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井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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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知道王倩肯定還等着自己,走了十多分鐘,才看到有環城車站台,學校門口下了車,王倩果然還校門口傳達室坐着。
兩人去吃了點東西,夏桐見王倩一直盯着自己,知道她擔心,便把事情大致跟她説了,“通知書也取了,這縣城,沒事我是輕易不來了,你要想我,去我家看我吧,反正你也知道怎麼走。”
“等過段時間吧,我還等通知書,還要準備開學東西,有時間,我肯定會去找你。”王倩倒也不是很意夏桐不來看她,每次來,都要被餘浩媽媽折騰一次,換誰,誰也受不了。
不説夏桐和王倩兩人對着一盤炒粉説説笑笑,那邊,餘浩跟他母親,卻大吵了一架,原因就是餘浩始終認為是自己母親干涉了他友權利。
“每次你都這樣,見了我身邊略微有一個走近些人,不管男女,你都要把人查個底掉,爸爸是做什麼,媽媽是做什麼,家裏都有些什麼人,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對我做這些手腳?其實,我本對他們沒興趣,可是,你還是要
着人家轉學轉班,你比武則天還獨斷,比慈禧太后還專權。”餘浩對自己媽媽嚷道。
不過,夏桐事情,餘浩聰明地不再提起。其實,對夏桐,他也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情愫,説愛吧,不大像,説不愛吧,又讓他時時想起。出事後,夏桐沉默,夏桐隱忍,莫名地會扯動他神經,會讓他心疼。
仔細觀察夏桐後,他發現夏桐長得一點也不醜,不過是家裏條件差,穿着有些土氣,還有,大概是有些自卑,不願跟外人往。可是後來,夏桐表現確讓他瞠目,就比如剛才這番話,夏桐説得很強勢,連他媽媽臉都氣綠了。這個,餘浩還是有些佩服。
説實,他忽然有些好奇,進了大學夏桐,會蜕變成什麼樣,有什麼樣驚喜等着他。他想,要一個大學校園裏待四年,有是機會確定自己心意。那時媽媽,應該鞭長莫及了吧?
可是,沒等餘浩做這個好夢,劉女士看着自己兒子,還能不清楚兒子想什麼,便説:“你別想着北京我就管不了你了,不信你就試試,她夏桐要膽敢走錯一步,你看看我怎麼對付她家人,我可打聽明白了,她家沒父沒母,只有一個婆婆撫養她,還有一個弟弟,你不想讓她婆婆氣得住院,你就給我安分些,你別去招惹她。”猶如一瓢涼水潑到了餘浩頭上,餘浩瞪了母親一眼,喊道:“停車,我下去。”司機看了眼劉女士,見劉女士沒反對,車子停下來,餘浩下車使勁摔了一下車門,罵了一句:“不可理喻。”當然,夏桐是不知道這些,此時夏桐,想到三個人已經把事情當面説清楚了,心裏倒是輕鬆不少,至少,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了吧?
夏桐下車時,已經是太陽西沉了,夏桐剛走到土坡上,就看見坡下自己家房子,此時,炊煙已經嫋嫋升起,夏桐想到家裏等待自己親人,不由得加了腳步,如果今天妥協能換來一家人安寧,夏桐認為自己做還是對。
推開了家裏虛掩門,夏樟正給菜圃裏菜澆水,羅水蓮廚房做飯。
“婆婆,我回來了,我取到通知書了,婆婆,我真能去北京念大學了。”羅水蓮接過夏桐手裏信封,輕輕地摩挲着上面字,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她能認識就是自己名字,還有夏世軒三個字,大概都是夏爺爺教過她,不過,夏桐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父親夏念這個名字是誰起?
