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嚇得庇滾汆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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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聽到這消息的人,沒有一位不暗中羨慕,可是寧王耳目卻希望知道更多詳情,然而自從邵道長教伯虎佈置五行八卦陣,伯虎在桃花塢左近就設了許多陣法,使得蘇州按院派出刺探伯虎之細作,常常是不得其門而入。
而伯虎也是與八美樂遙逍的深居淺出,使得細作無法得到什麼消息,因此常受到上級責罰。這些細作被得無法,只好用金錢來買消息,而這種做法有一天被送到外面辦事的唐慶聽到了。
於是回來報告主子,伯虎一聽到此事,不心生一計,就編了一番話,叫那唐慶到外面去散佈,原來伯虎也不過是將自己追美的簡歷,除去那兒童不宜的部分,最後再加上自己在温柔鄉中樂不思蜀、不問世事。
想用這些話讓這些細作回去差,自己也可免除盯梢之困擾。誰知道這話兒,夾雜着先前伯虎在揚州風月尋花問柳之傳聞,傳着傳着最後都變了調走了樣了。
下面這就是有位打船的船伕叫米田共的,以一兩銀的代價賣情報給寧王細作時的話,他是這麼開始的:“説起位在咱們蘇州桃花塢的唐伯虎就令人生氣,恨不得打他們鼻青眼腫,然後再與他計較一番!”細作問道:“咦,你和唐伯虎結了什麼怨仇,卻要如此毒打人家,毆辱斯文這罪名可重呢。”米田共聽了笑將起來道:“我和那唐伯虎是前世無怨、今世無仇,只因他是一個偷香竊玉的賊,這打
賊就不犯事了吧?”細作道:“這
賊得要捉姦捉雙,莫非他偷上了你家娘子嗎?”細作心想,若是唐寅當真去偷人老婆,這可是個大消息,可惜米田共的回答讓他大失所望,他冷笑一聲道:“哼!想要偷上我家嘛,諒他也沒那麼大的膽,況且我家只有一個黃臉婆,也是非常貞節,誰也休想動她的念頭。”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恨得想要打他呢?”米田共嘆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啊,他家中八位嬌,一個都不是明媒正娶,完全是偷偷摸摸用一種功夫去勾騙得來,到底是啥功夫呢,還
神秘的,一種是口舌功夫,一種是風
功夫。”細作一臉八卦問道:“何謂口舌功夫,什麼又是風
功夫呢?”米田共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這口舌功夫與風
功夫。
可是咱在載運往揚州做生意的商旅處聽來的,他們説啊,唐伯虎那一張嘴啊,隨便一説就是七個字一組的一首詩,稱讚那婊兒有多漂亮,揚州那些院婊兒,一個個聽了就七葷八素的,盡要向他身上貼,聽説他也是靠着那張嘴兒,就將人家閨女給騙上牀哩。”唐伯虎那伶牙利齒這些話兒,早就是舊聞了,細作為了快些聽到那風
功夫,故作驚訝道:“真厲害呀,那麼這風
功夫又是怎的呢?”米田共搖了搖頭道:“説起這風
功夫,連我聽起來都不相信,想必是那些婊兒愛他,故意將他的三分也形容成十分了,我且問問你了,你那
下物事,在幹起事來最多有多長來着。”細作一聽,怎的想要打探別的消息,反倒被人刺探自己隱私了,便要作
道:“我要問唐伯虎之事,怎的變成你在問我的私事了?”米田共一陣乾笑道:“問你這個主要是比較,若是你沒有興趣知道那伯虎的玩意兒,咱也不用多説了。”這細作不得已,看來打探伯虎之隱私,只得要犧牲一些了,於是報説最長時節,約莫五寸半左右。
米田共聽了面有驕人之道:“如此説來,倒要叫你聲老弟了,做哥哥的剛巧比你長一些,約有五寸七八,不過若是比起傳説中唐伯虎的傢伙,咱們可得要叫他一聲‘老大哥’了。
從揚州院傳來的消息是,他那
下硬起來時,最長可達八九寸,居然與驢馬的相當,那邊的婊兒可就愛死這行貨了。
不過我就是滿心懷疑,幾個月來凡是有人撘我的船,我就會問他行貨大小,以決定是稱他老兄還是小弟,只是問來問去,頂多只有七寸,想必這八九寸必是謠傳。再又説了,一個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算是下持了這麼個長鞭兒,只忙也沒啥氣力去使它,然而可又怪了。
揚州院傳來説,這唐伯虎有‘一夜七次郎’之絕技,一個晚上可以在十個女人身上打滾,你評評理,這有沒有可能?
