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聯合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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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大雪已經停止,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晨曦的銷煙中,台州知府衙門內刁斗旗杆上清軍達洪阿的帥旗被扯了下來,明黃滾着白邊的西殿大旗冉冉升起,隨之而來的是數千名太平軍將士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經過兩天的烈巷戰,在今天清晨,太平軍新編第一師二團一營的官兵攻克了清軍最後的據點——台州知府衙門,在知府衙門內,抓獲了達洪阿以下數十名清軍文武將官。

走出台州府衙門大門後,達洪阿失魂落魄的抬頭看到那面太平天國的西殿旗幟升起,心中滿是苦澀的滋味。達洪阿的頭髮一夜之間白了不少,額頭的汗水在這寒冷的天氣裏也止不住的沁了出來。原本想要自殺的他卻被手下人阻止,隨後太平軍的兵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就再也沒給他尋死的機會。他怨毒的看了周身押解自己的太平軍士兵一眼,卻不知道這些長賊會如何折辱自己。

台州布政使衙門內,堂上一盆巨大的炭火熊熊燃燒着,光焰散發着熱量把衙門大堂炙烤得很是温暖,太平軍十多名高級將官分列而坐,官銜最大的林啓榮和陳布實坐在首位上。大門打開,達洪阿等人被帶了進來。

一眾將官都是惡狠狠的看着這些面悽慘的清軍將官,都恨不得將這些人立刻殺了。

林啓榮看到達洪阿等人進來,緩緩問道:“你們中誰是達洪阿?”眾清軍將官都是不敢出聲,但眼光都不住往達洪阿身上看去。達洪阿深深的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説道:“我就是大清漳州鎮總兵達洪阿!”他昂着頭,語氣甚是傲慢,絲毫不像是被俘虜的人。

林啓榮和陳布實對望一眼。一起都笑了起來,林啓榮笑着説道:“底氣還足,難道你不怕我們殺了你?”達洪阿臉上一,大聲説道:“要殺就殺,老夫戎馬一生,能為國盡忠,為皇上盡忠便是臣子的本分,不像爾等亂臣賊子,怪力亂神,以洋教蠱惑人心。禍亂天下,爾等遲早敗亡,挫骨揚灰,永世不得安寧!”林啓榮面一沉,衝着押解的士兵喝道:“讓他們都跪下!俘虜有什麼資格站着説話?”幾記槍托打在達洪阿的腿上。他馬上腿一軟跪了下去,但臉上仍是憤怒之。林啓榮也是怒目而視站起身怒喝道:“滿清入關兩百年。殺我多少漢民,辱我多少姐妹,掠我多少財,你那狗皇帝一家原本只是明朝邊兵一介家奴,何德何能竊據我中華兩百年?今時今我們便是來討還血債的!”説罷林啓榮拍拍手,內堂轉出一人來。眾清將一看,都是紛紛怒罵起來,來人正是前清廷浙江巡撫王有齡。

王有齡對那些斥罵絲毫不以為意,馬上那些清將便被身邊的太平軍兵士一陣打罵。慢慢的消停了下來。林啓榮將一張紙遞給王有齡大聲喝道:“這些都是他們在台州犯下的罪行,念出來,讓他們死個明白!”王有齡坦然的接過,一一將上面清軍所犯下的惡事唸了出來,這些惡事其實王有齡都有參與,當中無非就是達洪阿縱容清軍禍害台州城裏面百姓之事,濫殺無辜、屠村滅寨、強拉民夫、搶掠民財,一樁樁一件件都説了個明白。

