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把整個包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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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很疼。初秋的夜已經很涼，蔣暉下外套，搭在她一側肩膀上，又輕輕攏了攏，不碰到她傷着的胳膊。謝清韻轉頭看了蔣暉一眼。

他已經在她腿邊坐下，望着前方的道路，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己疼的本不想説話，兩人就這麼沉默着。片刻，前方一輛車衝他們開過來，蔣暉猛的跳起來，着車跑過去。

來人正是王海，是蔣暉父母給他配的保鏢，謝清韻見過他送蔣暉回家。王海從車上拿下一個急救箱，徑直走過來，先看了下她的手臂。

然後輕輕活動了下，疼痛加劇，謝清韻忍不住了口氣。蔣暉口而出:“你輕點。”王海看了他一眼，蔣暉又急急補了一句:“嚴重嗎？”

“看樣子應該不是特別嚴重，可能是輕微骨折，要等下到醫院做詳細檢查。”蔣暉鬆了口氣，王海是特種兵轉業。

他説沒問題，應該就沒問題。看謝清韻的身子似乎也放鬆了些，蔣暉一直蹙着的眉頭才舒展開，給王海幫手，先幫謝清韻簡單打了紮帶，突然想到了什麼，柔聲對謝清韻説:“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父母。”

“不用了。”謝清韻還疼着，不想多説話。救護車終於來了，急救人員讓謝清韻保持姿勢不要動。

然後簡單固定了下就扶着上了救護車。到醫院檢查，的確是輕微骨折，一陣忙碌，總算是處理好，安頓在了病房裏。護士出了門，蔣暉關上門，靠在門邊。

看着謝清韻，她穿着病號服半躺在病牀上，止疼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臉好了很多，不似剛才那麼蒼白，但是依然充滿疲憊。東方既白。

謝清韻看蔣暉靠在門上，沒有離開的意思，開口説:“我想睡了。”很累，只想睡覺。

“我陪你。”蔣暉看着她的眼睛，低聲説。

謝清韻只道他也許是內心愧疚，説:“我這裏有護士照顧就足夠了，你明天還要‮試考‬，回去吧。”然後閉上了眼，不再説什麼。昏昏沉沉中，謝清韻好像聽到有人説話。

可她太困了，那人説了什麼，她一句也抓不住。＊＊＊鬧鐘響起，謝清韻醒來，蔣暉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出現過。謝清韻以為這次和七年前一樣，走了，就不知道下次再見面是什麼時候。打開屜，拿出一個盒子。裏面零零碎碎裝了好多東西。

謝清韻拿出一個疊起來的紙條，展開後，上面寫着三個字:對不起。這是當年她骨折住院第一晚，蔣暉留下的。也許，關係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改善的。

她提出自己受傷無法繼續補習，蔣家竟極力勸她留下，據説是因為蔣暉強烈要求，説她會是自己最後一個補習老師。如果她走了，就不會再請老師。

如果沒有那一晚，是不是就沒有現在的糾纏。投資的事已經敲定下來，雖然是a輪，但是因為數目非常可觀，所以在圈內還是引起不小的轟動。

對外公佈那天，尉風和謝清韻作為兩方公司代表，在發佈會上開香檳，俊男靚女的組合十分睛，照片迅速在行業媒體刷屏，甚至還有媒體對着兩人開香檳的圖片打出一語雙關的標題:“天生一對”發佈會結束後，謝清韻在公司接受採訪，對着鏡頭笑到臉部僵硬，車軲轆話説來説去大腦混沌。一直到晚上10點才結束最後一場媒體專訪。

下到停車場朝自己的車位走，旁邊的車卻突然亮了燈。燈光晃眼，謝清韻忍不住抬手擋了下，去看車裏的人。心跳快了幾分。

車裏是蔣暉，他今天沒開跑車，反而開了一輛很商務的黑轎車。不由自主走向他。蔣暉探過身子把副駕的車門推開，示意她上車，猶豫了下，上了車。

蔣暉啓動了引擎，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比自己還累的樣子，謝清韻想問他這一個月去哪兒了，但是出口卻是:“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蔣暉一腳油門，車子慢慢轉了出去。

“可是我今天真的很累，想睡覺了。”車停了下來，蔣暉探過身，拉下安全帶幫她扣上，左手稍作停留，右手推上謝清韻背後的靠椅，他的臉就停在眼前。謝清韻下意識往後靠，沒想到順着靠背躺了下去。

“先在車上眯會兒。”蔣暉低聲説:“這個角度可以嗎？”

“嗯。”車又緩慢動起來。蔣暉打開了音樂，音樂聲很輕，謝清韻還是能聽到黃老闆的歌聲飄來:”well，ifoundagirl，beautifulandsweet我尋得這麼一個女孩漂亮窩心讓人愛oh，ineverknewyouwerethesomeonewaitingforme我從沒想過你就是那個為我等候着的人"causewewerejustkidswhenwefellinlove當我們最初愛上彼此時都還是個孩子notknowingwhatitwas不懂得愛的樣子iwillnotgiveyouupthistime但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愛逝…”她很喜歡這首歌，卻又忍不住猜測。

