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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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看到這裏,有一種想大叫的衝動,口的抑鬱彷彿要破體而出,忙後退幾步大口大口的呼着。自己小時有父母的疼愛,讀書時有同學們的關愛,工作時有同事們的友愛,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一直都過得平淡而幸福快樂,和平的年代,和睦的環境使自己少有接觸社會的陰暗面,即使是在報紙、電視上看到有關兇殺,分屍等案子,也只是輕描淡寫的指責兇手兩句,事後有多遠忘多遠,沒有憤怒,沒有憎恨。初到古代時雖然到處都能見着屍體,卻也大多是餓死的,肢體完整,沒有視覺上的震撼,也沒有心靈上的憤怒,只有無奈。可是,現在,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夜雨從來沒有過的憎恨,憤怒由然而生。

“這些人簡直是畜生,豬狗不如,和解放前的軍沒什麼兩樣。”夜雨咬牙切齒地説。

軍?”莫城忙完轉過身問。

“…”夜雨不想解釋,也沒有心情解釋,看着牀上的人問莫城:“他,他怎麼不動呢?是不是死…死了?”

“沒死,只是被點了。”

“為什麼不解開?”

“不解可以麻木痛,就不會到痛了,等我把他清洗乾淨上了葯再解。”

“嗯”莫城見夜雨原本亮澤的紅此時已是青發白,心理一驚,趕忙走近夜雨,握住她的手時才發現她的身體正在微微發抖,莫城雙手一環,將夜雨抱在了懷裏輕輕‮摩撫‬着她的長髮,在她耳邊輕聲温柔道:“怎麼啦?,嚇着了?別怕,別怕,有我呢!”莫城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夜雨,在他的印象裏,她一直就是個快樂的仙子,給人快樂,給人温暖。

夜雨沉默無語,將頭緩緩地靠在莫城的肩上,閉着眼睛平復着尚在動地心情。想起牀上的人所受的苦,所受的那剜血淋淋的痛時,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絞痛,不自覺的淚滿面。

莫城覺到發抖僵硬地夜雨在自己懷裏慢慢恢復,心中大喜,雖連於這種抱姿,但在聽到她的輕聲泣時,也不得不放開雙臂,抬起夜雨的下巴:“哭了?,這可不好,看,你畫的‘妝’都花了”

“嗤”夜雨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蝴蝶斑,不由得笑了出來,也由此心身一輕:“咦!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啦!不錯,不錯。”隨即拿起木架上的臉帕擦拭起來。

這時,紅玉端着熱水進來了,夜雨怕紅玉被牀上的血人嚇倒連忙接過水盆:“紅玉啊,我和莫城哥有事要辦,可能要換好幾盆水,你,你在門外等我們啊,不要問為什麼,不要進來,聽話啊,乖。”將紅玉推出去,關上了門。

紅玉雖然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以她對夜雨的盲目崇拜,使得她不問原由,毫無怨言地聽從夜雨的安排。因為她知道夜雨姐不會害自己,也不會害別人。

兩人一番忙碌,在紅玉換了七、八次水,用完了莫城隨身帶的刀傷葯後,終於完結。此時,天已灰白,紅玉也去了天字二號休息。

夜雨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做了一夜的護士,手腳累地都不是自己的了,當初為了高考經常熬夜都沒有這麼累過。看着牀上除了頭,其他地方都被捆成木乃伊的人眯着的眼也已閉上,想必他已經睡着了,道已解開,只等醒來後才能問清楚情況。

莫城看着泛起黑眼圈的夜雨神委靡,心疼地説:“夜雨,去紅玉房裏休息下吧。”

“我不能離開,説不定,那兩個畜生髮現人丟了,會到處查看。”夜雨眼中靈光一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你找個房間去休息吧。”

“那我更不能離開了。”夜雨看莫城那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這件事你還真不行,這樣吧,幫我在牀上挖兩個就行了。”事畢,夜雨好不容易將莫城趕去休息,拿起眉筆在木乃伊的臉上一陣描畫,畫完打着哈欠,躺在了木乃伊的旁邊,拉起換過了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口裏碎碎念:我都快累趴下了,房裏只有一張牀,將就點吧…話還沒有説完,人已沉沉睡去。

此時,睡在裏側的木乃伊睜開了眯着的眼,轉過頭,看着身旁睡的夜雨,説出了三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多謝夜雨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會對你的清白負責的”聲音磁悦耳。

可惜夜雨沒有聽見,否則會嚇得滾下牀。

嘈雜的聲音鬧醒了沉睡中的夜雨,睜開雙眼看着頭頂被窗外的陽光透過樹梢照的有些斑斕暗黃的帳子,半天不知今夕是何年。突然腦中閃過昨晚的畫面,猛然轉頭看向身邊,木乃伊已經睜開了眯着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嗨!早安,不,是午安!”看着他醒過來,夜雨很高興。

“你醒了。”

“嗯哼!還好你的聲帶沒有受傷,要不,就可惜了這麼好聽的聲音了。”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夜雨立馬從牀上跳下來,在紅玉的包袱裏翻出一套女裝,顧不得牀上還躺着個大男人,自顧自的穿上,自己比紅玉高出一個半頭,衣服肯定是不合身的,裙子短了沒關係當七分裙穿,袖子短了挽起來,自己梳不來古代女人的頭飾那就打甥着吧,搞定自己後,爬上牀一陣搗鼓。剛做完,門就被撞開,進來了昨天住店的那兩個身着黑武士服的人。

兩人的視線在不大的房中搜索了一翻,最後鎖定在了牀上躺着的人,大塊頭指着牀,從嘴裏發出瞭如雷般的聲音:“牀上躺着的人是誰?”

“是奴家那倒黴的相公嘛!”尖細發嗲的聲音從夜雨的嘴裏飄出來,害得她自己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牀上的木乃伊輕微的抖了一下,不知是被聲音嚇的,還是被夜雨説的話嚇的。

大塊頭被這聲音嗲得渾身發酥,而在他身後個子略小長相猥瑣的人,則兩眼發出婬穢的光。

看着兩人的相,夜雨很滿意自己的表演。

“叫他起來,我們要看一看。”還是大塊頭在説,只是聲音略微小了些。

“大爺呀,只要你移動尊駕就能看到了,若你要他起來,卻是不能了。”

“為何?”

“你來看”夜雨扭地走到牀邊掀開木乃伊蓋在腿部的被子説道。

兩人疑惑的來到牀邊定睛一看,空的,從膝蓋以下都是空的,也就是説這個人是個沒有腿的殘廢,瞟了一眼牀上人的臉,臉灰黑,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黑斑,醜陋至極。兩人趕緊離開牀邊,退到門口。夜雨趁機蓋上被子,怕他們瞧出破綻。

大塊頭眼中充滿了嫌惡,沒好氣的問:“他這是?”

“哎”夜雨做出拭淚狀:“我們,呃,奴家村裏鬧瘟疫,奴家相公不幸染上了,這不,奴家帶着他出來醫治嘛。”

“呸,倒黴。”説完頭也不回的抬腿走人,保命重要,染上瘟疫可是要命的事,心早就拋諸腦後。

夜雨連忙關上門,坐在牀邊低着頭,手捂肚子,雙肩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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