“細作也曾耳聞伯虎在牀第間有兩下,只是沒聽説過那‘一夜七次郎’之事,於是便與那米田共相互推敲個半天,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做出一個結論,必然是家婊兒見他俊俏,便給他服下令
下雄威而剛強之
藥,好一個晚上多陪幾位婊兒上牀,想那
藥盡是淘空身子的,這伯虎在揚州三四個月間,想必身子已是外強中乾了。
原本是要眼見為憑打探消息的,居然就是想當然爾的,細作記下了伯虎服用強力藥,將身子淘空之紀錄。
一番對於伯虎之議論紛紛,這細作果然在行,還記得這米田共想要打唐寅之事,於是便問有何緣故?米田共不臉不服的説道:“哼!我想我辛辛苦苦的勞碌了半世,積下了幾兩銀子。
不過娶到了一個邋遢婆娘,像他那樣隨意幾句花言巧語,再加上傳説中那牀上功夫,不費金錢,不勞心力,一點本錢不花,卻是輕輕易易的騙到八位嬌,你想這事公不公平?
這為這上頭,我實在有些不甘心、不服氣,所以就想要打他,叫他把那偷香竊玉的好本領傳授給我,好讓我也去騙幾房嬌。”細作聽他那呆話,忍不住呵呵一笑道:“你要討人家本事,又要去打人,別人怎會教你?
我倒聽説唐伯虎八位嬌,都是明媒正娶,正正當當的娶來的,你休要冤屈好人,妒羨人家而誣衊他。”米田共披一披嘴,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你別幫他胡賴,他乾的事情,我肚裏自有一篇細賬,讓我説出來,叫你也好相信。”細作一聽看似有內幕消息了,於是便道:“好好,你説你説,説的詳細的話再加你一兩銀子。”米田共一聽到加銀子,老鼠眼一亮,笑嘻嘻的説:“你可要聽好了。”説到這裏,嚥了一口氣,又搖頭晃腦一番,繼續説:“唐伯虎家有位書僮叫唐慶,唐慶有個表兄本匠叫阿六,本匠阿六有位鄰居叫癟嘴三太,癟嘴三太又個外甥叫爛眼阿金。”細作忍不住的將他停住道:“怎的這樣的亂七八糟,要你講唐伯虎,提這些人做啥?”米田共道:“咦!你怎麼又要
急了?什麼事總有個來源,唐伯虎這篇細賬,是唐慶告訴木匠阿六,本匠阿六告訴癟嘴三太,癟嘴三太再告欣爛眼阿金,從爛眼阿金嘴裏,再傳到我的耳朵裏,你倒猜一猜這爛眼阿金是誰?嘿呵,老實告訴你,原來就是本人的邋遢老婆,夫
兩人講話,自然比外人講的格外詳細,所以我也知道的格外詳細。”這米田共倒沒去計較,這癟嘴三太是怎的詳細講給他老婆聽的,不過細作更不在乎這些人的關係,不耐煩的話道:“我要聽的是唐伯虎偷香竊玉的細賬,你怎的老是説廢話?”米田共連番受到細作阻撓,也是老羞成怒道:“你不喜歡聽廢話?我也不想多嚼舌,咱們一拍兩散。”做勢就要走人。細作這會兒一點兒有用情報都沒得到,正尷尬着,只得再加五錢銀子,米田共裝腔作勢了一會,才又重新講起:“説起這狗賊,真是一個
中餓鬼,他第一個看中了南京陸翰林的女兒陸昭容,他便想出一修詭計,喬裝難女賣身投靠,混入陸府。
那狗賊的本領也真大,先上了使婢桃的牀勾引成
,然後叫她做紅娘,一箭雙鵰,居然把昭容小姐騙上了牀。
後來又改扮村姑,去到羅府勾誘羅秀英小姐,將她姦,連着表妹謝天香也給這狗賊
上了,姐妹倆同是上了這狗賊的賊牀,暗暗地和他訂就了婚約。”
“照理説起來,這狗頭一連得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貌佳人,又有桃充偏房,也就該心滿意足,就此罷休,誰知這狗賊的心肝,簡直比蛇狼還要狠毒,在羅府上瞥見了一個蓮花庵的女尼九空,因見她委實長得貌美,便藉着燒香混入尼庵,一半兒是這狗賊的手段高強,一半也要怪那女尼太是無恥,不知怎樣的將就一來,兩下的婚姻竟又訂妥了。”
“他見幾個女子竟是這般容易,於是抱定宗旨,索
再覓三位佳人,湊成八美團圓,又想這幾頭婚姻,都從喬裝女子上成功。這就依舊扮着女裝,照定計劃進行,不想上天有眼,這次扮女人扮出報應,路上遇到了一個相國的兒子馬文彬,真是了得,先是扭扭捏捏
着喉嚨,只稱奴家奴家,到後來
漏機關他便把狗臉一翻,倒説馬文彬將男作女,不生眼珠,戲
一榜解元,只把個沒眼珠子的馬文彬,嚇得
滾
,只得央人出來向他求情,顛倒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妹妹馬鳳鳴,許與這狗賊做了
房,你倒想想,人家娶一個老婆千難萬難,他卻好比是探囊取物,到東到西都是他的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