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案第八章為犯罪乾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貓貓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這個夜晚又悶又熱。泰坦號還沒有啓航。藉助於人工照明,晚上的風景和白天看起來截然不同。因為天氣異常悶熱,大部分遊客上岸參觀完神廟之後都很早回船上休息了。潘可夫婦在角落和傑克以及金玉祥打牌,涵冰在觀戰,時不時地看看別人的牌,然後對金玉祥指指點點,急的其他人只叫喚讓涵冰下去。妘鶴坐在靠近門邊的一張小桌上看書。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的妘鶴特別瞌睡,晚上瞌睡對於妘鶴來説是件很異常的事情。因為妘鶴有失眠的病,通常是十點上牀,但要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能勉強睡着,有時候還要藉助安神的藥才行。

她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難道自己被孫悟空的瞌睡蟲困住了?她到自己的眼皮很沉,動作遲鈍,幾乎睜不開雙眼。她看了一眼正在聚會神玩牌的人,然後,再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玩手機遊戲的年輕人提姆。除了這些人,大廳裏別無他人。

她低聲叫了一聲涵冰,可是涵冰本顧不上搭理她。她一門的心思都放在帥哥金玉祥身上,對妘鶴的叫喚置之不理。妘鶴站起來穿過旋轉門來到甲板上,張鳴聰匆匆忙忙地沿着甲板走來,幾乎和她撞個滿懷。

“對不起。”妘鶴又打了一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説。

張鳴聰看着她説:“妘鶴小姐,你看起來很疲倦。”妘鶴勉強説道:“確實是這樣。我瞌睡得厲害,幾乎睜不開眼睛。”張鳴聰用手閃着風。仰頭看看漫天星星的夜空,沮喪地説:“一定是天氣原因,天氣很悶熱,真讓人難受。這種天氣什麼都幹不成,沒法子~~~”她的聲音很動。她的手緊緊地握着。很僵硬。突然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緩和下來,她低聲説:“人們什麼也幹不成,是不是?”妘鶴看了一眼後面正在專心致志打牌的人,似乎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們用目光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她就匆匆離開了。妘鶴回到自己的艙房,埋頭睡覺。

五個打牌的人還在玩着,另一張椅子上。沉默的提姆依舊在玩手機。可能是他玩的遊戲引了涵冰,涵冰竟然湊過來看他打遊戲。

突然,門開了,張鳴聰走了進來。她站在門口,頭向後仰着,然後,按了按鈴。漫步穿過大廳,在涵冰面前坐下來。

“你要喝酒嗎?在月光下喝酒最人了。”她搭訕道。

再沒有比喝酒能讓涵冰更來勁的事情了。她興奮地説:“是啊,那我們喝酒吧。”她點點頭説:“是呀,可愛的夜晚~~~一個真正適合度月的夜晚。”她的目光自然不自然地落到了牌桌上,在潘可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侍者聽到鈴聲過來了,張鳴聰點了雙份杜松子酒。這時,金自偉向她掃了一眼,眉宇間隱約閃過一絲焦慮。

他的子説:“自偉,我們正在等你叫牌呢。”張鳴聰獨自哼着小調。酒來了,她拿起酒杯自得地説:“嗨。為犯罪乾杯!”她一口氣喝完了,接着又要了一杯。

金自偉又從牌桌那兒朝她望了一眼。他叫牌時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搭檔嚷着叫他出牌。

張鳴聰又開始哼曲子,起初聲音很低,後來漸漸大起來,整個大廳都能清楚地聽到她的曲子:“他是她的心上人,而他辜負了她~~~”聽到曲子的潘可有些不耐煩。忿忿地站起來説:“我困了,要去睡覺。”傑克卡看看手錶説:“也該睡了,折騰了一天。”金玉祥表示贊同説:“那麼我們結束吧,我也要去睡覺。”潘可看看依舊坐在那裏的金自偉説:“自偉,你不回去睡嗎?”金自偉慢條斯理地説:“你先回去,我再等一會兒,我想先喝一杯。”潘可點點頭出去了,傑克跟在她後面,金玉祥喝了一杯酒也回去了。

見周圍沒有旁觀者,也沒什麼熱鬧可言,涵冰喝了兩杯酒也要回去睡覺。張鳴聰立即攔住她説:“先別走,請別走,我今晚不想睡,請陪陪我。”涵冰看看可憐的張鳴聰不得不坐下來。以前都是自己找酒客陪自己,現在自己倒成了酒客陪別人。不過算了,誰讓眼前的她正在忍受失戀和背叛的雙重摺磨呢?

