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堂源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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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歲的孫鶯,梳成斜髻的烏髮上點綴着珠寶翡翠,肌膚白皙,瓜子臉上一雙蠱惑人心的丹鳳眼,紅嬌豔滴,點綴着指甲大小白花朵的黃衣裙,合適的貼在身材高挑豐滿誘人的身體上,美得妖嬈,美得豔麗。

孫鶯原是池國京都富商孫鶴立的女兒,因其父經營不當而家道中落,在舉家返鄉的途中與家人失散,而被歹人抓住,正被賣入青樓時,被路過的夜雨出錢買下了她,並撕毀了她的賣身契。從此,二人以姐妹相稱,互為親人。

不一會兒,洗完澡的夜雨,烏黑的長髮滴着水珠,穿着自制的居家服,趿拉着自制的拖鞋,神清氣的坐在了院子裏擺滿飯菜的矮桌前,食指大動。只要不是雨天,她們都在院子裏用餐。

“慢點吃,別噎着。”孫鶯則是文雅秀氣,細嚼慢嚥的吃着,足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兩個不同時代,不同教育,不同背景,格迥異的女人,卻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和睦相處。

吃完飯,兩人一起收拾好碗筷後,都坐在了院子裏的躺椅上。

“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平淡,寧靜。”夜雨望着佈滿紅霞的天空,嘆道。

“我已二十三了,只要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就滿足了。”孫鶯道。

“孫鶯,你穿這套合適,明豔婀娜,多出去走走,以你的美貌,還愁找不到你想要的郎君。”夜雨道。

“這是你不要了的衣物,丟了多可惜,我就拿來穿了。”孫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女裝太複雜了,我不喜歡穿。我們身高差不多吧,我有一米七四,你多高?夜雨道。

“不知道。”孫鶯有些茫然道。

“來,我有辦法”夜雨拉起孫鶯來到牆邊,自己靠牆站直後,讓她在自己的頭頂挨牆處畫一條線,再以同樣的方法給她畫了一條,一對比,夜雨略高一點。

“記住你的身高是一米七二的樣子。”夜雨坐下後又説:“改天,我清一清女裝,打包給你。”夜雨道。

“你也不小了,該想一想終身大事了。”孫鶯道。

“在我的家鄉,三十多歲結婚的女人都是很平常的事。不像你們總想着嫁人。”夜雨道。

“總是聽你説你的家鄉如何如何,真想去看一看。”孫鶯嚮往道。

“我也想啊!”夜雨嘆氣道。

兩人各懷心事的看着天空。

休息了幾天,夜雨終於下山了。來到專門辦公的地方,屋裏已圍了一堆人,分別是各個產品的負責人或各地管理銷售的人員,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產品供不應求,是不是要加大生產量?跟了夜雨這麼久,都學會用現代詞彙了。

夜雨知道後,坐在自己不常坐的位子上,品了口茶,不急不慢地説:“我們的產品正是因為它的生產技術在我們手裏,沒有競爭對手。我們又在各國規定了統一的價格,富人窮人都買得起。由我們自己的店面獨家銷售,每天的銷售量又只佔市場的七成,才會如此火爆。”夜雨頓了頓,看看周圍人的神接着説:“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盲目的加大生產量,將產品送往各個店面的話,起初幾天可能還行,但時間一長,市場就會飽和,也就是每家每户手裏都有,甚至還有多餘的時候,我們的產品就不再是他們眼中的稀罕貨,就不會再去排隊等着搶着來買。到那時,產品就會常常賣不出去,更會越積越多,怎麼辦?只有削價銷售了,一但降低了價格,就沒有再升的可能了,不好還不如現在的銷售量,甚至更差,最後就是破產,一無所有的結果。你們想變成這樣嗎?你們想回到過去受窮的子嗎?”説完夜雨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地,不管他們是不是全聽得懂,讓他們好好想想是沒錯的,雖然情況並不會發展到夜雨説得這樣嚴重,光憑這些個產品的技術,壟斷式的銷售,還是能養活他們的。只是敲敲警鐘,嚇嚇他們也是應該的。加大生產量不是不行,只要不斷推陳出新,不斷創新。可是夜雨志不在此,不想將自己陷入這惡循環之中。所以,保持現狀就好。

