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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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市區,仁昌集團大廈五十一樓,張知仁辦公室。
清晨的陽光從背後的落地窗外灑了進來,在辦公室枯坐了一夜的張知仁,好像並沒有到朝陽的温暖,高大的身子佝僂着,甚至還在簌簌抖。
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擺着一份報紙和一份件。他的雙手顫抖着,五指彎曲得有如雞爪,死死地摳住那張報紙,好像要將其碎屍萬段一般。
沙沙聲響,那張報紙上面已經被他摳出了幾個破。
報紙上的標題看上去觸目驚心,詭異又有些黑的幽默。一版的大標題赫然是——卧室天花板整體坍塌,局長夫婦慘遭橫禍。
副標題則是:元兇疑為豆腐渣工程。
內容看起來有些像愚人節玩笑。説是市警局局長王濤華夫婦於今天凌晨三點左右,被卧室整體坍塌的天花板砸死在睡夢之。
同樣在一版,還有一則同樣讓人匪夷所思的新聞——雙雙突心肌梗,院長夫婦死於美夢。
副標題為:專家出面證實,目前還未現傳染心肌梗
。
新聞內容同樣荒誕不經,市法院院長夫婦於今天凌晨四點左右,同時突心肌梗,猝死於夢。法醫驗屍證明,院長夫婦死於過度勞累。
就是這兩則新聞,讓張知仁到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昨晚派去捕殺張潔和秦峯的張大富等人已經全軍覆沒,親自從大不列顛趕過來的神州組織的頂尖殺手也死於非命。更加可怕的是,對方於當晚展開了瘋狂報復,不着痕跡地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女婿刺殺。
張知仁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原因很簡單,昨晚他要殺的兩個目標之一,那個叫秦峯的少年,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
張知仁不知道秦峯是怎樣進到這辦公室來的。他在辦公室裏等張大富的消息枯等了整夜,到陽光照進這辦公室的時候,張大富的消息沒等來,卻等來了這如鬼魅一般出現的少年。
辦公室的門是從裏面反鎖着的,身後的落地窗除了兩個一尺見方的通風口外,再沒有能夠讓人鑽進來的空隙。而這少年明顯不是從門窗裏進來的。唯一可以進來的途徑,那就是他這間辦公室裏面,靠在他這間辦公廳左邊的休息室了。
休息室有一扇大窗户,可以打開。但是那扇窗户臨街,而大廈臨街的一面全是光滑的落地玻璃,沒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而在這層樓房以上,連天台在內還有八層。想從天台上下來難度也非常之大。
難道這少年有飛檐走壁的本事不成?
少年給了他兩樣東西,一是今天的晨報,二是一份財產、股份轉讓協議。少年自己報出的身份,和晨報上的新聞讓張知仁的神被徹底擊潰。
秦峯坐在張知仁辦公桌對面的沙上,穿着一身今早新買的地攤貨,手上戴着一雙白手套,捧着一份報紙,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出輕笑。
秦峯的臉上還貼着十幾張創口貼,額頭上綁着一塊消炎紗布,遮住了他大半額頭。昨晚他受的傷其實並不輕,但是夜裏坐在天外殞玉上打坐整夜之後,不但傷勢好了大半,功力也完全恢復,還略有進。只是現在身上、臉上的傷口仍未完全癒合罷了。
秦峯自然知道市警局局長夫婦的死因。天花板整個坍塌是真的,只不過那可不關建築商的事,縱天花板塌下來的,是擁有
縱重力能力的宋慧智。
法院院長夫婦死於心肌梗不假,但那是歐陽靜人為造成的。風神歐陽靜除了
縱真空刃和暴走狀態下製造炸彈的能力外,還擁有控制人體的能力。憑着她高明的醫術,製造出心肌梗
死亡的假象,實在是輕而易舉。
南晨星的主要任務是幫助宋慧智、歐陽靜消除現場痕跡。從三百多年前就開始幹捕快,一直到現在的警局反黑組組長,南晨星無論是偵察還是反偵察能力,那絕對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張董,”秦峯輕輕放下了報紙,笑看着張知仁“這份轉讓協議是我請專人做的,沒有任何法律上的問題,您只要籤個字,協議就可以生效了。”擺在張知仁面前的那份協議是秦峯請南晨星幫忙做出來的。南晨星的能量大的有些出乎秦峯意料,這樣一份沒有絲毫法律漏的協議,她居然在一個小時之內,連夜找a市法律界某個知名人士搞定了。
這份協議也可看作是遺囑,內容很簡單,就是説明在張知仁死後,他的私人財產全部自動轉到張潔名下。而由張知仁掌握的,仁昌集團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也全部轉移到張潔名下。
本來像這種類似遺囑的協議,必須在有公證人的見證下籤定才算生效。但是不要緊,張知仁馬上就會死了,只要他一死,找個律師作公證人還不簡單麼?所有的一切收尾工作,南晨星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張知仁簽字了。
通過這次事件,秦峯對南晨星的認知又更深了一分。
她的潛在力量秦峯完全摸不清楚。從她逛街一次就要花掉五六十萬的手筆,以及這次處理併張家產業的手段和人脈來看,這個活了很多年的美女警官不僅有錢,而且不為秦峯所知的潛勢力還相當強大。
男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征服已經征服了世界的美女,恬不知恥的秦峯已經把南晨星當作他的目標之一了。雖然兩個人年齡上不大般配,但不是有這麼一句老話麼?身高不是差距,年齡不是問題…一切為了美女,粉身碎骨何懼?
