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不敢迕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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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每鍛練身體,便出城來走走,這幾走到此處,只覺得地靈人傑,風光極佳,便多駐足一番。”這些話説起來也看似合情合理,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諧音,只是每一駐足就一個多時辰,未免也太久了吧?

而且地靈人傑、風光極佳,怎的看都是指着眼前的蔣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情率直,倒也沒有懷疑伯虎一番搗鬼的話,於是就被唬咔過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紀錄,依依不捨的將碗還了回去,同時嘴裏文謅謅道:“謝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稱受人涓滴,當湧泉以報,小生後必有重報。”月琴聽他弔文的書呆樣,不嫣然一笑道:“不過一碗涼水,不必掛在心上。”説完取回那隻碗,轉身回去繼續在園中幹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這番話可是有深意的,他嘴裏所謂湧泉以報,就是打開下身那條水管,嘩啦嘩啦的像湧泉般灌入她的花房,這才真的能夠一解自身之渴望,因此怎能不時時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見今能與蔣月琴説上些話,已較前兩大有進展,只是看起來蔣家一家人對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誤解,若是此時放出真名來,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誤事,看起來得要改轅換轍,另行使用計策才行。

於是在籬外又往裏面貪看了一番,便高聲向蔣月琴道別,月琴則是抬頭綻開燦爛的微笑,向他揮了揮手。***話説伯虎與蔣月琴的一番談話,令他深切體認到,自己與祝枝山一個裝花痴,一位扮財是有多麼的成功,不但逃過了寧王府的羅致。

同時也在巿井小民間傳甚廣。看倌或許會問,如此説來那麼為何那些官府大户小姐,怎的會不知道伯虎的風消息?到底是巿井小民對那些風韻事最興趣,經過民之宣染,再過那三姑六婆之口,傳是既快且廣。

而官家小姐一則閨訓極嚴,家裏只給聽些絕妙詩文,因此這些“愛兒”級及“愛可濕”級之故事,自然就無法傳到她們耳裏,就算是有些傳聞,也會讓她們以為別是在忌妒抹黃之舉,直到後來親身體驗到伯虎的好處,才會恍然大悟,傳言果然屬實。

不過也只能乖乖的認可、偷偷的享受了,伯虎雖然與那蔣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訕個兩句,過過乾癮,似乎是沒啥更多進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這裏,經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細一打聽,倒是給伯虎打聽到了。

這蔣老丈世代耕讀,家境甚是清貧,也喜歡些文的,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約之詩文會,這詩文會之所在叫做攬月亭,就在南京城西郊,鄉里間許多愛好斯文之士皆會來此共聚。伯虎在左近打聽清楚了。

回寓後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計議,便在下一個初一與祝枝山約了一位當地相的文士,一同去那會文處所,與那未來的岳父蔣老丈會上一會。

來自姑蘇兩位解元公同時蒞臨這攬月亭詩文會,當場即造成轟動,人人爭相與兩位解元應酬一番,唐寅為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賦詩一首雲:“水山光明几上,松陰竹影度窗前。焚香對坐渾無事,自與詩書結靜緣。

“當場獲得滿堂採,説這詩兒的意境高,與這攬月亭詩文會頗為相合,竟要伯虎將這詩題於壁上。

伯虎也不客氣,大筆一揮而就,之後故做謙虛道:“獻醜、獻醜!”眾人皆讚道,這可是建了攬月亭以來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

這時卻聽到角落裏,聚的三兩位道貌岸然之長者,小聲議論道:“文人無行、都斯文掃地了,還增什麼光?”也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説話之人,竟就是蔣老丈,那蔣月琴之尊翁,此時一眾鄉坤文士,有些尷尬,有些不以為然,怎會有人如此不給情面,當眾給這兩位佳賓難堪。

伯虎及枝山由鄉紳介紹,知道這位身穿布衣説話之長者,就是蔣老丈,伯虎未來的丈人,果然與女兒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

兩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蔣老丈所指文人無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禮相待,説要與這一小撮頑固份子借一步説話。於是唐寅及祝枝山兩人,與蔣老和他相的友人,約到了一個僻靜角落,先問明瞭他幾人對寧王野心之反

