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劈空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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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魂扇李秋山微微一驚,又瞪了卓大奎一眼。卓大奎卻早已臉如土,心中忐忐不安起來。

微風颯然,崔、崔慧飄飄的落到眾人面前,身法美妙,簡直到了極點!兩人才一站停,崔慧就衝着卓大奎説道:“姓卓的,你在人背後出口傷人,現在我們來了,你有話快説,有快放!”卓大奎也算得一會之首,幾曾受過人家這樣當臉叱罵?早就氣得滿臉通紅,怒聲喝道:“鼠…”他“輩”字還沒有出口“拍”!左頰上早己脆生生的着了一掌!崔慧一掌出手,叉着,叱道:“姓卓的,你再敢出口無狀,看姑娘先宰了你!”崔叫住了妹妹,温和的道:“慧妹,他手下的人,果然橫行不法,且聽他説説,約我們前來,如何待?”三義會的老二龔長勝、老三秦智一看大哥受辱,霍地撥出三義刀,正待衝上前去!

崔慧橫了他們一眼,冷道:“你們敢情想找死!”奪魂扇李秋山因武公望祖孫兩人,乃是教主敕令,必須追緝回去之人,關係重大。眼看後來的這對少年男女,身懷絕技,許是各大門派後起之秀。只要不是武公望一路,自然不願多生枝節。當下跨出一步,攔在庭三義前面,向崔、崔慧抱拳説道:“兩位和卓老哥也許是個誤會,三義會手下的人,如有開罪之處.卓老哥自會向兩位陪罪,且請寬坐,今晚兄弟和武老英雄有約在先,讓我們先作個了斷如何?”説完,不等兩人回答,倏然回頭,向卓大奎冷冷的道:“卓老哥容兄弟擅作主張,你們和這兩位朋友,不過是個小誤會罷了,暫且稍停,讓我向武老英雄討教幾招再説。”要知奪魂扇李秋山在天理教中,地位極高,三義會新近投靠了天理教,充其量不過是天理教的一個外圍組織罷了。

李秋山這一説,卓大奎白捱了一記耳光,怎敢説半個不字,忙道:“是!是!李壇主説得不錯,在下和兩位朋友,原是個小誤會,嘿嘿!小誤會,那不算一回事。”説着連連後退。

撲天雕邵一飛這時卻槍上前去,躬身説道:“壇主且讓邵一飛會會名聞江湖的鐵背蒼龍武公望!”一面説話,一面從背後撤下萬字奪,向武公望拱手道:“邵一飛江湖末,先向武老英雄討教幾招,再談旁的。”鐵背蒼虯微微一笑,從身邊起下一條黑黝黝的虯龍鞭,微微一抖,彈得筆直。他長衣末卸,點點頭道:“你請進招吧!”撲天雕邵一飛,眼看對方連門户都未拉開,顯然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忍不住氣往上衝,暴喝一聲:“邵一飛放肆了!”形隨聲出,足踩子午,身形微彎,萬字奪一招“南箕北斗”騰身直叩武公望前

鐵背蒼虯武公望,靜以制動,待撲天雕未到臨近,身形一挫,右手虯龍鞭,往前一推“鐵鎖橫江”硬接萬字奪。

這下兩人兵刃相接,拍的一聲,撲天雕只覺全身一震,他心頭清楚,人家鐵背蒼虯,確實名不虛傳!急忙向後斜退一步,萬字奪“風破”跟着遞出。

武公望虯龍鞭向前一抖,耀起斗大一圈光“乍展雲”又把來勢架開,鞭頭卻順勢點向撲天雕左肩。

撲天雕一連兩招,全失機先,忿急之下翻腕迥奪,盪開鞭頭,猛的怒吼一聲,身形驟起,凌空撲去,喇喇喇,攻出三奪。這三招氣勢猛狠,勁風呼呼不愧撲天雕之名。

以武公望數十年功力,也被迫的退後了三步,連架帶閃,才把三招讓開。長臂一震,虯龍鞭霍地展開,不待對方第四招出手,縱擊橫掃,立還顏。霎那之間,重重鞭頭,疾向撲天雕當頭罩去!

