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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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祖父登門道謝時,”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困惑,宋靖寧繼續説道:“跟我提及了你,我便想到幾年前我在英國跟你見面的事。”
“我們見過面?”
“是。大概是十年前,在你父親的藝術展。”宋靖寧淡淡的開口,“令尊在多年前曾經替我死去的父親設計一套房屋建案,後來令尊寄來展覽的邀請函給我父親,不巧他剛過世…那時我心情正差,便決定出國散心,順便代替他出席藝術展。”杜扶朗皺眉,在腦中極辦的思索着。十年前…
“你是那一個…”他的話聲倏地隱去。畢竟那場意外,就算是旁人聽來都會不忍,更何況他現在面對的是當事者。
宋靖寧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難解的情緒,“沒關係,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我的父母被綁架後便再也沒回來過。”
“抱歉,我無意提及此事。”
“我已經説了,沒關係。”宋靖寧靠着椅背,長長的呼了口氣,“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父母給我的關懷。記得嗎?你還送了我一幅畫。”
“我記得。畫中有藍天碧海和白小教堂。”聖托里尼島,愛琴海的度假勝地,有着最美的海和悠閒緩慢的生活步調,可以帶來心靈的平靜。
“那幅畫現在在寧寧手中,她很愛你的畫。”杜扶朗終於面詫異,再無法維持一徑平靜漠然的表情。
見到他一臉驚訝,宋靖寧忍不住笑了,“當然,她並不知道那幅畫出自你的手,我還記得當年你祖父因為令尊堅持走藝術設計而憤怒不已,甚至特地跑到藝術展上,父子倆爆發衝突,最後是你説要回台灣接手公司,才解決了這一切你應該還記得吧?”杜扶朗當然記得。曾經他以為自己會成為跡天涯的畫家,如今他卻坐在城市叢林裏,忙碌得見不到清晨的
出。以為可以休息時,卻往往已經
幕…那些愁閒的歲月好像離他很遙遠了。
“你祖父來向我道謝時,提到你還未婚,我腦中便閃過這個點子。我不知道你與寧寧能不能成為一對,但我總得做點什麼。”微垂下眸子,宋靖寧頓了一會兒,收給好心情後才繼續説道:“自從我父母過世後,我們家四個孩子都走過一段艱辛的歲月…別看寧寧現在這樣,其實她小時候是個很害羞、自卑的女孩子,總認為比不上我或是另外兩個妹妹。但幸好我媽媽很疼她,她也很依賴我媽媽…我父母去世後,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痛苦,認為全世界唯一愛她的人過世,她的人生沒有意義了,於是,為了轉移她的悲傷,我做了一些事情。”他揚起嘴角,聳了聳肩,顯然有些細節不願再多談,“當然,一切的出發點全是為她好。在她的心中,現在我們全家人都以她力中心,沒有她就會垮,這些年來,她是這麼堅信的活着,這也是我要看到的結果。
只是隨着時間的逝,她也老大不小了。若再把我們當成她的責任死命抓着不放,我真怕她這輩子都遇不上好男人。恰好你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因此我就順勢推了一把。我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嗎?”杜扶朗消化着他的話,然後拾回平
的冷靜,揚起沉穩的黑眸。
“明白了,只剩一個問題。”
“什麼?”
“我有心臟病的事。”他直視着宋靖寧。
“喔。”宋靖寧很老實的承認了,“那是我編的。不然以她那個子,早晚把你給氣死。不過我想,得再找個機會跟她説説。”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你這麼説就太好了。”宋靖寧的表情明顯鬆了口氣。
杜扶朗覷了他一眼,開始以一個全新的目光看待他。這個外表看起來斯文的男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父母雙亡,一人獨立撐起公司,還照顧妹妹們長大。確實很不容易。
他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守護着妹妹。而現在這個責任,這個男人似乎是要到他手中了?他欣然攬下。
“寧寧…”杜扶朗淡淡的開了口,“一直以為你是個娘娘腔。”宋靖寧一笑,“是啊,有時候我也樂在其中的。”這個回答令杜扶朗忍不住搖頭。這對兄妹…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詞形容才好了。
“阿朗,”宋靖寧熱槍的叫喚道,黑眸閃着期待的光答,“幫我個忙好不好?”杜扶朗挑了挑眉,等他開口。
“雖然讓我妹妹跟前跟後還不錯。但有時…只是有時…”宋靖寧強調,“實在是有點煩,一點點煩而已…”
“所以?”
“所以請你把她帶走吧。”
“什麼意思?”杜扶朗不能理解的看着他,這男人就跟宋寧寧一樣,思維模式超乎他想象。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讓寧寧到你的公司當安全人員吧。”宋靖寧笑者説,“她跟在你身邊正好可以跟你培養情,一舉兩得。
杜扶朗看他一臉熱切,有些好笑的説:“你覺得寧寧是麻煩,所以想趕快把她丟給我是嗎?”
“哈!”宋靖寧一臉被猜中心事般的尷尬,“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妹妹當成是麻煩呢?只不過她有時太魯了,只是有時而已。”杜扶朗沒有拆穿他,“我明白。但寧寧把你當成了她的責任,要她放手,沒那麼容易。”
“你只要跟我演場戲,然後在旁邊點頭就成。”宋靖寧興奮的表示。
杜扶朗心中滿是疑問,實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宋靖寧站起身,把杜扶朗的沉默當成同意,開門叫着妹妹,“寧寧,進來一下好嗎?”宋寧寧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刻挪動步伐走向他,“談完了嗎?”
“是的。”宋靖寧面的説,“這都得
謝你。”宋寧寧沒好氣的嘴一撇,踏進辦公室,看着面無表情的杜扶朗,“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他不以為然的掃她一眼,不喜歡聽她這麼見外的話語。
“不用欠,你現在就可以還了。”宋寧寧微一蹙眉,這才將注意力投到兄長身上,“怎麼説?”
“記得那天你替他祖父搶回的那份文件嗎?”宋寧寧點點頭。
“原來那份文件非常重要。”宋靖寧正經八百的説,“由環宇生技研發出來的保健食品商機全都在這裏,所以不少同業都在打它的主意。以前文件都是由總裁保管,但是副總孝順,怕別人又傷了祖父,所以現在改由他自己負貴,所以,他就被盯上了。”説謊不打草稿。杜扶朗很佩服宋靖寧能説得臉不紅氣不,這人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埋沒了。
“真的嗎?”宋寧寧沉着臉,看向杜扶朗。
他張嘴想要説些什麼,但一看到宋靖寧使的眼,便嘆了口氣,點點頭。
“靠!”宋寧寧忍不住啐道,“現代的人眼裏是沒政府了嗎?”
“寧寧。”杜扶朗警告似的喚了一聲。
“那只是口頭禪。”她沒好氣的回嘴。
“要改。”杜扶朗直截了當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