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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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時間就飄到了中午,一個上午,飭沫梔都懵懵懂懂的,老師講的實在太深奧了,好難琢磨。

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主動上前對飭沫梔打招呼:“沫梔,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額,我們認識嗎?”飭沫梔面對着女孩的熱情,一時不知所措,眼神撲朔離地看着女孩。

“不要緊,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麼?我叫英川奈惠!”英川奈惠開朗的模樣,觸動了飭沫梔心絃,她好想像她一樣,那麼外向。

“呵呵…”飭沫梔莞爾一笑,卻不知該説些什麼,現在才發現,語言也會顯得如此滄桑。

英川奈惠毫無顧忌地挽着飭沫梔的手笑嘻嘻地説:“我們去食堂吃飯吧。”飭沫梔卻極為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簾,英川奈惠不解地看着她:“怎麼了?”飭沫梔猶豫不決,一字一頓地説:“我…我,身上沒有銀子。”

“什麼是銀子?”英川奈惠極力搜索腦中關於中國的一切她所知道的東西,可是就是不知道銀子是什麼。

飭沫梔的瞳孔稍稍放大,詫然地看着英川奈惠: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是銀子!

現在輪到英川奈惠不好意思了,她尷尬地笑着:“不好意思。我是從本來的。所以不知道銀子是什麼。”

本?本是什麼?”飭沫梔想也沒想,疑問就從嘴邊口而出。

驚訝爬滿了英川奈惠的臉:“伱連本都不知道嗎?”飭沫梔現在才知道後悔,為什麼她總是説話不經過大腦。

“…伱快去吃吧!”飭沫梔突然轉移話題,稍稍緊張。

英川奈惠眨巴着疑惑的雙眼:“伱不去吃嗎?”

“不去了。”飭沫梔笑着説,並用手示意她快點去。

英川奈惠離開教室,和門外的同學歡聲笑語地去了食堂。

早飯沒吃飽,中午又沒吃,一個下午飭沫梔都無力地趴在桌上,耷拉着腦袋。她已經餓得前貼後背了,唉~~~突然,一道力度很大的冷語傳入飭沫梔的耳裏:“伱中飯沒吃麼?”飭沫梔茫然地看向她的暴力同桌,眨了眨眼,什麼也沒有説。

“真夠笨的!”男生猛然抓過飭沫梔的冰涼涼的小手,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走出了教室。

老師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從自己的面前緩緩離去,歐陽錫,誰都惹不起啊。

“放手啦!”飭沫梔聲音並不是很大,柔柔的,讓人有些心疼。

歐陽錫鬆開手,有些煩悶地向前走去,毫無情地丟下一句話:“你不是沒吃中飯麼?我帶你去,要吃就快點跟上!”飭沫梔無奈地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然後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動不動對別人發脾氣麼?

歐陽錫帶着飭沫梔明目張膽地走出了校園,保安也不敢阻攔。他帶着她來到高級酒店吃自助餐。

飭沫梔看着眼前那麼多美食,不覺嚥了口唾沫。

“咕嚕咕嚕…”肚子不停地在抗議,飭沫梔只好在心裏默唸一句:爹孃,被無奈,請恕我不能保持淑女身份。完後,她便迅速地把自己喜歡吃的夾進盤子裏然後坐到一個空位子上狼虎嚥地吃了起來。

然而,歐陽錫在替她付完錢之後匆匆離開了。待飭沫梔吃完後,才發現歐陽錫早已消失了。她的心不慌張了起來,恐懼一點一點佔據心頭,她到底該何去何從?

她走出酒店,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飛。太陽緩緩地落下地平線,夜幕漸漸降臨,而飭沫梔卻還在街上晃着。

辰淆並沒有想到飭沫梔會被人帶出校園,更沒有想到她會不認路,於是他出校園時自顧自開車回家了。

直到夜晚十一點鐘,飭沫梔還是沒有回家。辰淆抬起眼,看了看對牆上的掛鐘,撥通了安軒亦的手機。

“喂,亦!”

“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幫我找一個人!”辰淆語言的温度在零下,聽不出他任何情。

“少爺請代。”辰淆突然掛掉電話,他竟然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該死,現在到哪去找?

安軒亦懊惱地聽着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少爺怎麼了?

辰淆收起臉上任何表情,默不作聲地上牀睡覺了。本以為睡覺就可以不管她了,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着,心裏總是有那麼一絲焦急。

終於,辰淆抄起枕邊的外套,匆匆忙忙下了樓。他迅速打開車門,坐進車內,油門猛得一踩,車子揚長而去。

他把學校附近都翻了個遍都沒有見到飭沫梔的身影,不覺低咒了一聲,加大油門在每條街穿梭着。

飭沫梔愣愣地看着四周黑壓壓的建築物,路燈有些暗黃,再加上週圍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不免讓人覺有些壓抑、陰森。她倚靠在街角拐角處的牆壁上,縮了縮身子,雙手環抱緊了自己。

正當她以為自己要困死在這裏時,依稀地聽見腳步聲由遠而近,每一聲都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有救了嗎?

腳步聲在她面前戛然而止,她微微仰起頭,藉助那微弱暗黃的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他來找她了,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冷血。

許久,辰淆見飭沫梔還沒有起來的意思,不耐煩地説:“伱還打算蹲在這裏麼?”飭沫梔是想起來,可是腳已經完全麻痹了,動彈不得!她支撐着牆壁,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卻又做倒在地上。她用着企盼的目光看着辰淆,希望他能幫她一把。

“伱不起來我走了。”辰淆忽略掉她乞求的眼神,毫不在乎地説。想讓他抱她回去麼?做夢!

飭沫梔撅起嘴,非常不情願地説:“我的腳,麻痹了。”他以為她想讓他抱麼,她只是被無奈。

辰淆身子一僵,停在了原地。難道他真的只能抱她回去麼?可是他最討厭碰女人了。隨即,他抬起腿,毫無留戀地向前走去。

飭沫梔氣急敗壞地朝着他的背影喊道:“狠心的傢伙,伱真打算把我扔在這啊。”真的沒見過世上還有這種人。她都不介意了,他還介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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