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守錦州赤膊退頑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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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強光膀子帶領官軍將清軍殺退的消息立即傳遍全城,錦州舉城歡騰,鞭炮鑼鼓響成一片,老百姓奔走相告,趙強的“英雄事蹟”被傳的神乎其神,出盡了風頭。城裏的商人、鄉紳自發組織起來,抬着問品一撥一撥到帥府來
問勞軍,趙強分撥接見,忙的焦頭爛額。蘭汀親眼目睹了趙強奮勇殺敵的壯舉,心中敬佩,到了晚上,親自下廚整了酒菜犒勞趙強和他的幾個親隨,用過晚飯,趙強擔心守城部隊獲勝以後鬆懈,被清軍偷襲,又忙着巡視一遭,安排晚上警戒的事情,一切妥貼才回府安歇。
卻説清軍主帥多鐸心情鬱悶的在大帳中獨自喝酒。據同皇太極等人共同商議好的計劃,他領兵攻打錦州只許敗、不許勝,不僅要敗,還要敗的“跟真的一樣”敗的潰不成軍、敗的合情合理、敗的連遼西都守不住。為了保密,這個事情他只告訴了各營的主官,其他的將佐和士兵們並不知情。今天上午一戰,清軍折損了近二千兵馬,尤其是敢死隊的勇士死傷了二百多人,更是讓他心疼,但他必須作出一副要強攻錦州的姿態,才能不讓明軍起疑,他把帥旗
在明軍火炮的
程之內,是故意賣個破綻給明軍,一旦帥旗被打倒,就指揮士兵敗退,明軍如果趁勢追殺,就索
連大營都棄了,作出兵敗如山倒的樣子,各營潰退的路線他已經同各營的主官事先商量好了。沒想到明軍居然放棄大好的破敵機會,沒有出城追殺,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多鐸思量着,自言自語嘆道:“這仗打的真是窩囊,伸出臉來等着挨巴掌,結果人家還不睬你,這可讓我怎麼辦呢?”他走出營帳,仰望着星空,思考這個敗仗應該怎麼來打。他聽説了趙強光膀子上陣的事情,想道:“看來這個小太監還有幾分血
,那我索
就把你的火逗起來,看你出來不出來!”第二天一早,清軍沒有再攻城,而是在城外擺開陣勢,讓幾個嗓門大的士兵在陣前叫罵,
明軍出戰。幾個清兵事前被
代好了,針對趙強這個太監的身份不依不饒,自然是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不男不女”、“斷子絕孫”、“縮頭烏龜”等等污言穢語不絕於耳。幾個清兵嗓門大,又是齊聲,叫罵聲傳的半個錦州城都聽的到,守城的明軍見主帥被辱,氣的咬牙切齒,施放冷箭,卻因距離遠,傷不到清軍,甚覺無奈。
趙強還在房裏睡着,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蘭汀在門口叫道:“叔父,你快起來,他們在罵你呢!”趙強睡眼惺忪問道:“誰罵我呢?”