“是的,誰讓我們都是女人呢?”涵冰調侃地説。

張鳴聰仰起頭來笑了,一陣刺耳的笑聲。侍者又端來了酒,她們又一飲而盡。

提姆依舊在玩手機,金自偉懶洋洋地拿出一本雜誌,心不在焉地翻着。

張鳴聰對涵冰説:“跟我説説你的情況,我聽説你和妘鶴在一起做過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涵冰大侃特侃地説:“當然,提起我們辦過的那些案子,要多彩有多彩。妘鶴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和她在一起,你絕對覺不到你的人生在費。我們的工作很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的大部分同學畢業後都參加了工作,從上班第一天起就和領導在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遊戲。工作累得要死,工作自己頂,捱罵自己擔,而功勞都給了領導。誰像我們啊,天天自由自在的還有錢花~~~”提起自己的工作,涵冰口水亂吐,噴得到處都是。

張鳴聰傷地説:“你們真幸福,你們是快樂的人,可是我不是,我一點也不快樂,我要是有你們一半快樂就好了。”雖然她是在對涵冰講,可涵冰覺,她是想讓另一個人聽。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那面的金自偉。這種鬧劇,自己也不是沒做過,上大學的時候做多了,只要追那個男生,就會鬧這麼一出。

“那麼你就給我講講你的案子吧。”説到案子,涵冰話説得更溜了。她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偵破的案子説得天花亂墜。張鳴聰聽得津津有味,邊聽邊喝酒,不知不覺間,她又喝了好幾杯。

在涵冰停頓下來的時候,張鳴聰轉過臉來對金自偉説:“自偉,按一下鈴,我還要再喝一杯。”金自偉從他的雜誌上抬起頭來,輕輕地説:“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侍者們都去睡覺了。”

“告訴你,我還要喝一杯。”金自偉帶着勸解的口氣説:“鳴聰,你已經喝得夠多了。”她轉過身來挑釁地看着他説:“關你什麼事?”涵冰看看眼前的景象,暗中竟然竊喜,馬上就要看一出好戲了,不知道那個蹩腳的傻大個要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呢?

金自偉聳聳肩無所謂地回答説:“是不關我的事。”她朝他看了一兩分鐘,接着説:“這麼快就妥協了?自偉,你怕了?”金自偉沒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又拿起了雜誌。張鳴聰大笑着對涵冰説:“你看到了吧?你知道他在怕什麼嗎?他在怕我告訴你我們的故事。是不是?自偉,我們有很多故事,是吧?不過都是傷心的故事,你背叛了我,還上了我最好的閨!”金自偉惡狠狠地瞪着她説:“夠了,你喝醉了。”張鳴聰嘲笑地説:“得了,我親愛的自偉,我説的話讓你不好意思了嗎?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我還真沒有想到。好吧好吧,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金自偉看着她,拿着雜誌的手有點發抖,但他説話的口氣很生硬:“我偏要待在這裏。要我説,要離開的人應該是你,你在出自己的醜,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去睡吧。”張鳴聰突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話語像一灘水似的,源源不絕地從她口中冒出來:“你怕我當着別人的面大鬧一場,是嗎?你要我舉止體面些嗎?但我不在乎我的舉止是否體面!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因為我還要説很多話,你不想聽的話。”一直沉醉在遊戲裏的提姆小心地關掉手機,打着哈欠,看了看他的手錶,站起來走了出去。

張鳴聰在椅子上轉了轉身,盯着金自偉説:“你這該死的笨蛋,你以為你能那樣對我,而就此算了嗎?”金自偉張了張嘴,接着又閉上了。他一動不動地坐着,好像只要他不出聲,不再説什麼話怒她,她的發作會自己平息下來似的。

張鳴聰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涵冰只能隱隱地聽到:“我告訴過你,與其看着你去找另一個女人,我寧願殺了你~~~你以為我説的話不算數嗎?你錯了,我只是一直在等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金自偉依舊保持着沉默。而他的沉默讓張鳴聰看起來更加動。她的手在衣服裏摸了一兩分鐘,身體向前傾着:“我告訴過你我要殺死你,我説話算話~~~”她的手突然舉了起來,手中有樣東西閃了一下,發出一絲微光:“我要像打死狗一樣打死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隻癩皮狗~~~”即使涵冰還算反應捷的,但也沒有看清楚她手中到底拿的是什麼玩意兒。但就在這時,説時遲,那時快,金自偉像只狗一樣跳起來,迅疾地向一邊躲過去,但就在這一瞬間,她扣動了扳機~~~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