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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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離了險境,趙強心中安定了許多,但隨即而來的是一種難言的失落和空虛,他這次冒着殺頭的危險二次進宮,為的就是陳圓圓,如今這個念想斷了,宮中的生活一下就變得暗無天,寂寞難熬了。他第一次在蘇州遇到陳圓圓時,雖然被圓圓的美貌所震撼,但那時的圓圓還只有十六歲,在趙強眼裏她還是個小姑娘,對她只有滿腹的憐惜和呵護之情。時隔近兩年,在周奎府中再遇圓圓,她已是十足的女人模樣,趙強對圓圓心思也已是兩樣,在宮中幾次接觸,趙強不知不覺中已經深深愛上了圓圓,他費盡心力不讓崇禎碰她,表面上的理由是為了保護圓圓,其實潛意識裏是他對圓圓的情在作祟,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清楚的意識到罷了。

這一天,寧遠總兵吳三桂進宮見駕,趙強聽説了,也想看看這個“未來大漢”的模樣,就找了個由頭到了南書房,旁觀崇禎接見吳三桂的情形。

趙強到了南書房時,吳三桂正恭恭敬敬的坐在凳子上同崇禎説話。那吳三桂個頭不高,長的五大三,顯得很魁梧,鷹勾鼻子,高顴骨,一雙三角眼,也搭着趙強先入為主有了定見,竟怎麼看這個吳三桂都是一副漢壞蛋的模樣。

崇禎問道:“吳愛卿在外帶兵多年,對清軍的戰法特點應當是悉的吧?”吳三桂欠身答道:“回萬歲,微臣早年曾跟隨家父鎮守錦州,屢次跟清軍戰,後來自己帶兵鎮守寧遠,也是直接對陣清軍,對清軍的戰法多有體察,清軍以騎兵為主,善野戰,善遠途奔襲,且作戰勇敢彪悍。不過臣並不害怕他們,以微臣的體會,對付清軍主要的辦法一個是守,一個是磨。守就是一旦清軍大舉來襲,首先要守住城池,避戰不出,利用堅城消耗清軍的實力,挫掉他們的鋭氣。等到清軍力疲,給養供給不上,士氣低落之時再予以反擊,往往能夠建功。這磨就是如果沒有堅城險要之地防守,也不可上來就與清軍決戰,可以邊打邊退,同清軍周旋,磨上幾天以後,再利用清軍情急氣餒之機予以反擊,方能夠取勝。”

“恩,有道理!你果然是知兵啊。這次清軍入侵,那盧象升就是求戰心切,結果一上來就在遵化接敵,幾乎全軍覆沒。”崇禎説道。

崇禎沉一下説道:“朕擬委你為山海關總兵,讓你為朕把守國門,你意如何呀?”

“山海關乃邊關重鎮,京師門户,皇上將如此重擔給微臣,臣誠惶誠恐,定當誓死效忠皇上,絕不會讓清軍一兵一卒踏足關內,襲擾京師。”吳三桂朗聲説道。

“好!難得你有這份忠心、志氣,很好!你先回家去看看,再找兵部去協調一下部隊調防的諸般事宜,不既有旨下,去吧!”崇禎説道。

“臣領旨謝恩。”吳三桂給崇禎叩頭行禮,出了南書房。

崇禎看着吳三桂遠去的背影,心裏歡喜,暗道:“這果然是個人才,將門虎子,名不虛傳呀。”趙強見吳三桂走了,也轉身想離開,崇禎看見了,招呼道:“趙強。”趙強只好回來,衝崇禎施禮説道:“奴婢在。”

“朕説過了,拿你當大臣用,所以在朕面前你不必自稱奴婢。你來有什麼事情嗎?”崇禎問道。

“回皇上,太后昨風寒,身體有些不適,微臣已經責成太醫夜看護,今已經見好了,所以過來稟您一聲。”