“是韃子,韃子兵在城外罵你呢!”蘭汀氣憤的説道。
“哦,那是他們的將法,誘我軍出城呢,別管他,讓他們罵去吧,我再睡會兒。”趙強無所謂的説道。
“你!”蘭汀氣不過,踢了一腳門,委屈的走了。
趙強翻個身,想接着睡,這時候清軍的叫罵聲清晰的傳到了耳朵裏:“小太監,你個縮頭烏龜王八蛋,下邊沒有了的閹人,不男不女的妖,有本事你出來呀!讓爺們好好看看你下邊有幾個窟窿眼兒,哈哈哈哈!”趙強沒想到清軍罵的如此陰損,他睡不着了,骨碌爬起來,穿戴整齊,早飯也不吃了,帶着親兵隨從就奔了城北,軍中幾員大將也都在城頭之上觀察着清軍的動向,趙強上了城頭,向外觀瞧,陣前叫罵的清軍見城頭人影晃動,估計着是明軍的大官來了,罵的越發起勁。趙強心中惱恨,心道:“老子打小到大,就是在宮裏當雜役的時候也沒讓人這麼罵過呀!”旁邊一名將領見趙強面
陰沉,知他生氣,在旁邊説道:“趙大人,這些靼子兵甚是猖狂,不如末將出其不意殺出去,把他們趕跑。”趙強説道:“不可,他們這麼做,就是要
我軍出戰,我們不能中他們的計。”周圍眾將均明其理,只是見清軍太過惡毒,咬着明軍主帥的下三路不撒嘴,都恨的牙
兒癢癢,同時大夥兒都知道趙強是太監,又不好勸
什麼,都覺得汕汕的沒有面子。
清軍幾撥人輪的罵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停嘴。趙強在罵聲中捱過了一天,氣的連飯都吃不下,躲在府裏不出門,蘭汀敬重趙強,又打心裏憐惜他,親自做了小菜端進趙強的房裏,勸
道:“叔父,你還是吃一點兒吧,不吃飯怎麼有力氣殺敵人呢。靼子罵你,那是因為怕你,你不要往心裏去,要不,我替你罵還他們,他們是豬、是狗、是…”蘭汀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罵人一點水準也沒有,不過經她一説,倒提醒了趙強,心道:“對呀,他們能罵,老子也能罵呀!
!我要不罵出花樣、罵出世界高水平來,我他媽不姓趙!我姓皇、我姓努、我姓你們丫靼子的姓!”他心中有了計較,頓時胃口大開,狼
虎嚥的把蘭汀做的飯吃了個
光,蘭汀見他吃的香,心中暗自高興。
趙強吃完,抖擻神到了軍校學員的臨時駐地,軍校師生們聽校長被罵了一天,也都義憤填膺的,倒有一多半兒也被氣的沒有吃飯,見趙強來了,紛紛
出來,聚攏在他的身邊,趙強見大夥都是一臉的苦相,不由笑道:“大夥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靼子罵我心裏有氣呀?”大夥不説話,算是默認了。
趙強笑道:“嘿嘿,我説諸位,光生氣沒用,咱們得罵還他們,我來就要大夥羣策羣力,研究一下怎麼罵這些靼子。”眾人一聽,轟然叫好,頓時來了神,大夥集中到一間大房子裏面,你一言我一語,七言五律、順口溜兒什麼罵人的詞兒都有,從滿清的大辮子、羅圈腿,到他們的祖宗八輩兒、七姑八大姨全都照顧到了,每出一個新點子,眾人就鬨笑一陣,白天捱罵的那些怨氣全都發
了出來。幾個手快的學員把大夥的罵詞兒記錄下來,
給趙強,趙強揣了,回到大營,找來幾個將佐秘密吩咐了一番,眾人依計行事。
第二天凌晨,子時剛過,幾小隊明軍牽着快馬悄悄出城,從幾個方向迂迴着靠近清軍大營,他們是按照趙強的命令臨時組建起來的“罵人隊”
“罵人隊”離着清營大約二里的樣子停下來,稍做準備,然後一起放開喉嚨,衝着清營破口大罵,這些“罵人隊”的士兵都是心挑選出來的大嗓門,一齊叫罵,聲勢驚人,清軍以為是明軍前來踏營,頓時一陣混亂,慌忙放箭點火,整裝備馬,忙活了半天,卻發現是明軍在不遠處罵街,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一隊清軍也顧不得明軍有沒有埋伏,吶喊一聲殺了出來,明軍的“罵人隊”早有準備,騎上快馬揚長而去。過了半晌,清軍大營剛剛恢復了平靜,明軍的“罵人隊”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現了,清軍大營又是一陣混亂。
就這樣,清軍大營被“罵人隊”給攪的亂了一夜,誰都沒有睡塌實。第二天一早,清軍氣勢洶洶的又到了錦州城下,想接着開罵,這回明軍已經有了準備,連夜趕製的牛皮大喇叭已經架在城頭,幾十個“罵人隊”的士兵酒足飯飽,攢足了神,清軍隊形還沒整好,明軍就已經開始叫罵起來:“靼子兵、羅圈腿,大辮子、掃帚眉。”
“多鐸小兒,個子矮,爬老子的壺都得登梯子,有本事你就
個頭,老子給你嘴裏來一泡兒!”下面清軍也不甘示弱的開罵,但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沒有新鮮詞兒,明軍這邊則是五花八門什麼詞都有,而且形式多樣,中華五千年的罵人文化被他們發揮的淋漓盡致,加上喇叭助陣,聲傳數里,連清軍大營都能隱約的聽到。完全把城下清軍的叫罵聲給蓋住了。錦州城的軍民昨天都憋了一肚子氣,今天聽明軍罵的如此暢快淋漓,象過年唱大戲似的那麼熱鬧,均
揚眉吐氣,大呼痛快。清軍罵不過明軍,只在城外堅持到中午,就灰溜溜的回營了,這罵戰卻又是明軍勝了!
