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怪三案第九章奇怪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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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鶴回到蘇河賓館的時候,在賓館客廳見到照片上的女孩。她穿着一身黑衣服,神情非常緊張,兩手誇張地顫抖,緊緊地抓住沙發上的扶手。

妘鶴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女孩會真的過來。看到妘鶴的時候,她急忙站起來,動了一下嘴角,卻一個字也説不出來,一雙大眼睛裏藴含着急切求助的神情。

“哦,你來了?”妘鶴開口問道。

她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到處都潛伏着cia似的。停了一會兒,她依舊一言不發,那雙神嚇人的大眼睛直視着妘鶴。妘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説:“到我的房間坐一下吧。”她點點頭,畢竟有些事情在外面不方便説。

妘鶴帶着她來到自己的房間,讓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低聲説:“你説,你會幫助我的~~~我不知道,也許我不該來~~~”妘鶴安她説:“話不能那樣説,你當然該來,我會盡可能幫助你。別害怕,你在這兒很安全。”女孩的臉上有了血。她突然説道:“你是什麼人?你,你不是白雪的司機,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聽起來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妘鶴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事實上,我確實不是司機,但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助你,你也可以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吧。”妘鶴的語氣非常懇切,她的臉更紅了。

她喃喃地説道:“你一定認為我瘋了,你一定認為我瘋了。我和一羣瘋子關在一起,很多人都會這麼認為。”妘鶴輕輕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很慢很慢地説:“不,不,不是這樣子的,我相信你和我一樣是個正常人。”她依舊喃喃着:“我太害怕了。怕得太厲害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突然,她停下來,雙眼睜得更大,好像看見極為恐怖的事情。

妘鶴抓住她的手更緊了一些:“聽我説,聽我説,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順利的。你現在很安全,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妘鶴能覺她手指的彈壓。她好像放鬆了一些。聲音很低很低。似乎是風的輕語:“那天晚上,你來到療養院的晚上,那就像,那就像一場夢。一場拯救我的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你從哪兒來,可是這給了我希望,於是,我下定決心來找你,來告訴你。”當然,她開口了,可妘鶴覺她每説一句話都很抒情,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或者又在刻意強調什麼。即使這樣,妘鶴還是鼓勵她繼續往下説:“那就對了,告訴我吧,把一切都告訴我。”她突然回手去,口氣有些強硬:“如果我説了。你會認為我瘋了,認為在那個地方和那些人住在一起,我的腦子一定出了病。”

“不,我不會。”

“你會的,這事聽起來很瘋狂。”妘鶴不想再堅持下去,她有些疲憊。她妥協了沒再強調這件事。她筆直地坐着,雙眼凝視着前方,現場冷了一會兒。

這樣子僵持了兩分鐘後,她突然又説:“事實上,我害怕自己會被人謀殺。”她的聲音乾巴巴的,而且嘶啞,有明顯的自我剋制,但是她的雙手出賣了她,它們一直抖個不停。

“是吧,聽起來很瘋狂,就像他們把這叫什麼來着?迫害妄想症。”妘鶴微微一笑説:“聽起來不瘋狂,説真的,我見到很多事情比這個瘋狂。你告訴我,誰要謀害你?為什麼?”她又沉默了一兩分鐘,兩手一會兒扭緊,一會兒鬆開,後來她壓低嗓音,生怕被人聽到似的:“我老公。”

“你老公,你老公是誰?”她看起來很吃驚:“你不知道?”妘鶴輕輕搖搖頭説:“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她自我介紹説:“我叫劉珊珊,療養院是我老公開的,他叫陳濟業。”

“這麼説你不是那裏的病人?”

“病人?哦,不!”她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她覺自己受傷了:“看來你覺我説話像個病人嘍。”妘鶴急忙解釋説:“不,我本不是那個意思。老實説,我不是那麼想的。好吧,請給我繼續談談你丈夫想謀害你的事情。他為什麼想要殺你?”

“我知道,這聽起來一定像瘋人瘋語。但不是,它不是!從他的眼睛中我能看出來,而且在我身邊發生了很多意外事故。你可能覺是意外事故,實際上不是,都是經過刻意安排的。所以,我的神經看起來更緊張,我要盡力保護自己的命。”她痙攣地嚥着口水。

妘鶴見機行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半杯下去,連聲道謝。

“那麼你丈夫為什麼想要除掉你呢?”一開始,妘鶴並不期望她能有確定的回答,畢竟像她現在的神狀態,能正常回答很難。可是她的回答很迅速:“因為他想和趙淑玲結婚。”這個理由妘鶴真沒想到。她吃驚地問:“什麼?他要和趙淑玲結婚?她已經結婚了啊?”她輕輕哼了一聲,喃喃着:“那有什麼啊。”

“到底是什麼狀況,他想怎麼做?”

