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杜仲其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看到魏源和韋韌相視一笑,景元帝搖晃着他們的手説道:“這多好”不管景元帝是多麼的高興,韋韌心裏想的是:這有多好啊我的皇上賢婿,又不是芝丫頭因為我們倆笑一笑就能活過來,罷了罷了,只要你高興就這麼着吧,反正我是要隨謹王殿下去晉州的人,後也和魏源打不上什麼道,況且笑一笑也不會少塊

想到這裏的時候,韋韌索咧開嘴,魏源又笑了笑。

魏源看到韋韌又衝着自己笑了,心裏忍不住一哆嗦,罵了聲老東西你有病吧!

雖然説魏梁不是韋韌動手害死的,但是算到上去,總歸是她身上着一半韋家血的原因,因此魏源臉上的笑,多少有些不由衷的樣子,但是景元帝都如此放低姿態了,他怎好一直端在那裏,於是就對着韋韌挑了挑嘴角。

也不知道這韋韌笑上癮還是怎麼的,居然又對着自己笑了,還將嘴咧的那麼大,後槽牙都看見了,魏源也不甘示弱般的咧開嘴,笑的比韋韌還厲害。

他們兩個人最初都有幾分較勁的意思在裏面,但是笑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拋開了,甚至你拍我一下我捶你一下的,哈哈笑到最後,兩人的眼中都有淚花一閃一閃的。

景元帝在一旁站着,但笑不語。

“你個老東西啊,來世若我還有個外甥女,肯定躲着你家兒子走,就算你是國公也不行!”

“哈!老東西你放心,來世我兒子生下來我就給他訂門娃娃親,你的外甥女嫁誰都好,我們是高攀不起!”簡單的對話之後,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最後忽然抱在了一起。

“老太師!”

“老國公!”景元帝適時的咳嗽了一聲,韋韌和魏源趕緊分開,收斂了下情緒,同時向景元帝説到老臣失儀,讓皇上見笑了。

景元帝心情甚好的擺手道了聲無妨,那邊常福就進來回稟,説是杜丞相到了。

景元帝轉身回坐在正殿中央,韋韌和魏源分立左右,這才將杜仲宣了進來。

杜仲看到守衞在昭陽殿門外那裏三層外三層軍的時候,心裏忍不住打了個突,心説淑妃娘娘生個病,也不用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待到進了大殿看到韋韌和魏源之後,他心裏就更納悶了,尤其是對於韋韌,心道他不是在府伊大牢里正吃着牢飯的嗎,皇上將他宣過來做什麼?

最讓杜仲心裏打鼓的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皇上如此的不顧綱常理法,居然在後宮娘娘的寑殿裏面召見外臣?

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的杜仲,老老實實的跪下給景元帝請安“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景元帝呵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説道:“朕若是真能活到萬歲,估計朕的兩個皇子立馬就要氣死在朕的前頭了。”杜仲將頭抵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揣摩着景元帝的意思,不敢輕易接話。

“杜愛卿快些起來,你這麼老大的年紀在這石頭地面上跪壞了朕可要心疼了。”聽景元帝説自己年紀大,杜仲忍不住將嘴角一,在場的四個人,包括常福在內,那個的年紀都比他大,就算是和自己同年的魏源,他的生辰在年初,自己的則是在年尾,仔細算來的話,他差不多也要大上自己將近一歲,怎麼景元帝要用老大的年紀來説自己?

搐完了嘴角,杜仲開始往深處除蟲起景元帝這局話來,以他多年來在朝堂上積累起來的寶貴經驗,很快就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景元帝嫌自己老了,嫌棄自己在朝堂上礙眼了。

杜仲沒猜錯,景元帝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杜仲和韋韌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家,自從步入朝堂做侍郎開始,他們兩人就不對付,怎麼看對方那是怎麼不順眼。

韋韌出身百年世家,在太祖打天下的時候,他們韋家就出了不少力,他生怕別人説他靠着家族的萌蔭才進的朝堂,因此參加科考的時候故意換了個名字,沒想到居然高中了榜眼。

當時太祖皇帝龍心大悦,直誇韋家祖墳的風水好,這平裏不顯上不水的,居然出了這麼大個才子,好,韋家不愧是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孩子這麼出息!

太祖的大加褒獎使得韋家跟過年一樣高興,但最應該高興的韋韌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進考場前,是憋着勁兒的要拿狀元的,可現在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個愣小子,居然把自己擠下了狀元的寶座。

那愣小子也不是別人,正是從窮山溝裏跑出來的杜仲。

杜仲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自幼就十分刻苦,好不容易盼到大比之年,他懷揣着全村人的期望進了皇城,結果一舉成名天下知。

韋韌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前三甲蒙太祖召見時的情景,那就是太祖在見到杜仲的時候,居然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執起酒壺親自給杜仲倒了三杯酒遞到他的面前,中午賜宴的時候還讓內侍將杜仲的座位安排在了自己的下手,並一連賜了四道太祖最愛吃的菜給他。

當年那番情形不知羨煞了多少朝臣,但是端坐在那裏的韋韌,幾乎將指甲都要掐到手心裏面去。

為了能穩妥的高中狀元,韋韌特意的將自己關進書房多學了好幾載,沒想到最後敗在了杜仲這個頭小子的手下,他怎麼可能不恨,於是從那天起,他就開始看杜仲不順眼。

杜仲小小年紀就能一舉奪魁,自然也不是笨蛋,再加上韋韌對他毫不掩飾的敵意,當即就對着韋韌嗆聲道:“聽説韋公子為彰顯才學化名進場,竟然高中榜眼,果真是厲害呢!”韋韌隱藏在寬大袖袍裏的雙手緊握成拳,力氣之大連指節都泛白沒有血了,長牙回道:“比不得杜公子少年得意!”兩人之間噼裏啪啦的火花四濺,在場的人們都裝着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紛紛舉起酒杯恭維兩人,倒是那年過半百的探花郎,完全成了一個擺設。

從那一天開始,韋韌和杜仲都在心裏憋着一口氣,那就是無論什麼事,一定要壓過對方一頭。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