“恩,這就好。剛才那人就是吳三桂,你看此人如何呀?”崇禎問道。

“這個微臣可看不好,不過守衞山海關這麼重要的地方,這個總兵必須得萬分的忠於朝廷才行,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要謹慎小心才是。”趙強是暗示對吳三桂的不放心。

崇禎沉思半晌,想到吳三桂的父親吳襄是當年兵敗以後被革職回京的,還是需要籠絡一下吳家父子,心裏一動,對旁邊的太監吩咐道:“傳旨,封吳襄為京城神機營提督!”趙強一聽,心裏這個後悔呀,暗道:“靠!老子本想給大漢在皇上面前上點兒眼藥,沒想到倒給他老爸上出一個官來,嘿!瞧我這臭嘴!”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第二天,皇上旨下,吳家父子同時被委以重任,朝野矚目,吳家一下成了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卻説那嘉定伯周奎聽説皇后已經有了身孕,很是高興,可他同時也聽説皇后為了陳圓圓已經同皇上反目,又很是擔憂,想到如果自己的女兒自此失去皇上的寵信,那麼即便是生了兒子,那也是崇禎的次子,要想被立為太子恐怕要頗費一番周折。他左思右想,看來還得從外援方面入手,皇帝有朝一要立太子,肯定會徵詢朝中大臣們的意見,只要朝中重臣都擁戴自己的外孫,那就有了七分的把握。

這一天外面傳來皇上委任吳三桂為山海關總兵的消息,周奎心中一喜,山海關總兵品級雖不顯赫,但護衞京師兵權在握,在皇上眼中的分量非常重,這説明皇上對吳三桂非常信任和看重。而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同自己年齡相仿,兩家時常走動關係親厚,這不正好是個現成的強援嗎!不過要想徹底籠絡住吳三桂還得采取點特別的手段。周奎想到了陳圓圓,這個丫頭真是個尤物,男人見了沒個不愛的,連皇上都被她給住了,她是我的乾女兒,要是把她送給吳三桂,那吳三桂就成了我的乾女婿,我們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想到這兒,他立即吩咐管家,給吳府下請貼,請吳襄父子晚上到自己府裏來赴宴,觀看歌舞。然後,他到後宅來尋陳圓圓,他知道陳圓圓對皇后和自己不滿,所以先要把陳圓圓的看法扭轉過來才行。

陳圓圓在宮中受了傷害,回到周府以後一直悶悶不樂,茶飯不思,幾天下來已經是神形憔悴了。陳圓圓此次進宮是因為受了周奎的誘騙,所以她對周奎也心懷不滿,見他進房來,並不理會,繼續整理手頭的曲本。周奎是老巨滑之人,自然已經猜透了陳圓圓的心思,他自顧坐到椅子上,笑着衝圓圓説道:“別忙了,我的乾女兒,為父看你來了。”陳圓圓假意才看到周奎,起身一福説道:“奴家給老爺請安。”她稱周奎為老爺,顯是已經不願再認這個乾爹了。

周奎並不介意,關心的問道:“這次從宮裏出來以後,我發現你消瘦了許多,心情也象是不大好,還以為是累到了,昨我入宮,方才聽説你在裏面的事情,知你是受了委屈,我氣憤不過,去找我那皇后女兒理論,才知道這其中另有曲折,須怪不得她呀。”陳圓圓聞聽,表面上不動聲,心裏卻已經提上了勁,留神的聽着。