明軍死活不肯出戰,清軍統帥多鐸越發的焦躁不安,看來將法也不靈,只能用殘忍的手段來
迫趙強了。他當即吩咐派人到附近的山林和村莊抓一些漢民來。
這天一早,趙強率領眾將官上了城樓,卻沒有發現清軍的影子,不知道清軍又要玩什麼花樣。過了半個時辰,趙強等人正準備離開,只見遠處塵土飛揚,清軍一隊人馬緩緩的開了過來,走到近處,趙強等人方才看清,清軍隊伍裏押着幾十名漢人老百姓,其中還有不少的老人、婦女和兒童,大夥心中不由的一沉。清軍整好隊伍,將這些老百姓推到陣前,高聲叫陣,揚言明軍再不出戰,就要殺了這些百姓。守城的士兵大部分是本地人,見自己的鄉親被清兵虜獲,都紛紛要求出戰,眾將中也有幾個是本地人,也躍躍試的想出城去營救這些百姓,趙強知道這又是清人的詭計,目的還是迫使明軍出戰,心中委決不下,決定看看再説。
清軍見明軍沒有動靜,開始肆意侮辱殘害這些百姓,他們有的用繩子栓着百姓用馬拖着在地上飛奔,有的將漢人婦女圍在圈子裏面推搡着侮辱;有的用皮鞭打百姓,遇有反抗的,立即槍挑刀砍的殺死。清軍一邊殘害百姓,一邊叫囂着:“痛快!城上的,你們還算男人嗎?是不是都成了太監了,縮頭烏龜膽小鬼!你們不出來,我們天天來這裏殺你們漢人!哈哈哈哈!”城上的明軍氣的咬牙切齒,有膽大的衝着趙強叫嚷:“大人,打吧,我們跟他們拼了!”眾將領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錦州總兵祖大壽是本地人,終於忍不住出班説道:“趙大人,末將請令出戰,現在清軍陣形混亂,沒有防備,我們殺出去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果不勝,末將願當軍令!”趙強臉
鐵青,心中如刀割一般難受,但他知道,只要明軍一出城,清軍趁勢殺過來,錦州城恐怕不保,他鐵着心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輕言出戰者斬!”然後轉身下了城,返回帥府,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聽身後祖大壽懇求的叫着:“趙大人、趙大人!”清軍在城外折騰了一個上午,將幾十名百姓盡數折磨致死,才返回了大營,明軍這才出城將百姓的屍體運回了城裏,那些百姓都是受盡折磨而死,其狀慘不忍睹。消息傳開,錦州城立即被一種悲壯的氣氛籠罩了,不少人到帥府門口請願,要求趙強出兵
敵!
趙強躲在帥府裏面,心裏別提多難受了,他也想派兵去救那些百姓,但是隻要一出戰就中了清軍的計,可是如果明天清軍還來這麼一齣兒,怎麼辦?這麼下去,城內軍心民心就會渙散,恐不戰自潰,該想個什麼法子呢?他正在那裏思謀,只聽一陣腳步聲響,是顧炎武和炎氏兄弟進來了,炎氏兄弟到了趙強跟前,質問道:“校長,你為什麼不派兵解救這些百姓?”