“我不清楚實際情況,但我知道他正打算把王斌當作病人帶到療養院。”妘鶴明白了。療養院的情況大家都瞭解,關押的都是神病人和毒者。再説,關於療養院有很多恐怖的傳聞,聽起來更像是《美國怪談》裏的神病院,在那裏死個把人算什麼呢,大家會以為是正常死亡。

下面她的話證實了這種傳聞:“我不知道誰給王斌的毒品,但我想我老公一定可以把他到療養院,假裝給他看病,一旦他到了那兒~~~”她住口不談,渾身發抖:“那種情況,你懂的。在療養院,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會發生。什麼事都稀奇古怪的。病人來時希望能好一點,但他們病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她説話時,儘量在她身邊醖釀一種陌生、惡的氛圍。妘鶴覺有某種恐怖的東西長時間封閉了她的生活。或者,這正是她覺緊張的原因。

妘鶴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你説你丈夫想和趙淑玲結婚,那麼她的想法呢?”她慢地回答説:“我不知道,我確定不了。表面上她似乎很愛她老公和兒子,子過得悠然自得、平平靜靜,像個頭腦簡單的人。不過有時我覺得她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有時我甚至懷疑她是個完全相反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而且演技高超~~~我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她搖着頭。陷入思索中。

“王斌的弟弟王誠怎樣,你瞭解嗎?”這時候,妘鶴開始朝自己的嫌疑目標調查。

“我對他了解不多。我看他人好的,但他是那種容易上當的男人。誰知道呢。我和他不。”她忽然身體往前一靠,抓住妘鶴手哀求説:“你能幫幫我嗎?別讓王斌到療養院來,如果他來了,可怕的事就會發生。我知道會發生的。”

“那麼你和陳濟業結婚多久了?”

“才一年多。”她的聲音發抖。

妘鶴有些不太明白,現在離婚壓就不是什麼事兒,離婚就行了唄,為什麼非要等他來殺自己呢?

她的回答很悲憤:“我怎麼離開?我沒地方能去,也沒錢。”妘鶴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決定某個行動方案。她在想。死者身上的照片和她有什麼關係呢?這個問題糾結了她很長時間。雖然,現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很唐突,但妘鶴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只有解開這個謎。才能找到解決案子的方法。

妘鶴突然開口問:“好,我開門見山地問,你認識一個叫吳恩基的人嗎?”她的臉上立即泛出了一層紅暈。她羞澀地問:“你為什麼問這個?”妘鶴坦率地回答説:“因為這很重要,我必須知道。我認為你一定認識他,因為他隨身帶着你的照片。

“她沉默了一會兒,雙眼低垂。隨後,她抬起頭來盯着妘鶴説:“好吧,我承認,我認識他,婚前就認識他。他是我的初戀情人。他一直在外面,最近才回國,那時我已經和陳濟業結婚了。他很傷心,我沒有告訴他很多,不過我想他可能猜到我過得不好。”妘鶴點點頭説:“我想是的。”照這麼説,吳恩基,那個死在果嶺的男人,因為不甘心初戀情人被人折磨,他看出什麼陰謀來了嗎?因為他知道得太多,所以被醫生殺了?

妘鶴想了很多方案,然後沉思着問:“你認為你丈夫是個愛吃醋的男人嗎?”

“當然,哪有男人不吃醋的,他非常愛吃醋。”

“可是,很奇怪,他依舊愛你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即使他不愛我,但也不會放我走。我是他的私人財產,你要知道,他是個怪人,很怪很怪的人。”她又突然發起抖來,警覺地問:“你和警察沒什麼關係吧?”妘鶴誠實地回答説:“我,不,沒有。”她又喝完杯中的水,滿意地看看手上的表説:“我該走了,時間太長,他會懷疑我的。你説了,你會幫我的,對吧?”妘鶴點點頭。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手觸到門把手時,她又猶豫了:“恩基,你見過他嗎,最近幾天,我一直沒聯繫上他。”她竟然不知道他死了。妘鶴緩了緩,慢慢地説道:“是的,我見過他,他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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