周奎緩緩説道:“當初送你進宮之時,我曾向皇后言明,你是我的乾女兒,託她給你尋個好人家,皇后自然也當你是她的妹子一般看待。不成想那皇帝一見了你的美貌,卻起了收納的心思,多次向皇后討要你,皇后久在深宮,知道做宮人的苦楚,而且皇上的意思並非要納你為妃,只想作為一般的侍女看待,皇后怕委屈了你,如何肯答應,這自然招了皇上不滿。可恨趙強這個小賊,為了討好皇上,居然私下裏把你拐帶出去,要獻給皇上,皇后知道了趕去搭救,雖救下你,卻也得罪了皇上,她之所以當眾把你説的那樣不堪,也是為了讓皇上對你心生厭惡,放過了你,以保全了你的名節,才好清清白白的有個歸宿呀!不然皇上一旦如願,恐怕你今生都沒有機會走出宮門吶,想想我都後怕,早知如此,當初真是不該讓你入宮啊。”説完作出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周奎一番狡辯打動了陳圓圓,細思之下,皇后這番舉動確實是保護了自己的清白,她畢竟經過些世面,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們一向虛偽,對周奎的話將信將疑,同時想到那趙強説自己是禍水是否也有此意呢?如他想保護自己,那又為什麼把自己騙出來獻給皇上呢?一時心亂如麻,想不成事情。

周奎看出陳圓圓的心眼兒已經活動了,趁熱打鐵的説道:“這次皇后雖然把你送出皇宮,但恐皇上後還不死心,而且趙強那廝知道你在我府上,難免還會生出一些波折,所以為父想趕緊給你找個合適的人家,幫你逃過這一劫。不知你意下如何?”陳圓圓對周奎有了戒心,並不想情急之下就隨隨便便的嫁人,所以垂着頭默不作聲。

周奎見狀接着説道:“當然了,事雖緊急,但是我的女兒決不能隨便找個人就嫁,必須得配個如意郎君才行。眼下倒有一人,為父看着與你般配,説出來給你參酌一下。”他頓了一下説道:“此人名叫吳三桂,是當朝的武狀元,原任寧遠總兵,今天皇上剛剛下旨被委為山海關總兵的要職。這吳三桂武藝超羣,深通兵法,屢次打敗清軍,令敵人聞風喪膽,是當朝的一員名將,且這吳三桂年紀尚輕卻志向遠大,發誓不滅胡虜決不成家,所以至今尚未婚配,真是令人欽佩呀!我與其父是故,每每談及此事總是唏噓不已。不知此人可合女兒的心意呀?”這周奎甚是老辣,他懂得女孩的心思,先就點出吳三桂是個狀元,接着把個吳三桂誇成一個抗清的大英雄,如同岳飛再世一般,這女孩兒又有哪個不夢想着嫁個狀元、英雄呀!

陳圓圓聽説吳三桂是個武狀元,先就心動,接着又聽説是個志向遠大,抗清的英雄,心下已是有幾分樂意了。可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卻又想不分明是為了什麼,猶豫着説道:“女兒婚事原該由父母做主,只與這吳三桂素未謀面,也不知是怎生的模樣,女兒心中略有不安,一時卻難以決奪。”周奎笑道:“呵呵,這個女兒儘管放心,我今天晚上約了吳家父子到府赴宴,到時你躲在屏風後面親自相一相此人就是了,但有一分的不滿,拒絕了就是,為父決不強求,這樣可成?”陳圓圓聽了,這才安心,衝周奎施禮説道:“一切全憑父親大人做主,女兒謝父親成全。”

“哈哈哈哈!”周奎目的達到,開心的笑了。

到了晚上,吳襄父子應約到了周府,周奎照例在大堂上擺了酒席,卻只有他們三人飲宴。周奎先是對吳三桂父子升官恭賀一番,尤其是對吳三桂很是誇獎了幾句,然後轉了話題衝吳三桂説道:“賢侄啊,你如今被皇上委以重任,可謂少年得志,舉朝矚目呀,不過功名雖重要,這婚姻大事也不可輕乎呀。”這吳三桂乃是中惡鬼,因久在邊關服役,所以沒有正式娶親,但是他在府中的使女丫鬟,卻不知被他糟蹋了多少!現在聽周奎説起,恭敬的説道:“唉!叔父大人説的是,可我久在邊關,難得能回一次家,在軍中不能娶,此乃國家的法度,不敢違背,國家家事難以兩全吶。”周奎笑着對吳襄説道:“呵呵,我説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你怎麼也不急着辦呢?”吳襄嘆氣説道:“誰説我不着急呀,可是三桂他久在關外,長年的不着家,哪家的閨女願意嫁個戍邊的軍漢吶?而且我這犬子是個眼高的,尋常人家的女子他還看不上,這可叫我怎生是好啊!”周奎笑道:“這説的也是,不過眼下賢侄剛好在京,將來到了山海關任上離京城也不過是兩的路程,就方便多了。不如借這次回京的機會把個親事辦了,豈不了了你一樁心事嗎?”

