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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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這樣不太好。況且…阿立是誰啊?”電話這頭的程嘉德倒是怔了一下。她和阿立應該認識有一段子了,而且依那天在pub裏的情形,任誰也會以為他們很要好了。難道阿立連對她也是那麼謹言慎行?
“阿立就是那天在pub時,你罵他是個天殺的男人,你還記得嗎?他都沒跟你説他叫什麼嗎?”一提起那天的事薇薇就有氣,那個壞男人?
“他沒説,而且我也沒興趣知道,請問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她的反應讓程嘉德到不解。阿立和她是怎麼回事?是阿立自己單相思?可是看那時候的情形又似乎不太像。
“阿立有麻煩了。”
“這關我什麼事?”薇薇死鴨子嘴硬的否認。但停了一、兩秒,又忍不住開口問:“他怎麼了?”
“你的嘴真靈,他真的是被人殺了。”薇薇怔住了,無意識的重複着那句話“他被人殺了?”然後她突然覺得喉頭一緊,兩手緊緊的握住話筒,一迭聲的提高嗓門嚷着:“他怎麼了?怎麼會呢?”在電話另一頭的程嘉德無聲的笑了起來。還好不是童立自己一頭熱,瞧人家小姐急的,不過他還是得測測這個李薇薇到底對阿立的情有多深?
程嘉德故意用着沉重的口氣説着:“他…”聽見他死沉的聲音,薇薇整顆心好像完全停止跳動了。她慢慢的從口中吐了幾個字,眼淚開始聚集在眼眶裹“他死了,是不是?”程嘉德有些安心了,但是這樣也不能就完全斷定她對阿立是真心的。如果她只是個好心的姑娘,而不是真的願意為阿立做些什麼事的話,那阿立安頓在她那裹養傷還是很危險的,他還得再試一試才行。
“唉…”他故意輕嘆着。
一聽到這聲嘆息,薇薇的眼淚迅速奪眶而出,她輕泣着,不知呢喃些什麼。
程嘉德聽不太清楚,只有幾個像是沒良心、還沒有做…這些字間夾在她的淚語聲中隱約可聞,看來這個女孩應該是真的愛阿立。
清清喉嚨,程嘉德安撫的説着:“李小姐,你別難過,童立還活着。”停了好一會兒,他的話才傳到薇薇的大腦中。她睜大一雙淚眼,很不淑女的猛着鼻子“他沒死?”停頓半晌,她的聲音更高了些“他沒死?”
“對,他還活着。”程嘉德的聲音肯定的傳來。
薇薇有一種想要放聲歡呼的慾望,高興的再大力鼻子,伸手將頰邊的淚跡拭去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沒死,你為什麼要騙我説他死了?”她生氣的罵着電話那頭未曾謀面的程嘉德。
他失聲笑了出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有個。
“我有説過他死了嗎?”
“你…”想再罵人的話梗在喉嚨裏。對啊,人家本都沒有説那個天殺的男人死了這幾個字,是自己心急沒有聽清楚。薇薇想到這,反倒開始
覺難為情了。
“對不起,是我自己太心急,沒有聽清楚你的話,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替阿立高興有這麼個朋友如此關心他。”一聽到他沒死,薇薇又開始死要面子了。
“我才沒有關心他呢,路邊那些小貓、小狽受傷了,我也會難過的。”程嘉德笑了幾聲,這對小兒女的戀愛論真是有趣,明明都將對方擺在心底了,偏偏又要假裝不在乎,還好阿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再好好調養一些子就又生龍活虎了。
“你還沒説他到底怎麼了?
…
對不起,我忘了你剛剛説你叫什麼?”薇薇支支吾吾的細聲問道。
“我姓程,你就跟着阿立叫我德叔好了。阿立他是還活着,可是也才剛離險境而已,需要好好休養。”聽到他才剛
離險境,薇薇的眼淚差點又掉了下來,雖然嘴巴説着不關自己的事,但是知道他曾受了那麼重的傷,一股莫名的心疼旋即湧了上來。
她哽咽着聲音斷斷續續的説着:“我就知道一定會出事,做事也不專心,沒事裝那麼酷幹什麼?槍也不藏好,連我都看得出來,一定逃不過那些壞人的眼睛,他那麼糊、衝動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但程嘉德卻聽得津津有味,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説童立
糊呢!他在社裏一向是以膽大心細着稱的,這些話如果讓別的人聽到,不跌破眼鏡才怪。
“德叔,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就出去。”程嘉德已經可以完全放心童立在她這兒會受到很好的照料,他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我和阿立就在你們宿舍樓下。”
“你們已經在樓下了?”
“對,我想請你照顧阿立一些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你方不方便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只對着話筒説了一句:“你等等。”薇薇就已經迅速地將電話掛上往樓下街了,也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倒是在腦中很快的將一些大問題解決了。他可以睡她的牀,而她睡蓓蓓的牀,反正這兩、三個月,二樓大概都只有她一個人,還好其他留下來的同學都是住在三樓和四樓,這樣就比較不會被人發覺了。
她忽然想到…阿立?這名字取得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