“死的人裏有二個是我們炎家寨的人!”
“很慘!”
“我們來投大人,就是看在你是殺清軍的英雄。”
“想不到你和那些當官的一樣不顧百姓的死活!”
“膽小鬼!”
“我們三兄弟想好了”
“從現在起離開學校”
“走了”三兄弟説完,轉身就走,趙強坐在那裏,臉漲的通紅,一語不發,因為他知道現在説什麼都沒有用。
顧炎武衝趙強抱拳説道:“趙大人,我知道你是為難,怕中了清軍的計,不過這樣下去不行呀,學校的學生們聽説了今天的事情,都炸了窩,説什麼的都有,我好容易才穩住他們。請大人快想辦法呀。”趙強沒好氣兒的説道:“我要有辦法早用了,我這不正想着嗎。你總不能叫我拿全錦州城百姓的生命去冒險吧,清軍一旦破城,那死的就不是幾十幾百人,可能就是幾千幾萬人了!”他焦躁的起身快步踱着,接着説道:“大夥都在那裏當好人,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我趙強怯敵,不顧百姓死活,可是錦州城丟了,這罪過還不得我一個人擔着。”説到這兒,趙強猛然間覺得腦子裏靈光一現,他登時停住腳步,微閉雙目,皺着眉頭,伸出手指頂着自己的腦門,細細的思索着。這時候,中軍旗牌官走了進來,見趙強似睡似醒的樣子,小心的叫道:“監軍大人?監軍大人!”趙強睜開雙眼,問道:“什麼事呀?”
“回大人,軍中各營將佐都在大堂,要求見大人。”旗牌官説道。
“哼哼,恐怕是興師問罪來的吧!”趙強冷哼一聲,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把旗牌官叫到跟前,小聲的吩咐了一番,旗牌官連連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趙強整整衣冠,邁着四方步到了中軍大堂,等候在那裏的各營將領一齊給他行禮。這個時候,旗牌官雙手捧着皇上賜給趙強的尚方寶劍上堂,恭敬的將寶劍供在帥案上。趙強落座以後沉聲問道:“諸位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嗎?”眾將本來都是憋了一肚子火來請戰的,可看到趙強一上來就把尚方寶劍請了出來,心中膽怯,想説的話又都咽回去了。
那祖大壽是個膽大的,他狠了狠心出班説道:“啓稟監軍大人,今之事已經引起全城不安,末將營中兵士大部分是本地人,紛紛要求出城
敵,這樣下去,末將恐怕彈壓不住。還請大人示下。”趙強翹着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説道:“我能有什麼示下呀,洪大帥臨行之時有過吩咐,無論如何不可出城
敵,以免中了敵人的埋伏,諸位都是知道的。再説大帥也曾言明,所有軍事調遣要由大帥決策,我無權決定,今
之事我已經呈文給大帥,等他老人家回覆以後再做定奪吧。”祖大壽説道:“趙大人,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東北大營既然由您主事,您就該當機立斷。如果等洪大帥的批文回來,總要五六天時間,再這麼下去,恐怕要不了三天,就得出事!”趙強無奈的説道:“我知道你們回去不好對士兵和老百姓
代,你們以為我心裏好受嗎,可是為今之際除了固守,你們誰有更好的辦法退敵?難道讓我們置錦州城於不顧,拉出去跟清軍野戰,清軍巴不得呢!到時候死的就不是幾十個百姓那麼簡單了吧。”説完盯視着眾人。
眾將也都沒有什麼退敵的良策,紛紛低下頭,祖大壽甚是執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嘶聲説道:“趙大人,末將知道出城野戰危險,不過末將還是請求明能出城
敵,只是趁清兵不備殺他一陣,解救了百姓就趕緊退回來,不至於就丟了錦州,如今屬下將士對敵人仇恨,必將奮勇殺敵,如若不勝,末將願提頭來見。”