“那敢情好!可倉促之間哪裏去尋合適的人家呀?難不成是你老兄有了合適的人選嗎?”吳襄問道。

“呵呵,人選倒是有一個,只不知賢侄是否看的上眼,此女卻不是外人,就是老夫的乾女兒,叫做陳圓圓。我也不瞞二位,我這乾女兒身世悲苦,是我從江南帶回來的,才藝出眾,脾温良,相貌呢也還過的去,如何呀?”周奎説完,偷眼打量着吳三桂。

吳襄到此方知道今天周奎宴請他們父子的真實目的。他不知道周奎什麼時候收了一個乾女兒,但是周奎從江南帶回來一班歌舞伎他是知道的,而且他還在周奎府裏看過表演,只沒有見過陳圓圓,他想這些女子雖然容貌豔麗,但俱是風塵出身,如何能配的上自己的兒子呢,這可不行!可週奎一向和自己好,而且貴為國丈,直接拒絕恐傷了面子,於是敷衍着説道:“原來是您的乾女兒,如此我家三桂倒是高攀了,只不過我這犬子執拗,多少人保媒都叫他回了,非要自己去尋個西施、嫦娥一般的女子不行,唉!老夫是作不了他的主呀!”説完偷偷向吳三桂使了個眼,那吳三桂也是個伶俐人,知道父親是不同意這門親事,而且聽周奎説這個女子出身貧寒,長相一般,也沒了興趣,於是説道:“讓叔父見笑了,小侄一直把國家大事掛在心上,如今又被皇上委以重任,實在是誠惶誠恐,寢不安眠,生怕辦砸了差使,辜負了聖恩,所以小侄想把個人之事暫放一放,等到功成名就之時再談婚姻大事,望叔父見諒。”周奎猜到他們二人的心思,心裏暗笑:“嘿嘿,待會兒見了圓圓,我看你們還國事不國事!”他笑着説道:“哎呀,賢侄真是國之棟樑,志向遠大呀,我説老弟,你得子如此真是家門之幸啊,倒是老夫莽撞了。即如此,我們就飲酒觀舞,來,乾了這杯。”三人碰杯,都是一飲而盡。周奎拍了一下巴掌,只聽屏風後面絲竹響起,舞女們從後堂出來,開始了表演。

那吳三桂一直戍衞邊關,久疏風月,如今看到這些風騷豔麗的女子表演,心大動,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舞娘,周奎看在眼裏,心中已是有數了。三人正歡談暢飲着,忽然家人來報,説六宮都太監趙強來訪,周奎一聽,眉頭微皺,心道:“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難道又要來攪局嗎?”他吩咐家人道:“去告訴趙大總管,就説我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説我改親自到他府上去拜謁。”他話音剛落,只聽趙強在門口説道:“你們這裏絲竹豔舞,美酒佳餚,卻説身體不適,敢是國丈不願見我趙強嗎?”簾籠一挑,趙強已經邁步進了大堂。

