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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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大地。

苗三爺在帶着未婚子上苗家位在江北的温泉別業拜見雙親之後,甫回太湖即快馬加鞭着手婚事,這一年始,便趕在大爺、二爺前頭,替苗家‘鳳寶莊’和自個兒進了新嫁娘一名。

兒孫的婚事完全遵從太老太爺之意,辦得風風光光、熱熱鬧鬧。

娶當天,苗家船隊結滿喜彩、披着紅繡,從湖西至湖東‘幽篁館’來新子,長長船隊迤邐在光瀲豔的湖面上,紅撲撲的一長列,無比招眼。

説到新娘子,歲數是有些大,苗三爺娶的是姊,但稍微懂琴的人皆知,這樁婚事本是苗家大得利。

一來,聽説新娘子雙親早逝、師門簡樸,沒收什麼聘禮。

二來,新娘子制琴手藝絕,名琴‘洑淚、’‘玉石’與‘甘’皆出自她手中,苗三爺花大把銀子買琴,買到最後竟乾脆將制琴女師傅娶回家,往後女師傅巧手所制的每張琴,全歸在苗三爺的‘九霄環佩閣’,不花半錢,實在…教人眼紅又生氣!

時候,苗家‘鳳寶莊’再辦‘試琴大會’。

當天,太湖邊上,默林、翠竹林所圈圍出來的大片坡地,各地前來共襄盛舉的琴友們席地落坐於温柔起伏的草坡上。所攜來的琴不論是自制抑或請人所制,只要願與琴友們分享,便可當眾鼓上一段。

今年最教人驚訝的琴,名雷’,由苗三爺所鼓,而制琴者…又是那位女師傅!

呃…不,如今得稱女師傅一聲“苗三夫人”‘雷’澤偏朱,琴尾卻有焦痕,據聞險些被當作廢柴燒了,琴友們抵不住好奇,紛紛向苗三夫人探聽始末。

苗三夫人臉紅躊躇,倒是一旁的苗三爺噙着笑,坦坦然代答。

琴友們才知,原來苗三夫人當時為救‘雷’這方奇木而灼傷雙手,苗三爺不僅贈藥更時時照看,如此久生情,方才成就這一段良緣。

“如此説來,這‘雷’琴便是二位的訂情之物了!”聽得琴友這話,苗三夫人陸世平仍淡笑不答,苗三爺自是輕鬆自在地把場子接過去圓捏扁,説得像他對她那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似的。

哼,他那時待她可壞了。

那時的苗三爺疑她、欺她,不斷試探,還害得她兩手傷了又傷,哪來的鐘情相傾心?

見眾位琴友聽得律津有味,她只好臉紅紅退得遠些。

有人喜聽她與苗三爺的‘情史”有人則深深、深深仰幕她一手絕藝。

“試琴大會”上高手雲集,不少識琴亦懂制琴的人過來與她攀談,聊及各自的制琴手法,她聽得雙眸發亮,亦説得暢快淋漓。

入夜,“試琴大會”早已圓滿收場,陸世平只覺膚底猶竄細細顫慄,白與幾位琴友談論,真真聽君一席話,勝讀萬卷書,很有豁然開朗之,那興奮之情尚未淡去,灼灼在膚下燒。

她從竹僮手中接過小托盤,便遣兩孩子回房歇了。

過小廳,走進裏邊寢房,浴洗過後的苗三爺披散長髮斜卧榻上,原是一幅海棠睡圖,見她踏進房內,他似睡非睡的美目掀了開,靠着大軟枕撐坐起來。

陸世平朝他一笑,把托盤暫且擱下,走去幫他重新系妥中衣衣帶,免得袒腔招了風寒。

苗三爺忽而低柔問:“今歡喜嗎?”她笑意純粹,肩開眼笑。

“歡喜極了:”略頓又説:“可惜鈈兒沒能過來,要不,她定也歡喜極了。”

“鈈兒”全名林紫績,正是林閣老家那位才氣級橫的嫡孫小組,如今已拜陸世平為師,學識琴與制琴之藝。

苗沃萌笑笑領首,一會兒又問:“我瞧盛家那位剛及弱冠的盛小爺,今似乎一直在你身邊?”提到從‘楚雲派’中慢慢闢出蹊徑,而今自成一格的‘明月派’盛家琴,陸世平氣息微促,雙腮生暈,語音掩不住地飄。

“那位盛爺雖年輕,可懂得好多東西,今兒個多虧他主動過來攀談,要不與會的琴友那麼多,我都不知上哪兒尋他。”撫撫房,彷彿那方寸鼓動得太烈,在臆內衝撞發疼。

“盛爺説,他也親手製琴,連琴絃亦是自自制,還説他們盛家也有一處如同‘九霄環佩閣’的地方,收藏十七具古今名琴,十七具呢!三爺,他竟還問我得了空願不願意去瞧瞧?欸,我當然一百個、一千個願意!我想,盛家的藏琴定然很有看頭。”她輕輕籲出一口氣,頰面仍紅,鵝蛋臉在一室燭光中異祥的嬌豔朦朧。

似思及何事,她眉兒輕挑,輕快道:“三爺,那位盛家小爺有小虎牙呢,笑起來兩頰和兩邊嘴角都轉着小渦兒,可愛極了…呃?”怎麼回事?榻上斜卧的美人突然把她剛為他繫好的衣帶魯扯開,中衣前襟又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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