張知仁深深地了一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他明白現在真是大勢已去。消除仇恨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將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仇恨的人從神到**全部消滅。在這一點上,他明白秦峯比自己做得要更好更絕。
有錢又怎麼樣?勢力大又怎麼樣?生命都已經在別人的手掌之,錢和勢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後悔啊!恨啊!為什麼要去惹秦峯?為什麼要惹這個煞星?張家的子女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現在連張家的產業都將被他控制!
“不,我絕不能簽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如願以償!”張知仁心狂吼着,牙齒咬得咯嘣作響,面孔無比猙獰。
好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秦峯微微一笑,道:“張董,您不簽字我也不強迫您。這年頭,找個模仿筆跡的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您要是不合作的話,我會非常的不高興。想必您已經猜了出來,當您簽完字後,我一定會殺了您。但是我有必要提醒您,我可以讓您毫無痛苦地在瞬間死去,也可以讓您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眼不能視,鼻不能嗅,一動不動地嚐遍人身上所有可能出現的痛苦之後,慢慢兒地斷氣。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讓您試到七天之後。”
“哼,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張知仁吼道。
“看來您對我還不大相信。那沒辦法了…”説着,秦峯忽然眼神一變,修羅魔瞳陡然運起,將目光投進了張知仁死灰的瞳仁之。
張知仁與秦峯的目光一觸,身子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靈魂好像被進了那一雙魔瞳之,他
到自己來到了千里冰封,萬里血飄的荒漠之。
腳下踩着深可及膝的血水,血漿粘稠有如熔岩,上面飄着無數骷髏枯骨。
口鼻充斥着令他聞之慾嘔的惡臭,那惡臭像是要從他每一個孔鑽進來,扎進他的身體內部,折磨着他所有的神經。
他拼命地堵住自己的鼻子,他甚至控制自己不去呼,但是沒有用,那惡臭簡直無孔不入!
忽然,他又到一股奇癢從腳底下生起,那陣癢猶如自靈魂深處,瞬間擴散到他全身。
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着他的神經,癢得他嘶聲怪叫,恨不得把全身的皮都扒下。到後來,那癢開始摻雜陣陣説不清來處的劇痛。那痛
就像是無數針尖在扎着他最
的痛覺神經末梢,又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割他的心臟,剜他的腦漿,攪他的靈魂,快要死了卻總死不掉,只是一直讓他清楚地
覺到。
他痛,他怪吼,他的嗓子喊啞了,他的靈魂在顫抖。他想暈過去,但是神智卻無比清醒。他甚至想馬上死掉,但是生命力卻像蟑螂一樣頑強。這比死更可怕,死可以解,而他在無邊的痛苦卻不能解
。
像冰在凍,像火在燒,像吃下了上百隻世界上最辣的辣椒,像嚼碎了天下間最麻的花椒,像傷口上被抹了鹽,像筋骨被生生掉…無邊的痛苦折磨着他,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峯冷冷地看着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身子不住地顫抖,喉嚨出陣陣咯咯脆響的張知仁。剛才他是用修羅魔瞳,將一道從神上折磨人的
神力投入張知仁意識,在
神上給張知仁製造出了正遭受無盡折磨的幻境。
神上的折磨比**上的更加可怕,張知仁雖然當過兵,又經商多年,
神無比堅韌。但是這一
一夜來,他連受打擊,
神已瀕臨崩潰,自然抵擋不住秦峯修羅魔瞳的
神力量。
不多時,張知仁在劇烈顫抖,大小便失,辦公室頓時充斥着陣陣惡臭。
在這個時候,秦峯投入張知仁意識的那道神力也到了失效時間。張知仁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一臉惡笑的秦峯之後,猛地抓起簽字筆,雙手劇烈地顫抖着,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和簽章。
邊簽字,他還邊嘶聲吼道:“讓我死!讓我去死!”秦峯見張知仁完成了程序,收過那份協議,微笑道:“如您所願。”手指一彈,一道指勁沒入張知仁口。
這一次,秦峯彈出的驚寂指勁,並沒有在張知仁心口上開出一個血,而是自他
口潛了進去,潛行到心脈處,震斷了他的心脈。
張知仁無力地軟倒在老闆椅上,四肢攤開,頭望着天花板,滿是白沫嘴角緩緩滲出一縷血絲。
他現在這種死法,即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法醫,藉助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最多也只能驗出是心臟病突而亡。
配合辦公桌上那份被張知仁摳出了幾個破,報道着那兩則充滿黑
幽默的新聞,張知仁死得合情合理。
足不點地一般掠進辦公廳左邊的休息室,秦峯輕輕一躍出了窗户。彈出窗口之後,他左腳腳尖輕輕在打開的窗户上一點,窗口自動合上,而他也藉助這一點之力,向上方大鳥一般沖天而起,落到了天台的欄杆上。
跳下欄杆,秦峯將那份協議進懷裏,
掉手套,
成一團,兩手輕輕一
,那雙手套便化成了最細微的粉末,飄散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