,微一沉説道:“有,也沒有!”陳飛虹愕然一怔道:“吳老這話怎麼説?”吳博智淡淡道:“我看他有點像某人,但是卻又沒有把握!”陳飛虹道:“吳老看他有點像誰?”吳博智搖頭道:“我既然沒有把握,怎麼能説!”陳飛虹道:“對我説説又有何妨!”吳博智微微一笑道:“對你説雖然無妨,但是賢侄應該明白,我生平從不説沒有把握的話,以我的身份,豈能無證無據,空口指人,而且那也會造成你“先入為主”之見!”這話不錯,是理,以他‘萬事通’在武林中的身份聲望,豈能空口指人!

陳飛虹劍眉微微一蹙,道:“這麼説,吳老是要等求得證實之後,才能説了?”吳博智點頭道:“不錯,事關他人名譽,必須求得證實不可!”突然,一陣衣袂破風劃空之聲入耳,陳飛虹星目寒芒一閃,低聲説道:“吳老,您聽見了麼?”吳博智點頭示意他聲。

驀地,夜空中揚起一聲嬌叱,道:“惡賊,你就是逃上天,姑娘也要追到凌霄殿,將你斃於劍下!”陳飛虹劍眉倏地一挑,身形一閃,電掠出。

淡淡的月光下,只見一名黑衣人在前飛逃,一名青衣少女在後疾追,看二人輕功身法,似乎都是一好手!

陳飛虹見狀,心中正在暗想要不要掠身上屋,截住那黑衣人之際,驀見那黑衣人突然回手一揚,一道寒光直奔青衣少女前打去!

青衣少女身形正值懸空飛掠疾追,不意黑衣人突然打出暗器,乍見寒光電疾到,心頭不猛地一驚!

她嬌軀懸空,本來就不易躲閃,尚幸她的身手極高,並能臨危不亂,心頭一驚之下,連忙嬌軀一側!

她雖然臨危不亂,應變極快,但也只躲過前要害,那道寒光已打中她的玉臂!

“哎呀!”一聲痛呼,真氣一瀉,身形立時下墮;落地一聲踉蹌,跌坐地上!

陳飛虹見狀大驚,連忙身形一閃,掠落青衣少女身旁,急聲問道:“姑娘傷得很重麼?”其實此問實是多餘,只一眼,便已看到一枝三秣鋼鏢深入青衣少女右臂寸多,就這片刻工夫,鮮血已濕透羅袖,顯見傷勢十分不輕!

青衣少女細,由地上站起,目注陳飛虹問道:“閣下何人?”此際,陳飛虹已經看清青衣少女是個黛眉美目,瑤鼻檀口,美豔傾城的絕少女。

陳飛虹本想實説姓名,但心念電閃間,卻淡然一笑,道:“在下何人,並無關緊要,倒是…”語聲微頓,星目一瞥青衣少女的右臂,接説道:“姑娘臂上的傷勢不輕,請先到店房內,敷藥止血包紮好傷處,再説不遲!”這是善意,按理如此,事卻不然,青衣少女竟倏地一搖頭,道:“不!這點皮之傷我還能得住,在未知閣下何人之前,我不能也不敢煩勞閣下!”這話意很明顯,青衣少女因為不知他是何人,不知他是好人壞人,所以不願隨便接受這種善意,敷藥治傷的恩情!

陳飛虹不是糊塗人,他當然聽得懂青衣少女的這種話意。

於是,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但請放心,在下絕非壞人,在下姓陳名玉俊…”青衣少女美目倏一睜,道:“閣下是‘洛陽俠少’陳少俠?”陳飛虹不微微一怔!點頭道:“正是在下,姑娘也知道在下的賤號!”青衣少女美目異采一閃,挽首為禮道:“小女子不知是俠少當面,適才言語失禮之處,尚請少俠原諒!”陳飛虹連忙抱拳欠身笑説道:“不敢當,姑娘請勿客氣多禮,還是請先到店房內,容在下為姑娘敷藥止血包紮好傷處再説吧!”青衣少女這回未再稍作猶豫,微一點頭道:“如此,就煩勞俠少了!”陳飛虹擺手含笑説道:“姑娘請別客氣!”説着,側身舉手肅客先行。

敷上藥,包紮好傷處。

“萬事通”吳博智以僕人的身份,替青衣少女倒上了一杯茶,垂手退立一旁。

陳飛虹與青衣少女隔桌而坐,星目眨了眨,忽然望着青衣少女的嬌顏問道:“請問姑娘尊姓芳名?”青衣少女道:“小女名叫花玫!”