然後兩人輪番上陣進行疲勞轟炸,倒豆子似的講個沒完沒了,將他們因為文才高,就被寧王盯上,又因不願與王同合污,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顯!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這番話只聽得這幾位硬骨頭正直之士咬牙切齒,一掬同情之淚,發誓自此為唐、祝兩人親衞粉士,以後誰要説唐、祝兩人不好,就要跟誰急!祝枝山不免好奇問道何謂“粉士”蔣公乃雲:“粉士乃可為偶像粉身碎骨烈士之簡稱,比那死士之忠誠度還要高上一階!”伯虎、枝山一聽幾乎要動得落淚。經過這一番的設法結識,終於幾位相談甚歡。幾個人再走回來時,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親愛誠的模樣,直讓一旁的窮酸文士看得羨煞。

卻説這鄰近聚落的“攬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時,祭賽田祖先農公舉社會聚飲的去處,這亭原有一匾額,失去已久,這正值文會之期,與會鄉里父老便相商道:“此亭用了許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損壞,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中,有請當今名筆寫此三字在內,可垂永久。”蔣老丈正因與方才相知相、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蘇唐解元在此,有此四絕才子,正是當仁不讓,於是便推解元公即當舉筆。主會幾個父老紛紛鼓掌,有請唐寅題字,頗有趕鴨子上架之勢。

伯虎欣喜於與未來老丈人相見歡,看見瓦盒裏墨濃,於是大筆蘸了濃墨,在石上一揮而就,寫下“攬月亭”三個字。

眾人一見,紛紛鼓掌叫好,口皆稱妙。這也是合當因緣巧合,這些子來因為文風盛,幾位鄉紳在攬月亭旁又蓋了一間樓房説是要説書論文之處。

而這廳堂卻只有個空匾,尚無名字,於是父老想借故一路打秋風,故意説要請教高明。於是伯虎向眾父老獻言道:“若是這説書論文之處,給個名字叫撫琴樓,不知合適否?”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聽,大加讚賞道:“果然真是琴棋書畫四絕高手,説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請快快寫上。”於是伯虎便將那大筆一揮,在橫匾上書了“撫琴樓”寫完後眾人皆撫掌稱好。

蔣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卻渾然不知,伯虎卻將這攬月亭加上個撫琴樓當做是個好預兆,這裏頭正好有蔣老丈女兒的芳名,在伯虎大筆揮灑之際,早就將她女兒月琴給攬了一番、又撫了一遍呢。

伯虎將這些鄉親文士都打點好了,便與祝枝山打了個眼,想要打鐵趁熱,順着與蔣老丈相之際,再套些近乎,將話兒繞來繞去,就繞到她家閨女身上,鄉紳們可都知道蔣老丈家裏的閨女長得好,只是這蔣公為人處世十分方方正正,一絲不苟。

而他家閨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極為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與他結親,怕會娶個老婆進門欺負自己,外加一位嚴師管教,於是至今仍待字閨中。

枝山憑那三寸不爛之舌,將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講得天經地義,又將這身邊的小白臉唐伯虎講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雖然為了掩人耳目多,會多討幾位老婆,但是值此亂世之時,既然不能經國治世。

但總可以將大好才能放在齊家上,多應付幾位老婆應是綽綽有餘。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證幸福,若是不滿意包退包換云云。

一番話下來,比那直截登門説親還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當面搯心挖肺的表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這吳門才子、新科解元。

果然蔣老丈一聽説有意於他家閨女,田舍女能夠高攀這樣一位貴人,那有不允之理,於是這頭婚姻,在解除心中成見之後,就這樣輕輕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聽蔣老丈要將女兒嫁他,心中大喜,頓時就行那翁婿之禮,兩人真是親熱得更讓一旁窮酸秀才眼紅。眾看官此時會説了,都與老丈人説好了,去上那蔣月琴不就是理所當然,十分簡單的事了?

那可還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話説伯虎與枝山的一番搞鬼,讓那耿直的蔣老丈願意將閨女嫁他,隔天一早,他又來到蔣家門外,見到月琴在籬內穿着一襲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過來了。

卻是硬不往籬外看,伯虎想要叫他過來説話,她也不應,咦?這竟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蔣老丈與那伯虎相見歡,回去之後就與老婆、兒子、女兒報此喜事,這些子以來,蔣月琴對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

對於“唐伯虎”這三個字心有成見,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大規矩擺在那兒,也不敢迕逆父親,只能嘆與這呆頭呆腦的“柯仁”無緣,滿肚子委屈無處申訴,因此第二天見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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