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案第五章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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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鶴慢慢地説:“據我所知,您當時的注意力離開了,您本來在接待祖寧,她説了什麼,但您沒有回答,因為您的目光通過她在看別的什麼東西。”魯晶晶把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她飛快而肯定地説:“這點我可以解釋,真的可以。要是你對錶演有些瞭解的話,你就能很容易地理解了。有那麼一刻,在你很悉一個角的時候,你就會機械地做這個角的表演。你微笑,做合適的動作和姿勢,但是通常你的腦子並不在上面。突然腦子裏出現了可怕的空白,這時你不知道你身在何處,戲進行到了哪兒,你的下一句台詞是什麼!我們通常稱這種情況為‘冷場’。當時我就屬於這種情況。我身體比較虛弱,我丈夫也會告訴你的,是吧?”她求助地看着李笑竹。他則善解地握一下她的手。

“我有過一段非常艱難的子,而且我非常擔心我現在演的這部片子。我想把慈善晚會搞成功,但是每個人總在對着你一遍又一遍説着同樣的話。他們總説在什麼地方見到了你之類的。有些事真的很可笑,可我不得不對他們表示友好,説他們想聽的話。就那時,我覺自己很疲憊,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我意識到祖寧給我講了很長一個故事,但實際上我一點兒也沒聽見。所以,我當時就處於那麼一種情況。”

“這麼説,您當時只是因為疲乏?”她慢慢地説是的。

妘鶴把頭轉向李笑竹説:“我想您比您子更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們非常關心您子的安全。有人想要她的命,您也看到了,已經寫了很多恐嚇信。那意味着慈善宴會那天,有一個人在這兒而且可能現在依舊在這兒。無論這個人是誰,他實施了第一次謀殺,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他會來第二次。我的意思是,要保證安全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把所有您能提供的線索提供給我們。我實説您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我認為您一定能提供一個猜測和一個模糊的想法。”妘鶴的循循善誘起到了一定作用,他慢慢地轉過身,看着魯晶晶説:“親愛的。你聽到她説的了。照她説,可能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求求你,別犯傻。要是你對任何人有絲毫懷疑,麻煩你告訴我,我也好採取一定的措施。”魯晶晶急不可耐,她的聲音尖利並帶着哭泣:“可是我沒有絲毫懷疑,你得相信我。”李笑竹小心地問:“在那天誰是你害怕的人?”

“不,我不怕任何人。”妘鶴強調説:“那天,在樓梯上或正在上樓的人中間。有兩個人您見到他們很驚訝,他們是您很久沒見而且沒想到能在那天見到的。”妘鶴頓了頓,有成竹地説:“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陳海波和許娜。您不知道他們當時會來,是嗎?”這個問題。李笑竹代她回答:“是的,我們當時都不知道他們在國內。”魯晶晶小聲地説:“可是我見到他們並沒有心煩意亂。”妘鶴笑問:“這麼説,您見到他們的時候很高興嘍?陳海波,曾經是您的第二個前夫;而許娜呢,曾經是您第三個丈夫的子。當時,他為了跟您結婚而跟許娜離了婚。這樣您也很高興嗎?或者他們會不高興?”聽妘鶴這麼一説,涵冰吃了一驚。她知道妘鶴從不看這些八卦新聞。她甚至不知道最近免費什麼,不免費什麼。至於影星歌星什麼的,壓談不上認識。她記得有一次同學聚會時,大家聊天説陳慧琳唱歌很好聽,她不知怎麼冒出一句,‘陳琳?是我們學校的陳琳嗎?’她剛説完。大家就笑憨了,從沒有見過如此不接地氣的人。所以,當妘鶴侃侃而談魯晶晶歷史記錄的時候,她着實沒想到妘鶴會這樣。她從哪裏瞭解到的,一定是來之前對她進行了一次突擊調查。

接着。魯晶晶不耐煩地説:“算了吧,大家都知道那件事。當時我們確實發生了一些小口角,但以後就沒什麼了。”

“可是我知道,當時許娜在一個聚會上,喝了很多酒,找到您,大罵了一頓,還説如果身邊有一支槍的話,一定會把您亂槍打死。您認為這不算是一種威脅嗎?”她不屑地回答説:“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李笑竹嘴説:“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慈善晚會那天,許娜沒機會往晶晶的酒裏下毒。大部分時間我就在她旁邊很近的地方。再説,她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友好相處,不會突然冒出來想要殺死晶晶。這個想法很離譜。”

“那麼陳海波呢?”還是李笑竹回答:“他是我們的一個老朋友了,儘管我們偶爾才聯繫一下,不過他是電影界一個重量級人物。”妘鶴看着魯晶晶,意味深長地問:“他也是你的老朋友了?”