這時候放這首歌，是什麼意思。轎車的座椅寬敞又貼合身曲線，車開的又穩又緩，音樂動，空氣中是悉的松竹香，謝清韻忍不住伸了個懶，活動了下蜷縮的腳趾。

然後就覺音樂聲越來越小。睡着了，等謝清韻醒來時，她還躺在車上，身上搭着一件寬大的西服，高跟鞋也被了放在腳邊，安全帶已經解開，這一覺睡得舒服。音樂已停，車已熄火，夏天清的夜風透着一側開了一半的車窗飄進來。

蔣暉就在身旁，和自己一樣，仰躺在座椅上，‮腿雙‬疊放在車前，頭枕在手上，不知道是睡是醒。

白襯衣黑西褲，穿的這麼正式，他今天去幹什麼了？透過蔣暉旁邊半開的車窗往外看，空曠的天地只餘一片星空，再望向遠方，隱約能看到下方有閃爍的光線。看這情形，應該是在山上，在帝都竟然能看到這麼美的星空。

眼神下放去看蔣暉，正對上他的目光，車裏淡藍氛圍燈亮着，幽暗卻柔和，和他的目光糾纏在一起，柔柔的進她眼裏。＊＊＊“醒了？”蔣暉喑啞着嗓子問。

“今天發佈會，你沒來。”忍不住問出來“一直在談判，今天終於搞定了。”謝清韻看到蔣暉眼眸一暗，似是這個話題讓他很疲累，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下了車。

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微微的山風吹過，星星似乎也被吹動了，一閃一閃。謝清韻靠在車門上看着山腳下的星星點點，剛才睡的很，現在全身都舒活過來了。

蔣暉也下了車，給她披上外套，順勢攬住她的肩膀拉入自己懷裏。沒有城市的喧囂。耳邊只有蟲鳴聲和嘰喳的鳥叫聲，和他的呼聲。微風拂過。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輕柔的呼落到蔣暉的前，隔着薄薄的襯衣，鑽入了心窩。謝清韻小腦袋靠在他肩膀前，沒有抬頭，似是呢喃問出這句話。蔣暉心裏一頓，過去的子像黑白書籍一頁頁迅速翻過，在回國見到她那一刻結束，定格成彩畫面。

“不好。”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被他的下巴抵緊着，謝清韻失了言語，他説不好，如何不好。一下子無法接話，兩人又陷入沉默。

“你怎麼不問我過的好不好？”良久，謝清韻打破沉默。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更無法接話了。

“這地方真美。”總覺得應該説點什麼:“我在帝都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你怎麼找到的？”謝清韻只是單純的，想打破沉默。

“七年前，我第一次發現這裏，就想帶你來。”話音未落，蔣暉轉身撐住車身，把謝清韻圈在懷裏，低頭看着她的眼睛，沉聲説:“然後和你在這裏，做到天亮。”依然還是如此主動，強勢，直白，赤。還是讓謝清韻無法招架。

“咳咳…”謝清韻突然覺得好尷尬，想結束這尷尬對話，沒想到口而出的竟是:“那你願望實現了。”話出口便覺得尷尬，於是矮身想往外鑽。

蔣暉一臉壞笑提起她:“是麼？”謝清韻連忙解釋:“我是説你帶我來的願望實現了，在這裏做就比較麻煩。”啊呸，自己在胡言亂語説什麼，謝清韻真想打自己兩巴掌拍醒自己。蔣暉笑出聲來，雙手握住她的肩:“不麻煩。”然後就吻上了她的。

“唔…”謝清韻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撬開了齒，濕潤的舌頭跟着就衝了進來，和她的小舌相觸，纏。

蔣暉總覺得她嘴裏有，怎麼也吃不夠，每次都要把她吻的嬌連連，透不過氣來才肯放她一馬。謝清韻後背抵着車，覺到蔣暉的手繞到背後撐着她的背，拉開了連衣裙拉鍊。

然後拉着口往前，小黑裙就這麼應聲落地。身前只着內衣和底褲的嬌軀被包裹在西裝外套和自己之間，一串白閃着光的珍珠項鍊掛在前，用黑‮絲蕾‬罩打底，到無以復加。

被他擁緊着錮在懷裏，一點也不冷。蔣暉看的眼熱，傾身咬上她的頸側:“尉風何德何能，能和你稱為天生一對。”

“嗯…”一聲呢喃從謝清韻間溢出:“你要是來了，我就不用和他一起拍照。”耳邊又傳來笑聲，來不及回應，他炙熱的舌就連着往下來到前，隔着薄薄的‮絲蕾‬。

很快，‮絲蕾‬的印花濕漉漉覆在殷紅的顆粒上，兩點硬的要命。蔣暉手又轉到她身後，了一下，罩帶子應聲而開。

前的束縛一下子消失，白的房像兩隻小兔子一樣蹦了出來，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意，尖縮的更緊。謝清韻不住打了個顫。蔣暉雙手拉緊西裝，把她整個包緊，然後下蹲，停在她‮腿雙‬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