“你爺爺,也是北京念大學。要不是我攔着,你爸,也能考上北京大學,那會,你爸唸書可好了。”這是羅水蓮第一次自己提及往事。
“那,爺爺有沒有跟你説過,他家是做什麼?”夏桐裝作隨口問了一句。
“做什麼能怎麼樣?人都沒了,這些年過去,誰知他們都哪裏?”羅水蓮嘆了一口氣。
“婆婆,你説他們是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爸爺爺婆婆,只怕,也早入土了。”羅水蓮顯然不想再説下去,把信封還給夏桐,轉身又進了廚房。
夏桐只好回屋把東西收拾好,進廚房幫着燒火,三人飯菜也簡單,五六分鐘,已經擺好了桌子。
“桐桐,明天你帶着小樟上山去吧,別再拖了。嗯,就穿我給你做那條藍裙子。”夏桐媽媽愛穿裙子,所以,每次上山,羅水蓮都讓夏桐穿着裙子,做裙子是看着王倩裙子樣子做,是純棉有些像牛仔布料,前面是一排扣子,後面帶了個帽子,中間是一條細細帶,還算比較洋氣,花了羅水蓮不少心思琢磨。
第二天,夏桐一早起來,給杜鵑打了個電話,説了一會去看她,然後收拾了東西,夏桐把頭髮放了下來,夏桐頭髮從來沒燙染過,純黑純黑,又硬又直,還真是一頭好青絲,不過那人話,夏桐沒聽見。
夏樟今天也穿了件藍t恤,穿了條五分牛仔褲。姐弟兩打扮好了,都站了羅水蓮面前,讓她檢查一下,羅水蓮看着眼前這一雙出孫女孫子,抹了把眼淚,又叮囑了幾句。夏桐拎了籃子雞蛋,夏樟拎了兩隻鴨子,兩人出了門。
關家住地方,就是茨坪一座半山大院子裏,環境相當優雅,有山有水,花木繁多,有專人護理,夏桐
覺比她去過梅縣兩個公園好看多了。
當然,夏桐也不清楚這裏住都是些什麼人,反正門口有警衞,每次見陌生人進來都會盤查。
夏桐剛走近大門,正想跟守門警衞説一聲,收發室大爺見了夏桐,問了一句:“姐倆又來了?”然後,大爺跟警衞説了一句:“他們是來看關家。”夏桐謝過大爺,和夏樟進了大門,這時,後面來了一輛大白吉普車,夏桐忙拉着夏樟走到路邊水杉樹下,這是井岡山一大特,路兩邊都是高高大大水杉,接成一片,人走路上,基本曬不到太陽,特別陰涼。
夏桐看看路邊花草,看看頭頂大樹,正和夏樟慨説:“你説這裏住這麼舒服,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呢?”這時,後面來車一個急剎車,停了夏桐身邊,只差不到二十公分,夏桐嚇得手一哆嗦,籃子掉了地上,雞蛋鴨蛋自然摔碎了不少個。夏桐趕緊蹲了下去查看,夏樟也嚇呆了,等明白過來,哭着對着司機説道:“你們賠我們雞蛋,你們賠我們雞蛋。”車裏人大概沒有想到這個玩笑開大了,也沒想到這個男孩子哭居然是因為幾個雞蛋。
司機跳下了車,也蹲到夏桐跟前,見夏桐居然也落淚了,心下十分不解,掏出了一百元錢,遞給夏桐,説道:“妹子,我不是故意,就是想問問路。”夏桐抬頭看了他一眼,對方説道:“是你,我們昨天見過,我説這頭髮怎麼看着眼呢。”其實,還真是昨天夏桐碰到那夥人,他們來這遊玩,這兩天他們是住這裏,見了夏桐背影,正無聊程少好奇心又起了,説:“這妹子一頭青絲不亞於昨天那個,就是不知她臉長什麼樣,大家賭一把,是恐龍還是美眉?你們説,我要找她搭訕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看着也不像城裏人,城裏人哪有這樣留頭髮,現小妹妹都時髦很,我賭恐龍。”有一女説了一句。
另一個女也賭了恐龍,另一個男賭了美眉,“該你了程少,慕少賭了美眉,你呢?”
“美眉,賭今晚特別服務。”程少説完便把車開到了夏桐跟前,故意嚇了夏桐一跳。
這是依照他北京城裏搭訕屢試不手段之一,這時美眉多半會嚇一跳,然後兩眼放光地看着他人和車,來一句嬌嗔:“哎呀,你這人真壞,嚇死我了,人家心還噗通噗通跳着呢,不信你摸摸?”這是什麼狀況,跟自己設想也差太多了,不過是壞了幾個雞蛋而已,還至於掉眼淚,這年頭,搞不懂事情越來越多了。程少心道。
夏桐看了他一眼,説:“我不要錢,壞了多少個雞蛋,你賠我多少個就是了,不過,要土雞蛋。”夏桐説完,便又蹲了下去,把爛了雞蛋鴨蛋挑出來,數了數,居然壞了十四個,十四,要死,這個數字很不吉利,夏桐想到了會有人要離開自己,眼淚又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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