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雙生子,有雙生子生成這個樣子的嗎?”回想起陵塵那徹底冷心冷肺,俯視眾生的天生王者氣勢,金的眸子再望向身旁“
無大志”從即位第一天起就在盤算着什麼時候可以退位的男子,藍西洛忍不住笑道。青龍王最大的優點和最大缺點都是不好權位,但奇在就有那麼一羣人死心塌地地跟隨着他,至死不渝。
“簡直是截然相反嘛!”
“白虎王你有所不知,他們兩個是異在表面,像在骨裏。”諸葛縱橫望向兀自沉思的青龍王,煙藍的眸子中滿含笑意“陵塵雖然頗具統帥力,但不好權位的本
和堯相同,他只是在其位謀其職,比較隨遇而安罷了。反過來,堯若認真起來,統帥力完全不下於陵塵,這點自他成為青龍王后建立的功績便能夠看出。”
“説的也是。”意識到“智煞”這句話的口氣帶着半分稔,白虎王微微一笑,不動聲
地承接下去,他明白對方之後很可能就要開始涉及
的話題。而與此同時,朱雀王和玄武王亦提高了警惕。這件事中青龍王本身的意志佔了大半,可麒麟一派身為其故友,對他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那我跟承宇在沒有遇到彼此之前,健康狀況都一直不佳,也是因為元靈不完整的關係嗎?”劍麒抬眸問道,雖鋭地察覺到房內的氣氛不對。但此時此刻,他更希望先把自己想知道的
明白。
“半身被切除的痛苦,包括身體和神兩部分嗎?”
“沒錯。”諸葛縱橫慨地説道“尚未相遇以前,你們兩人的健康只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最低限度上,且一方出事。另一方也會相應出現問題…不過彼此能
覺得到,卻意識不到是為了什麼。四千年的輪迴中,聰明如陵塵,即便推斷出了事實地真相。然每一次,他都僅僅知道——‘地脈的轉世又世事了’,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茫然地猜測…”
“別説了!”劍麒猛然間出現一陣窒息,原來這就是陵塵數千年來過的生活嗎?明確地知曉一切。可不過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彷彿看的不是自己的過往,而是他人的故事。記不得了,並非自願,而是被
迫到那樣的境地。
“不要再説了…”睿智又如何?淡薄又如何?登上青龍王座之後,劍麒十分清楚妖魔界地民眾對陵那高得接近於神的評價——大名遠揚的麒麟王,仁慈和善的麒麟王,絕對理的麒麟王,可有多少人知道那背後的緣由?一切的聲名。説到底都是刻意算計的產物。
唯一的真相是,前麒麟王無心、無情,亦無憶。他守着空地內心,疑惑自己若有所失的記憶,懷着莫名的憧憬等待着。漫長地等待已是一場可怕的折磨,更可怕的是他連自己到底在等待什麼都不知道,只好在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裏,努力拼湊。
“迴歸天使長的靈魂融入了原本‘陵塵’的靈魂之中,然後又經過被天帝打散,以及為水靈族長所奪取其中部分這兩場意外,所以陵塵和你。可以算作是存在於不同身體的同一個靈魂,且為獨立的新生——大概那是當年的悲劇裏僅有地福利。”
“也就是説,四千年前的變故里,陵塵最終還是死了。”藍西洛皺眉。雖然和雷奧提斯同屬一個級別,可現任麒麟王數千年來長年累月和一羣神祗廝混,能夠通曉的東西自是比之白虎王等人要多得多。
“後來的他。僅是以另一種方式活着而已。”
“是地,但請不要忘記了,妖魔王立下十王的時候,陵塵就已經是現在的‘這個’陵塵,所以他是符合正統身份地王。”對藍西洛的一言一行都謹慎琢磨的諸葛縱橫別有用心地淺笑着提醒,因為對陵塵的質疑,最容易引起現任青龍王反的話題。
“行了,縱橫。暫且收起你鬼靈怪的想法,我還不清楚你肚子裏那些七拐八彎的考量嗎?”劍麒懶洋洋地抬眸,微瞪了“智煞”一眼,拿起盤子裏的一顆新鮮水果丟過去“
住你的嘴,開口就沒好話,我是藍西洛不想背叛也會被你
背叛。”
“既然自由和獨立,是斯塔西卡畢生的追求…”看到“智煞”接住水果,優雅笑了下,毫不反駁地低下頭,悠閒地啃嚼起來,洛凱和藍西洛對望一眼,清楚劍麒護着己方,朱雀王心情很好地出言調節房內氣氛道:“那回歸天使長也非死不瞑目。”
“其實仍舊有遺憾的…”追憶起陳年往事,雷奧提斯有幾秒茫然的神
,隨即他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斯塔西卡曾希望休拉特是最後一個被他牽連的人,然而經歷了那次事件,陵塵雖然活着,但僅為‘新生’,也算是被其害死過一回。”
“對了,翅膀又是怎麼回事情?就是我背後那道古怪的傷口…”見雷奧提斯每每提到迴歸天使長心情就十分低落,劍麒也太好受,所以青龍王順勢岔開話題道“聽子敬説是被‘天帝’封印住了…可為什麼是單隻?另一隻同理在承宇身上?”