“哼哼,祖大壽!我説過了,輕言出戰者斬,我是皇上欽命的總監軍,又受大帥委託執掌中軍,可你居然敢藐視本官,目無綱紀,妖言惑眾,動搖軍心,你這是找死!來呀!給我拖出去斬了!”趙強咆哮着叫道。
趙強突然發作,眾將都是一凜。
兩邊中軍校尉一點兒不含糊,一聲轟叫:“遵令!”幾個校尉衝上來抓住祖大壽就往外拖。那祖大壽是個犟種,見一語不和,趙強就要殺自己,頓時火往上撞,怒聲罵道:“趙強!你個閹人、太監、賊!王八蛋,就會對自己人耍威風,你算什麼東西!”趙強氣的臉
煞白,手指着祖大壽説不出話來,左營副將顏勇和祖大壽是拜把子兄弟,此時義憤,
身而出叫道:“且慢!趙大人,當初皇上聖旨説的明白,副將以下官佐你可以先斬後奏,副將以上將官你得請旨以後才能施行,你無權殺祖將軍!”趙強恨恨的指着顏勇説道:“好、好,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你説的對,我無權殺他,那就讓他多活兩天,但他辱罵本官卻不能輕饒,來呀,拉出轅門,重責四十軍
,給我狠狠的打!”眾校尉不再遲疑,將祖大壽拉出轅門,一會工夫,軍
的啪啪聲傳了進來。祖大壽一邊捱打,嘴裏還不乾不淨叫罵着。
趙強盯着顏勇,那顏勇也不服氣的盯着趙強,毫無懼,趙強陰損的一笑,説道:“嘿嘿,我處置祖大壽你心中不服,一定暗自在心裏辱罵本官,是不是呀?”顏勇怒道:“我乃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如此處置祖大壽我認為不公,就是當面罵你也沒什麼大不了。”
“好,那我就讓你和祖大壽有難同當!來呀,把顏勇拉出去,重責四十!”趙強怒道。
“遵令!”幾個校尉上前又將顏勇拉了出去。
眾將見趙強如此隨意的處置將領,心中都不服氣,卻敢怒不敢言,這趙強卻有意示威似的,下了帥椅搖頭晃腦的在眾將跟前溜達,看到誰有不服氣的樣子,就問一句:“怎麼着,我這麼處置你服不服呀?”眾人對他厭憎,大都轉頭不語。趙強問到一名參將,那參將心中害怕,不由説道:“啊,大人處置的對,末將服氣。”説完趕緊低頭,在他身邊的是中營的副將,見這參將如此軟骨頭,心生厭惡,張口説道:“你別問了,我不服!”
“好!又有一個找打的,來呀!拉出去,四十軍!”趙強指着那中營副將説道。
趙強轉了一圈問下來,又有三個不服的將軍被拉出去暴打,轅門外面噼裏啪啦的響成了一片。
趙強毒打請戰將領的消息傳出,頓時怒了全錦州城的軍民,在帥府門口請願的百姓很快就散去了,錦州軍民對趙強失望了,同時一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卻在大家心中湧動着。
趙強從中軍大堂返回帥府內宅,見張曉平和蘭汀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他站在旁邊默默的看着,張曉平看到趙強,勉強一笑説道:“趙大人,您身居要職,公務繁忙,我們住在這裏多有打攪,所以想搬出去居住。”蘭汀表情複雜的看着趙強,那眼神中有不解、憐憫、失望和關切。
趙強嘆了口氣,説道:“唉,沒想到你們也厭棄我了,沒關係,你們要走我不攔着,不過今天晚了,你們能不能明天再走,多住一晚不至於就壞了名聲兒。”蘭汀上前拉住趙強的胳膊,滿懷期盼的問道:“叔父,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你一定也很為難是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他們説的那種人!”趙強苦笑一下説道:“謝謝你,蘭汀,我會很快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張曉平將信將疑的望着放下手中的包裹,嘆了口氣,垂頭坐在椅子上。
夜幕降臨了,整個錦州城陷入一片死寂,人們在不安中等待着,好象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