“來得好!”撲天雕怪叫一聲,萬字奪也源源出手,滾滾搶攻。攻拒之間,一個鞭若神龍戲水,一個奪似猛虎出山,轉眼已對拆了四五十招。

上官燕自從她外公出場之後,人雖坐在凳上,一雙眼珠,卻霎也不霎的注視着場中,雙方越打得烈,她一顆心越是怦怦不停。

、崔慧因李秋山話已説明,只好慢慢的向桌邊走來,靠着上官燕身邊坐下。

男人裝束,上官燕女孩子家雖然明知她和自己一樣,總還有點忸怩。但看到崔慧,卻好像遇到了親人似的,十分高興。崔慧握住她一雙纖手,只覺柔軟如棉的掌心,似在沁着汗水。

這位小妹妹敢情太過緊張了些,不由低聲笑道:“燕妹妹,你瞧,武老英雄快要勝啦!”上官燕依言望去,果然自己外公一支虯龍鞭愈打愈快,直舞得呼呼有聲,撲天雕沒法佔得半點上風,而且漸漸無力還攻。

又打了一二十合,猛聽外公的聲音,喝了聲“撒手”!

“呼”萬字奪真從斜剌裏直飛出去三四丈外,砰然墮地。

原來撲天雕和武公望拼鬥了五六十招之後,自己已逐漸屈居下風,對方虯龍鞭直若猛風驟雨,疾卷而來。他心中一慌,原想衝開對方攻勢,以攻還攻的一招“石破天驚”招式突然用老。

反被武公望虯龍鞭在萬字奪上一壓,借這一壓之勢,驟貫內家真力,輕輕一抖,口中喝了聲“撤手”!

撲天雕邵一飛只覺右腕一震,萬字奪已手飛出,自己門户大開。

“此時對方如果乘機出手,自己豈能悻免”?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急一點足,倒飛出去一丈多遠,才站住身形,定睛一瞧,只見武公望早已收起虯龍鞭,悠閒地站在當地,瞧着自己微笑。

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不為已甚。

邵一飛既驚且羞,一張臉上,青筋暴起,如豬肝,愣愣的站着説不出話來。

“邵香主且請後退!”奪魂扇李秋山輕搖着白金摺扇,緩步過來。

“且慢!第一場讓給你們啦!這會該讓姑娘問問三義會。”紅影一閃,香風輕揚,崔慧俏生生的站在場中,瞥了奪魂扇一眼,就向卓大奎道:“姓卓的,你約我們來,到底要如何了斷?”奪魂扇李秋山陰惻惻的笑了笑,退到一邊。

卓大奎臉尷尬的笑道:“我們之間,本無樑子可言,方才李壇主也説過,這是個誤會,敝會手下,如有冒犯,請兩位看個薄面,容在下回去嚴予懲罰就是!”崔慧櫻微撇,冷笑着道:“這倒説得輕鬆,你約我們前來,就是為了待這幾句話?

姓卓的!你得打聽打聽,姑娘豈是隨便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卓大奎忍着氣道:“那麼姑娘你待如何?”崔慧纖手輕舉,伸出兩個指頭,緩緩的道:“姑娘有兩條路給你走,你可隨便選擇一條。”卓大奎道:“你且説出來聽聽!”崔慧笑了笑道:“第一條路,你三義會手下人,平裏為非作歹,欺壓善良,你身為會首,自然難辭其咎。這樣罷!你只要磕上一百個響頭,立誓改過,解散三義會,姑娘也就不為已甚。至於第二條路,如果不服氣,江湖上能者為強,不妨手底下見見真章,你們儘可三人齊上,不過輸了就得磕上三百個響頭。”大奎氣得臉鐵青,一聲狂笑,喝道:“姓卓的活到四十幾歲,還沒有見過這樣狂妄的人,姑娘既然劃下道來,我兄弟三人自當奉陪!”龔長勝和秦智兩人,手掌中緊握着三義刀,這時早已按耐不住,霍地跳將出來,也不顧什麼叫做場面過節,掄刀便砍!他們是給姑娘氣瘋了心,恨不得一刀就把她劈做兩片。