達洪阿面雖然開始發白,但他仍然直了上身,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唸到一半的時候,達洪阿身後的將官們開始忍不住求饒起來,光是屠村滅寨一事,台州的清軍就幹了不下三十起,每起死難的百姓多則上千人,少則百餘人,都被他們殺良冒功,當做軍功報上去了。這些將官自然知道這些百姓死得冤枉,而太平軍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達洪阿大怒回頭喝道:“那些勾結長的亂民殺了便殺了,那時候不殺他們,長一來他們便是反賊,為國平亂殺幾個反賊算什麼?你們還是大清的武將麼?膛來!不許求饒!”林啓榮冷冷的説道:“達洪阿,我念你當年和英人對抗還有些骨氣,給你留個全屍,來人將他拖出去絞死!其餘人等,按律治罪!”就這樣,台州城一干將官被帶出去,在台州城的武帝廟前明正典刑,前來圍觀的百姓成千上萬,看到達洪阿等兇惡的清將被處死,紛紛拍手叫好,更有些放起了鞭炮來慶賀。不少清將還沒到刑場就被沿途的百姓用石塊打死,算是便宜了他們。

圍攻台州的太平軍士兵和鄉兵們經受住了嚴寒的考驗,在付出千餘人傷亡的代價之後,順利攻克了清軍温台防線的門户台州,殲滅台州清軍三萬餘人,温州援兵兩萬餘人。傷亡比例讓人到不可意思,但當戰報傳到蕭雲貴手中時,西王卻説傷亡還是太大了。要知道隨後的二次鴉片戰爭中,英法聯軍攻入北京,才死了多少人,看來太平軍和英法軍隊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而且要不是王有齡打開西門投降,太平軍的傷亡或許會更大。

兩天後,李開芳帶着後續後勤兵馬到來,建立起補給線來,保障前線物資的充足。從這一仗看來,太平軍的實力大幅度提升,但也不可避免的帶上熱兵器軍隊的普遍病,那就是非常依賴後勤補給,整支部隊光彈藥的需求量就非常巨大,大家也慢慢明白為何西王只敢輪換整訓,要是一下子鋪開來搞十幾萬人的熱兵器部隊,就算西殿再財大氣也是支持不住的。

李開芳到來之後,南線的部隊也派了兵馬回來會師,李開芳搞了一個入城儀式,要求各部派兵馬回來參加,同時分派下一步的作戰任務。

南線阻擊温州援兵部隊派回來的是張文祥的騎兵團,張文祥的這支騎兵團這次可謂是戰功赫赫,他們是第一批隱蔽南渡靈江水系的太平軍,也是第一支在野戰中大敗清軍騎兵的兵馬,充分發揮了騎兵的機動力量。得到了李開芳的褒獎。

在入城之時,張文祥的騎兵團換回了騎兵的軍服,紅滾白邊的軍服,內裏是淺襯衣,藍的馬褲,腳上是黑馬靴,肩頭挎着馬槍,前兩條叉的子彈帶,間還有一把馬刀,頭上是飄着羽翎的鐵盔。當時他們南下作戰的時候考慮到隱蔽作戰的需要。所以換裝了步兵的彩服,但事實證明,高頭大馬的騎兵無論如何也彩不了,張文祥他們每次還是得把自己得渾身都是樹枝才行,所以今後的騎兵作戰中。再也沒有使用過彩裝備。

入城儀式結束之後,李開芳召集各部將官分派任務。張文祥的騎兵團被派往處州南面。切斷處州和温州的聯繫,而林啓榮則帶領步兵團直接南下温州。李開芳意圖便是放着處州不理,一旦拿下温州之後,孤懸北面的處州自然不攻自破。

王有齡和胡雪巖等歸降之人則被李開芳派人護送回蘇州,台州自有蘇州任命的地方官吏接手管治。…太平軍在温州和清軍鏖戰之時,另一邊一條新的戰線也即將開闢。十二月下旬。上海英國領事館的會客廳內,上海英國、法國重要人物、英法聯軍重要將領雲集,正在舉行重要的會議。