“她回答時呼明顯急促了:“哦,是的。他,他一直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但我近些年沒跟他見過面。”突然,她飛快地説下去:“我不會害怕見到他,事實上,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我們保持着純潔而和諧的友誼,所以你們就不用白心了。”説完,她疲憊地閉上眼睛。那動作表示她累了,她想謝客。李笑竹鬆開一直握着她的手,對他們是個眼,輕輕地説:“我們聊的時間過久了。晶晶累了,如果可以你們下次再來吧。”前腳剛邁出別墅,涵冰就爪哇亂叫起來。她捏了一下妘鶴的耳朵説:“小樣兒,你是怎麼查到這些的?舊情人,前夫的前,天哪,你太神了,我小看你了。”妘鶴甩開她的手,喃喃説:“他們是可疑份子,他們的出現出人意料。陳海波是魯晶晶多年未見的舊情人。許娜曾是她第三個丈夫的前,這些都是導致謀殺的最佳動機。”除了動機,妘鶴還在想。無論是誰,他是怎麼做到的?毫無疑問,動作的實施也是一個問題。他要怎麼做到把毒藥放進酒杯而不讓任何人看見。對任何人來説,這都是一個瘋狂的舉動。要知道。那個酒杯是魯晶晶的,而她呢,是整個晚會的中心,每個人都會緊緊地盯着她。要想在她面前做手腳,風險太大了。無論兇手怎麼機,都不能肯定沒有人看見他。妘鶴心想,會不會有人看見兇手而選擇了沉默呢?如果那樣,事情很不妙。這種情況的發生無外乎兩種原因,一種是目擊者因為害怕選擇了沉默,而另一種原因就很危險。他看見了下毒者,但選擇了敲詐,或者同兇手同合污。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那麼受害者就不止是一個。

“現在我們怎麼辦?要見見舊情人嗎?”涵冰興沖沖地問。她一向對舊情人什麼的興趣,舊情人總會給人無限遐想空間。話説。吃不到的葡萄才是甜葡萄嘛。再説了,陳海波真的是一個大帥哥,帥死人的帥。這種現實版真人帥哥要不見,豈不是白活半輩子?

他們正有此意。

陳海波是個男。他大約四十歲左右,有一張標準的中式臉,標準的中國古典美男子。他友好而親切地接待了他們。作為經常出演恐怖劇的男主,他當然知道他們的到訪意味着什麼。不等照海他們發問。他就開口説:“我從新聞上得知,那個女人是被誤毒的,晶晶把自己的酒給了她。這麼説,兇手是奔着晶晶去的了?不過我恐怕解決不了問題,我只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他從容地攤開雙手,做了無所謂的動作。

妘鶴可沒有被這個動作嚇倒。她笑着問:“您和魯晶晶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她見到您的時候很吃驚嗎?”他大笑着説:“那是當然,對她來説完全是個出乎意料的事情。你們都想不到她見我上樓時的那種眼神。那是一種驚喜的眼神。”他曖昧地瞅了一眼妘鶴説:“你懂的。”

“我知道你們曾有過一段很深的情,怎麼説呢?您也懂的。人們説她最後拒絕了您,您對此憤憤不平。”他的臉紫漲起來。一半是因為自尊心的緣故。他用力地甩了甩頭髮,出他細長的脖子,不滿地説:“以前有一段時間我確實很戀她,我們是絕對的姐弟戀。我承認晶晶是一個美麗有人的女人。不過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從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不會藉機報復她的。正因為我的灑才成就了我今天的人生。從這點來講,我還要謝她呢。對於女人嘛,我很想得開,正所謂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説呢?”妘鶴到無語。照海接着問:“那麼您能提供任何可能怨恨魯晶晶,甚至想要殺死她的人嗎?”

“那樣的話,她的嫌疑人都可以組成一個排了。就像什麼,怎麼形容呢?就像是開關按鈕,如果可以,會有很多人願意提供這樣的手指頭。”

“那天您在那兒,您看見了她,還跟她説了話。您認為在那段短短的時間裏,從您到那兒直到祖寧死去的時候,您周圍的任何人中間,您認為在他們中間您能察覺到,任何一個可能殺死她的人嗎?”原本以為他會説知道或乾脆不知道,誰知道他卻回答得模稜兩可:“我不想説。”

“難道您有懷疑的對象嗎?”他故作睿智地回答説:“不,這説明我對這個問題我沒什麼可説的。並且,你們能從我這裏得到的就這麼多。我説過,我是一個旁觀的無辜者。”他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觀點。還好,他懂得前後照應,不知道是常年接受劇本的影響,還是小學語文太好了。這一點,對於案子來説,永遠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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