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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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入屋,對我扮了個俏皮的鬼臉,説:“早晨!睡得還不錯吧?”

“小青,這裏真…真是你的家麼?”

“暫時是的。”她笑咪咪地説:“喜歡吃點什麼東西?平哥,我給你來吃吧!”

“我可不慣在家裏吃早餐的呢!”我説得很是慨:“我是一個孤兒,從來就沒有過家。”不料,小青的觸似乎比我更深,她垂下眼,幽聲地説:“我比你更慘呢!半年前,我還有一個相當美滿的家庭,我丈夫把我從國內帶來這兒定居,本以為可以過自由自在的新生活了,我丈夫是個畫家,可是我丈夫還要進內地做生意,但在內地的車禍中喪生了,這個家就變成了這樣子了。”她指住她的那幅體油畫,面頰呈現微紅,卻蓋不住她強烈的悲哀。我緩緩把她的手拉着,湊到邊一吻。

“每一個人的際遇淪落,總有一番不幸遭遇的。”我用不勝同情的口吻説:“小青,你丈夫是個怎樣的人?”小青勉強笑了笑,撥開垂下的髮絲:“噢!我們還是別談這些不愉快的事好了,老張知道要不高興的。咖啡、火腿蛋三文治,你喜歡吃麼?”

“正合口味,”我説:“我們一起來吧!”廚房是相當現代化的,很乾淨,地方又大,是連着客廳的,餐桌上供着幾株鮮花;那裏有個後門,可通往一條小巷,門開着,外面有幾個小孩在騎着三輪車嬉戲。

看到那些小孩,我真想問小青,其中可有她的孩子?但我結果沒有開口。一個新寡文君,給老張用來款待朋友的,其中必有她難言之隱的,我又怎好揭人瘡疤呢!

小青現時穿着起一套天藍的牛仔布衫裙,裏面是窄身的白線衫,裙子是中庸的長度,卻掩不了她一雙修長勻稱的小腿。

她膚白皙,樣貌甜美,故此無須着意化妝,便已十分嬌媚人了。不過有一點,夜裏在牀上,我看見她熱力迫人的體,以為她只有十八、九歲,是個惹火小嬌娃,但現在知道她是個新寡文君後,更見她這身比較端莊的打扮,觀上更認為她是個成‮婦少‬,但仍絕不會超過廿歲。

我真想幫她做早餐,可是我今年三十歲了,卻從未試過家庭的滋味,更未入過廚房煮食,故不曉得做這些屬於“娘兒們”的工作。

我拿了只雞蛋在平底鍋邊亂敲,不料“卜”的一聲,雞蛋摔在地上跌個稀巴爛了。小青笑着説:“你坐下來吧!平哥,廚房不是你顯身手的地方。”

“對呀!”我聳聳肩,心裏想:“我這身好身手,是要拿來對付那些最密的防盜鎖,以及那些號稱固若金湯的大型保險箱的。”

“在晚上,你才有機會亮一手!”她吃吃地低説着。

我心中一凜,莫非老張把我的底細也告訴了她?

“小青,你竟曉得這麼多?”

“我當然知道!”小青斜望我一眼,笑得十分神秘地説:“昨晚醉的是你,不是我啊!”

“哈,原來你説的是這麼一回事!”我這才知道是我神經過,所謂到了晚上亮一手,只是到了牀上才大顯身手。

我啞然乏笑,忍不住在她渾圓翹部打了一下。小青的面更紅了,那一份‮婦少‬的媚態,使到血氣方剛的我,又有了某種衝動,立刻把她的肢摟住,吻着她幽香的粉頸,更吻她秀美的的鼻子。

小青唔地叫着不依,笑我是“貪心不足蛇像”我此際什麼東西也不想吃了,她就是一頓豐盛的早餐!卻在這時,我們背後響了聲“喂!”小青急忙把我推開,拉扯整理着線衫和裙子,臉上像燃着一堆火。我轉身一看,廚房門口站着一個穿藍制服的‮婦少‬,她是本地人,大約廿六、七歲,身裁玲瓏浮凸,部更高聳如峯。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們,對我這個陌生人在這裏出現,似乎很詫異。

“嘻!小青,瘋了整夜,還未玩夠嗎?”

“你笑人!”

“這位是…”我期期艾艾地問她:“你也住在這裏?”因為我看到她一手搭着件紫的羊衣,一手拿着串鑰匙。

“她也是半個主人。”小青説:“芬妮,老張都告訴你了吧?”

“是呀!我知道你就是平哥!”她指着我,含笑説:“你是個很有來頭的人物!”我恍然了:“噢!我明白了,你就是老張最的女朋友芬妮,你在賭場工作的,是嗎?”她把鑰匙在手中搖得叮噹作響:“那老傢伙真討厭!”芬妮的身裁相當好,尤其是她的肢極細,襯出她葫蘆瓜般的身裁,那件制服裁剪得很是貼身,更誇張了她上下圓的線條,怪不得昨晚老張就説過,芬妮的“牀上功”是最好的一個,只要睡到她身上,男人就似騰雲駕霧的。---原來,芬妮和小青,另外還有一個也在賭場服務部工作的年青女郎天娜,她們三個人一同住在這幢屋子裏,而老張與她們的關係,都是一樣的密切。

這個芬妮,本來是有丈夫及兒女的,但是去年離了婚,她連兒女也不要,算是跟着老張。然而老張的女人可不少,為了保持他自由之身,老張把她們安置在這幢小洋房裏,這兒也就成為他用以尋歡作樂的行宮。

老張不讓任何一個女人踏入他的住所,想不到,我甫來澳門,便給他待以上賓之禮,第一夜便享受了他的杭州美味。

看起來,就連這個二十一點女郎芬妮,早晚我也是唾手可得的了。我們一同吃過早餐,芬妮對我傾談起那些賭鬼的種種趣事,又問我,為什麼不去賭場碰碰運氣?

“不成的!我正行衰運。”我搖搖頭説:“要是我鴻運當頭,也不會走到澳門來避難的了。”

“到我的骰寶台來吧!我給你教路好了。”芬妮瞇着眼對我説:“贏到的,我們二一添作五好了!”但我還是拒絕:“落難的人不宜賭博,而且我還有更采的娛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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