當天晚上,夜雨被徐總管喊去了他家。

“閨女,來,吃菜,這可是大娘我特意為你做的。回來幾天了,也不説來看看大娘。”徐大娘笑咪咪地説。

“謝謝大娘。”夜雨不客氣的吃着,口齒不清地説:“我那是累的下不了山,怕老爹罵我回來晚了,夜不停的趕路。”

“死老頭子,下次可不能再這樣閨女了,看,都瘦了一圈了。”徐大娘開口罵着老伴。

“我,我哪有,我只是擔心閨女在外吃虧嘛!是吧,閨女?”五十多歲的徐福像個孩子似的對着夜雨擠擠眉。

“嗯,嗯。”看着徐老爹不再追問自己在外的事,夜雨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先下手為強這句話真是經典。

“閨女你今天跟他們講的話真是厲害,香皂部的王鐵告訴我以後,我真是後悔當時沒在,要不當場我就會拍巴掌了。前一陣子他們一個個都吵着要多做,多賺錢,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就壓着他們,等你會來。還好是等你回來了,要不然就出大問題了。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後怕得緊,以後再也不會被錢紅了眼了。”徐福滿臉紅光的説道。

“只要他們聽進去了就好,我也是為大家好才説的直話,希望他們不要往心裏去呀。”夜雨誠懇道。

“不會,不會,來,多吃點…”離開了徐福的家,夜雨徒步走在大街上,看着大街兩旁整齊的路燈照亮了街面,房屋。讓夜雨幻覺自己回到了現代,濃濃的愁緒又泛了出來。哎,最近越來越多愁善了,是不是到孤獨了,只怕真要象孫鶯説的該為自己找一個郎君了,夜雨自言自語地説着。

“夜雨”

“是你啊!你怎麼來了?”夜雨對莫城道。

“知道你在徐總管家,就在外面等你。”

“有事?”

“沒事,你這幾天還好嗎?”

“我?好着了,吃麼麼香。嘻嘻…”

“那就好,我送你回去吧。”

“好,咦,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吧,這個顏很適合你,把你襯托的更英俊瀟灑了。早就讓你多穿別的顏的衣服了,同時也證明我很有眼光…你覺得孫鶯如何?告訴你呀,她可是個…明天到我家來,我們大家要多多相處…”

“…”轉眼已過去兩個月,在這期間夜雨很少下山,在生意上她只要掌握大的方向,指出正確的途徑,其它細節就由他們自己決定,她也落得清閒。

這天午飯後,孫鶯坐在院子裏做着女紅,夜雨擺着她心栽培的盆花,一片祥和安寧。

“夜雨,你一個女兒家為何只帶一隻耳環呀?另一隻掉了嗎?”孫鶯從夜雨回來時就發現了夜雨左耳垂上那隻散發着幽藍光澤的耳環。

“哦,一個朋友送的,只有一隻。”

“奇怪的朋友。”孫鶯低下頭繼續着手裏的刺繡。

“孫鶯,你看,這些茉莉花開得多好啊,每一朵都是三層花瓣,又白又大,實在是太喜人了,忍不住想親一口。”夜雨着的看着它們。

“知道它們是你的心肝寶貝兒,你的身上,房間,那裏沒有它們的香味呀。”孫鶯頭也不抬地説。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孫鶯也”夜雨突然想起一首詩,於是擺出書生的摸樣一步一搖地説:“東風冷落舊梅台,猶喜山花拂面開。紺染衣意靜,水沉燻骨晚風來。柔條不學丁香結,矮樹仍參茉莉栽。安得方盆栽幽植,道人隨處作香材。”

“好詩”一個磁悦耳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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