“看來堯你很懂得舉一反三,那到也省了我們解釋的力氣。”不算恭維的恭維惹來劍麒大大的白眼,安陵無痕卻毫不在意地笑道“身為你的半身,自然你有的,陵塵都會有,反之亦然…對了,你的傷口長什麼樣子的?我還沒有親眼見過呢。”劍麒紫眸一瞪,剛想開口拒絕,卻見藍西洛和閻栩的都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而洛凱則深深皺起雙眉來。青龍王暗暗思忖了下,想來安陵無痕是開玩笑的多,未必真想看自己的傷口,但對另外兩位王者好友來説,會談中的一切線索都不可忽視,希望見一下自己的傷口也無可厚非。
再來,進入議事廳這麼長時間以後,綁在背上的白布早已變濕,粘乎乎的令他難受極了,也的確該換一塊乾燥的。青龍王想着,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娜蒂亞及卡拉立刻心領神會地走上前,為他解開前襟的口子,褪下外袍。見裏衣的後背處已經隱約印出血跡,黑衣將軍等人的低氣壓都不住往外散開。
除見過那道詭異的口子,打死都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洛凱以外,眾人都圍了過來。沾滿血的白布條落下,柳葉般仿若人眼的傷口在大家的面前,緊隨而來就是各方的
氣聲,隨着“它”一開一合,呼
般的律動,一股又一股鮮血從傷口中被擠壓了出來,順着青龍王白皙的背脊淌下。
聽到幾聲響亮的氣,洛凱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天夜裏的場景。一邊低罵自己的記憶力總在不該好的時候特別好,一邊忍不住轉開頭去,然朱雀王卻意外地捕捉到,站在自己右後方的親信——奇耶德阿那莫洛臉上,
出一抹非常怪異的笑容。洛凱心下猛地一驚,不過聰明如他,自是不動聲
地把頭轉了回去。
“堯…”
“箭煞”難以置信地瞪着青龍王的背部,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要碰確驗證下如此險惡奇異的傷是否真實的。一個人再怎麼健康,不斷地血恐怕連命都會送掉的,劍麒現在除了十分嗜睡之外,別無它恙,實在是託了他妖魔界儲君的力量。
“你…痛不痛?”
“別碰!”在劍麒有預見的出聲喝止以前,奧希斯已經目
殺氣地一把將安陵無痕的手死死抓住。青龍王咬牙切齒,狠狠瞪了好友一眼“無痕,你這句話問得實在很討打!要不讓我這麼劃你道傷口試試?還是無法痊癒的,看看到底痛不痛!”
“堯。”上官上敬取過拉卡手中的棉布,親手為劍麒輕輕蘸去周圍的血跡,然後圍上新的布條,細心紮好。他是醫者,自不會如朱雀王那樣厭惡這道傷口。整個過程中,每當青龍王剋制不住疼痛,微微顫抖,都會讓“醫煞”的心也跟着揪起來般難受。
“省點力氣,不許大吼小叫的。”
“我沒事…”劍麒淺笑着道,但每次換布的時候,傷口鬆綁後出血就會變得更快。故短時間內失血過多,令青龍王的臉如紙慘白,那笑容實在不怎麼具備安撫效果。
“等哪天讓我逮到‘天帝’那個死變態,一定會要他付出沉重的代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