卓大奎不愧為一會之首,他瞧到兩位義弟一聲不吭的舉刀便剁,不由臉上一紅,忙道:“姑娘快亮出兵器來!”崔慧紅影輕閃,惡狠狠砍來的兩柄單刀,全部落空,一面冷笑道:“哼!別假充字號,你有本領儘管使出來就是,姑娘還用不着兵器。”卓大奎恨聲答了個“好”右手拔出三義刀,刀花一翻“怪蟒吐信”欺身疾進,刀向心窩扎去。

崔慧那會把他們三人放在心上?她兩隻纖纖玉手,中食兩指平伸,大拇指扣着無名指和小指,原來捏着兩個劍訣。身形未動,左手劍決,卻往卓大奎身上劈下!

卓大奎暗罵一聲:“不知死活的丫頭!”他右腕疾翻,刀鋒一轉,鋒利無比的刀尖,着崔慧右掌削去。

崔慧可沒去理會他上挑的刀尖,左手劍訣,依然下擊如故。

卓大奎真沒想到對面的小妞,會有如此託大,刀尖快削上纖指了,陡覺她青葱般指中,含有一種無形的潛力,向下壓來,刀身猛力一震,右腕立時到發麻,三義刀直往下沉!

這不過一瞬之事,卓大奎心頭大駭,旋身急退!

恰好龔長勝和秦智兩柄單刀,也早已一上一下,同時劈來,一個是“秋月寒心”砍向崔慧背心。一個是“撥草尋蛇”下削崔慧雙足。

崔慧身法,可真説得上輕靈已極,那麼輕描談寫的滑足旋身,紅影微閃。秦智刀掠風聲,削了個空,她右手劍訣,也早在旋身時對準龔長勝刀身削出!

卓大奎退出一步,這時重又欺近身來,一見她劍訣向龔長勝刀上劈去,趕緊刀尖一轉,出刀接應。秦智一招落空,正好也揮刀攻上。三個人,三柄刀,連環進擊,互相策應,居然也使得刀光霍霍,風雨不透!

庭三義,確實手底下還不含糊。

崔慧纖纖玉指,捏着兩個劍訣,嬌軀閃動,只見紅影在三條匹練般的刀光中,穿來穿去,毫不在意!她是存心要衡量衡量三義會的頭領們,到底多少道行?

十招過去,姑娘可有點不耐煩了,突然一聲清叱,緊接着“嗆啷”一聲!秦智手上一柄鋼刀和崔慧纖纖玉指相接,竟被削作兩截!她右足微抬,一個高大人影,砰的踢出去七八尺遠。鏘!卓大奎一柄單刀,也被震飛!

“住手!”一條人影,比電還快,隨聲飛入戰場!

“蓬”!一聲悶震,人影倏分。

卓大奎空着雙手,龔長勝緊握單刀,愣在一邊。

兩人面前,多了個奪魂扇李秋山,他硬接崔慧一招,震得上身直晃!場中立時靜了下來。

“嗆啷”!嫋嫋餘音,有若龍,寒光一閃,崔慧長劍出匣。她被李秋山一拂之勢,震退兩步,不由粉臉氣得通紅,嬌聲喝道:“你也來試試!”奪魂扇李秋山,活像個落第秀才,聞言毫不動火,摺扇輕搖,陰惻惻的笑道:“兄弟李秋山,江湖上人稱奪魂扇的便是,姑娘適才所使‘劈空劍訣’,果然高明,不知嶽麓老人和姑娘如何稱呼?”崔慧不屑的道:“這個你還不配問!既然敢替三義會擋橫,姑娘就領教你的什麼奪魂扇絕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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