“原來是花玫姑娘。”陳飛虹抱拳一拱道:“請問姑娘的府上是?”花玫神微微一黯道:“小女子自幼父母雙亡,幸蒙恩師撫養長大!”陳飛虹一見花玫嬌顏神闇然,心中不由覺歉意地説道:“對不起,引起姑娘的傷懷,請原諒在下不知之過!”花玫搖頭一笑道:“不要緊,這種事焉能怪得俠少,俠少無須介意!”陳飛虹話鋒一轉,道:“姑娘令師是武林那位前輩高人?”花玫道:“小女子自幼雖由恩師撫養長大,但恩師從未對小女子提説過他老人家的名號!”

“哦…”陳飛虹沉默了一下,話題倏又一轉,問道:“姑娘剛才追的那個黑衣人是誰?”花玫搖頭道:“小女子並不知他是誰!”陳飛虹劍眉一蹙道:“姑娘因何追他?”

“因為…”花玫微一遲疑説道:“他是個賊!”陳飛虹星目寒芒倏地一閃,道:“姑娘可曾看清他的面貌長像沒有?”

“沒有!”花玫搖頭道:“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語聲微頓了頓,接着説道:“小女子於上燈時分進入長安投宿在南大街的‘雙龍客棧’內,二更時分,小女子剛睡下不久,忽然隱聞隔壁房內似有女子掙扎呼救之聲,於是便下牀出房察看,那賊正按住一名住店的女子企圖非禮,被小女子一聲喝叱所驚,立刻穿窗而出,掠身飛逃,因此,小女子便隨身追了下來!”聽完這番經過情形的述説,陳飛虹默然沉了一下,抬手緩緩拿起桌上由花玫臂上取下那枚三秣鋼鏢看了看,忽然轉向站立一邊的吳博智説道:“吳老,您看看,能從這枚鋼鏢上看出那賊的出身來歷不?”説着,把那枚三秣鋼鏢遞向吳博智。

一聲“吳老”聽得花玫的嬌顏上下不由飛閃過一絲詫異之,一閃即斂,吳博智與陳飛虹二人都未看到!

吳博智並未伸手去接那枚鋼鏢,搖搖頭説道:“我早巳看過了,這是一種最普通的暗器,江湖上能使用這種三秣鋼鏢之人,起碼有二三十人之多!”陳飛虹劍眉微蹙地道:“這麼説,要想從這枚鋼鏢上找出那賊是什麼人,是不可能了!”吳博智搖頭道:“很難,很難,除非再遇上他作案時,再打出這種三秣鋼鏢時!”陳飛虹不由劍眉深蹙,默然不語!

於是,房中的空氣有了剎那的沉靜!

突然,花玫輕咳了一聲,説道:“俠少賜藥施救之德,小女子衷心至為銘!”陳飛虹含笑説道:“姑娘太客氣了,些許小事,焉能言德,姑娘請勿放在心上!”花玫嫣然一笑,站起嬌軀説道:“時已夜深,小女子不多打擾,就此告辭!”話落,挽首襝衽一禮,抬步往外走去。

陳飛虹站起身子,目視花玫那往外走去的婀娜背影,情不自口喊道:“玫姑娘…”花玫已走到門過,聞聲立時停步回首,目注陳飛虹問道:“俠少有何見教?”陳飛虹心神不微微一窒,旋即暗了口氣,説道:“姑娘何時離開長安?”花玫道:“明天。”陳飛虹道:“意將前往何地?”

“不一定?”陳飛虹星目微凝道:“姑娘難道沒有個一定的目的去處?”花玫搖頭道:“沒有!”陳飛虹心中倏然一動,道:“姑娘可願前往洛陽小遊?”花玫美目異采閃地道:“俠少歡麼?”陳飛虹笑道:“只要姑娘願意,在下竭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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