原來,自從陳圓圓出了宮,趙強就象丟了魂一般,夜思念着她,再加上他知道吳三桂這個自己的“歷史情敵”就在京城,更加的不放心陳園園,他知道圓圓已經對自己生了怨恨,一直希望找個機會把誤會解釋清楚,但他同皇后惡,知道周奎肯定也不待見自己,所以一直沒敢上週府來探望圓圓,今天皇上任命吳三桂父子的旨意一下,他終於忍不住來要找周奎,要求娶陳圓圓。他在門口等家人去稟報的時候,聽到內堂有絲竹之聲,一問那門子,説是周奎正在宴請吳三桂父子,心裏不由一沉,暗道:“***,看來老子還是慢了一步!”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硬着頭皮就闖了進來,正好聽到周奎吩咐家人的話,所以接着話茬兒就進了大堂。

周奎深惡趙強,但趙強是內宮的大總管,而且深得崇禎的寵信,也不好深得罪他,只好尷尬的笑着起身説道:“哎呀,是趙大總管來了,快快請進,歡、歡啊。剛才我是覺得這裏已經是菜冷酒殘,不好意思這麼招待大總管,想改專程再宴請你一次,既已來了,那就請大總管見諒一二。”

“呵呵,哪裏哪裏,國丈太客氣了,我冒昧而來,多有打攪啊,這兩位是?”趙強假意不認識吳三桂父子。

“哦,我來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任的神機營提督吳襄吳大人,這位是新任的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吳將軍,這位就是大內總管趙強趙公公。”周奎一一給幾個介紹了一番。

吳氏父子都是久聞趙強的大名,知道他年少高才,是皇上的心腹,所以都客氣的見禮寒暄。周奎吩咐人給趙強添了碗筷,又通知廚房再加幾道菜,眾人這才安靜下來,接着觀看歌舞。周奎原本想安排陳圓圓出來同吳三桂見面,他估計吳三桂一旦見了陳圓圓,肯定會被住,然後他再順水推舟的定下這門親事,可如今趙強摻和進來,這個計劃恐怕得泡湯了。想起身邊的趙強,他心裏象吃了蒼蠅一般的膩味。

趙強坐在一旁,邊看歌舞邊在心裏盤算着:“這周奎老兒單獨宴請吳氏父子,説明兩家關係不錯,待會兒的歌舞表演一旦圓圓出場,那吳三桂這個大漢八成要向周奎求親,那老子可就沒有機會了。不成!先下手為強,我得先求婚,估計吳三桂這小子忌憚我,就不敢跟我搶了,周奎老兒雖不怕我,但也得給我三分薄面,總不敢當面駁了我吧。”想到這兒,他趁歌舞間歇的空擋,衝周奎説道:“侯爺,我這是第二次到貴府,兩次來都趕上歌舞表演,真是有眼福啊。”

“呵呵,趙公公是貴客,當然是要好好的招待呀。”周奎敷衍道。

趙強假裝嘆氣説道:“唉!不怕諸位笑話,自從上一次在您府上見過陳圓圓以後,我這心裏就沒有一天塌實過,您道是為何?”

“哦?到底為何呀?”周奎問道。

“那我索就直説了吧,我想向圓圓姑娘求親,萬望侯爺成全。”趙強厚着臉皮説道,説完,不由心中一陣慌亂,臉上也是一陣發燒。

趙強的話讓其他幾人吃了一驚。周奎暗道:“噢!原來這小太監今天來是這個目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做夢吧你!”他心裏思量着對策,故作思考狀,一時沉不語。

吳襄和吳三桂也是驚訝,想道:“太監娶親倒是不奇怪,可這個小太監這麼直截了當的當着眾人求親可有點不同,這個陳圓圓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讓一個太監動了心。”周奎本來還為趙強來攪亂到為難,聽趙強提出此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暗道:“好!你小子既然這等厚臉皮,那就別怪老夫讓你顏面無存!”幾人各懷心事一時沉默下來,就在此時,只聽絲竹之聲一停,廳堂的屏風被搬開了,後面卻還掛着一道珠簾,珠簾後面亭亭玉立一個女子,正是陳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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