包令一身燕尾服,領口的蝴蝶結打得極是整潔。他輕咳一聲,桌邊的眾人慢慢安靜了下來,只聽他緩緩説道:“先生們,我們在北美休養的艦隊已經返回上海,在西面和俄國人的戰爭也到關鍵時刻,我已經得到議會和內閣授權,我們將以僱傭兵的方式聯合太平天國的軍隊一同北上作戰。”此言一出,英國海軍少將何伯那濃密的海獅須抖了一抖,很是不滿的説道:“我們大英帝國就淪落到需要和黃種人合作才能取得勝利了嗎?”何伯就是上一次指揮英法聯合艦隊出擊北面俄**港的指揮官,但是因為吃了敗仗,已經被免除了職務,只任職海軍而已。

新任英軍遠東艦隊統帥格蘭特一身紅嗶嘰將帥制服,裏面穿了件法蘭絨襯衣,一頂白的頭盔放在桌上,他看了看何伯淡淡的説道:“太平天國的軍隊最近都在接受各國教官的訓練,我前天觀看了他們一次軍事演習,他們的軍事素質絲毫不比英國士兵差。請何伯少將注意,太平軍現在是我們重要的潛在盟友,而且印度軍隊要是聽到將軍的言辭只怕會不高興的。”格蘭特剛接手遠東的英軍,和法國方面已經商量妥當,英法聯軍的總指揮官還是格蘭特來擔任,原因很簡單,英法聯軍中,英國的艦隊和人員都佔了大頭。

何伯沒有再説話,他知道格蘭特最近在努力的減弱自己在軍隊裏的影響力,他是不會放過打擊自己的機會,因此還是聰明的閉上了嘴。

格蘭特也沒有太過為難何伯,看着桌上巨大的遠東北部地圖説道:“我們上次的失敗主要還是投入陸上的兵力太少,不知道太平軍這次能夠調集多少人出戰?”包令説道:“昨天和西王的會晤中,西王已經明確表示可以派出兩個標準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一共三千多人。”法國海軍少將裏戈?德熱努依裏皺眉説道:“沒有派出炮兵部隊嗎?”包令聳聳肩笑了笑説道:“西王的步兵團中配備有炮兵營,足夠應付戰事,大口徑火炮的支援還需要海軍,而且按照我們現在的海上運力,想要再加派炮兵團過去也是不現實的。”格蘭特沉片刻後説道:“俄國人的軍港大部分軍事設施我們的海軍炮火還是可以摧毀,不過我們就不知道俄國人還有沒有其他防禦設施,登岸之後一切就要看太平軍他們自己的了。”一旁沉默的英國上海領事威妥瑪忽然開口説道:“公使閣下,西王的要求議會也同意了嗎?我指的是幫助他們建立海軍的事。”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英國人要幫助太平天國建立海軍?

包令微微頷首説道:“是的,西王已經接受我們的造艦計劃,我們在朴茨茅斯的造船廠將會開始為太平天國建造兩艘風帆、蒸汽雙動力的巡洋艦,而等到戰事結束後,英國遠東海軍內五艘三桅戰艦也將付給太平軍。”何伯很是不滿的説道:“太平軍要是有了海軍,將來我們如何保持遠東的海上優勢?”格蘭特淡淡的一笑説道:“國內在明年將會增派六艘最新式的蒸汽戰艦到遠東來,海軍部計劃隨後幾年將陸續替換這些風帆戰艦,何伯少將不必擔心。而且據協定,太平軍的海軍人員包括水手也都是要到我們英國進行訓練,你擔心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會打敗老師麼?”何伯沒有再吭聲,而法國人也不覺得驚訝,因為布隆布爾昨天也收到了西王在法國訂購艦隻的照會,法國人也想分得一杯羹,所以英法都沒有太過在意太平軍的海軍計劃,他們很自信自己軍事力量,也不相信沒有絲毫底藴的太平軍海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會議最終決定了在北部海面結束封凍期後,英法聯合艦隊就出兵北上,首批艦隊由法國海軍少將裏戈?德熱努依裏和英國海軍少將何伯指揮,主力戰列艦八艘、巡洋艦十艘、其餘的炮艦、炮艇、武裝商船、輸運船、各類補給艦總計一百餘艘,加上太平軍的三千餘名陸軍部隊,這次英法太平聯軍一共達到了五千多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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