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報恩紅顏託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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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麗嫦‮體玉‬,羞憤絕,只道免不了黑衣賊子蹂躪,閉目淚如泉湧,忽聞黑衣人喝聲,知有人相救,不芳心大喜,睜開模糊淚眼,只見黑衣人已竄空追去,此乃逃走良機,但苦於四肢綿軟芝力,由不得兩行珠淚又奪眶而出。

須臾,眼前人影一閃,現出一個星標玉立,丰神倜儻的俊美少年,不嬌羞無地自容,只好緊閉星眸,兩朵紅雲湧上玉靨。

只覺身軀被兩支手臂抱起走去,微啓眼簾偷覷,只見那少年目光凝視前方,大步邁行,暗道:“好一個正人君子,與那黑衣賊子相比,不啻天淵之別。”但見少年換她至另一處怪石叢中,平放於地,巡目相度一眼地形,便疾行而去。

魯麗嫦不由心中大急,暗道:“他怎麼竟棄我而去?”她只羞於出口呼喚,只好眼睜睜任這少年離去。

片刻,少年又現身影,芳心猛地卜卜亂跳,倏閉雙眸,只覺這少年將撕破豹皮衣裙,輕輕掩好自己玉峯私處,立一支右腕被五指搭住,微微一緊,一種微妙覺似麻非癢飛湧全身。

忽聞少年嘆息一聲道:“這賊子端的武功陰毒絕倫。”這少年正是奚鳳嘯,本嫂溺援之以手,略無念相救魯麗嫦。

他目中有,心中無,察知姑娘傷勢後,即伸右掌,緊抵在魯麗嫦臍眼上,閉目徐徐輸出純陽真力透送入。

魯麗嫦只覺一縷陽和之氣直奔丹田,透玉闋、穿玄窮、運轉周天,百脈舒暢無滯,不星眸緩緩張開,發現這少年閉目盤坐在地,右手緊抵着自己臍眼上,左臂虛張,三指朝天,拇末二指微垂,面上泛出如霧紫氣,不覺暗暗驚詫道:“此人內功巳至爐火純青境界,卻年紀甚輕,他何能有此秉賦骨。”她立時為一種無名煩亂心緒所困,説不出是愛、是愁,只覺眼前境遇似夢如幻。

不久,奚鳳嘯收掌啓目立起,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妨事了,請穿好衣裙,尚須籌思困之策。”笑時出一列編貝,神豐人之極,説完疾然轉身背立。

魯麗嫦頓時一躍立起,將撕破的衣裙略事整理繫好,柔聲説道:“公子請轉過身來,容賤妾拜謝相救之德。”奚鳳嘯一聽“賤妾”二字,不由一震,緩緩轉過身去,更不由劍眉微皺。

原來魯麗嫦那襲豹皮衣裙為黑衣人指力挑斷,倉促之間,無針線縫綴,經魯麗嫦略事整理後,仍是酥撇開,玉峯微

只見魯麗嫦拜了下去,慌得奚鳳嘯雙手摻扶,道:“排難解紛,見危施救,本我輩份內所應為,何謝之有,焉敢當此大禮,姑娘請起。”摻扶之下,魯麗嫦竟在地下生了似地不起,雙臂環繞緊抱着奚鳳嘯,仰面睜着水汪汪的星眸道:“公子,請容賤妾委身相從,公子倘不見允,賤妾一頭撞死在山石上。”奚鳳嘯聞言大為驚惶無措,不知所答。

原來苗女最是純真,一愛上你便至死不渝。

半晌,奚鳳嘯長嘆一聲道:“姑娘冰清玉潔,麗質天生,在下何幸得親芳澤,無奈在下已訂有室,只好有負姑娘愛意了。”魯麗嫦聞言星眸一紅,淚珠似斷線般順頰下,悽楚不勝道:“不論怎樣,賤妾跟定了公子,為奴為婢,在所不賜,只求公子見允。”奚鳳嘯大為難,憶及何湘君為了心疑自己移情別戀,不知費了多少舌,才使她息嗔平怒,眼前魯麗嫦如此痴情,更不知出多大亂子,不無法置答。

魯麗嫦見狀知已絕望,倏松兩臂,仰身子踹,向一塊嶙峋稜突的怪石撞去。

奚鳳嘯大驚,躍起一把抱住。

只差兩寸,魯麗嫦便要顱骨粉碎,香消玉殞,驚險萬分。

奚鳳嘯嘆息道:“姑娘不可自尋短見,凡事總要從長計議。”魯麗嫦悽然一笑道:“公子若不容賤妾委身相從,只有一死,別無他途。”奚鳳嘯料不到魯麗嫦意真堅決,無可奈何長嘆道:“在下答應姑娘就是。”魯麗嫦大喜,嫣然一笑道:“賤妾別無他求,只望寸步不離公子身旁。”奚鳳嘯劍眉微皺,正啓齒,忽聞一個豪語聲道:“稟總瓢把子,屬下等在此五里方圓內一草一木逐步搜覓,並無一人潛藏在內。”只聽黑衣人道:“這就奇怪了,莫非另有秘徑逃去。”奚鳳嘯縱身一躍,緊貼在一塊山石上目光偷窺望外。

魯麗嫦不大詫,暗道:“黑衣賊子怎麼找不到此處?”殊不知奚鳳嘯在此藏身四周已佈下三元奇門。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奚鳳嘯掠回原處,長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他走了,這次真正走啦。”魯麗嫦道:“公子似乎很怯怕這黑衣賊子?”奚鳳嘯點點道:“如今武林動亂,莫不與此人有關,鐵翅蝙蝠震懾天下,莫説是我,就是卓著盛名人物對他也要忌憚三分。”魯麗嫦道:“公子知道此人來歷麼?”奚鳳嘯搖首答道:“不知!”他接着又道:“姑娘,那卞南泰所説龍瞅飛瀑內藏有秘徑可逕達白陽圖解藏處,不知是否足真的?”魯麗嫦聞言上憂容,曼嘆一聲道:“賤妾與卞南泰大森頭陀三人雖號稱苗疆三兇,但賤妾從未有心為惡,與他們所行所為無異南轅北轍,然物悲同類,無可洗滌。”奚鳳嘯詫道:“合則留不合則去,姑娘豈不知處身立世之道,有所謹慎選擇麼?”魯麗嫦猛搖螓首道:“公子有所不知.家父身為青花苗族酋長,只因轄境盛產金砂黛玉,故引起另族垂涎,及本族鉅塔利烏之嫉,陰謀霸佔劫奪,如非他們之助,家父及賤妾均險遭不測,也因此之故,卞南泰失去一腿,苗人最重恩義,家父命賤妾視卞南泰為兄,但卞南泰屢屢表心意娶賤妾為…”説此悽慨一笑道:“公子深知苗人婚姻唯求自主,決不能絲毫勉強,卞南泰也深明此點,始終糾纏不捨,寸步不離,賤妾對他也漸厭惡,但他救命大恩難忘…”説着一鬢邊青絲,笑道:“賤妾不深知卞南泰真正來歷,故無法知其所言真假,卞南泰現在何處?他亦遭了黑衣賊子毒手所害麼?”

“不啻遭害。”奚鳳嘯搖首答道:“經在下所救,藏在別處,不過他所受陰掌之傷沉重無比,即是治好,也難行動自如,更活不了三年。”魯麗嫦嘆息道:“此人剛愎殘毒,公子救了他的命,他未必你。”奚鳳嘯詫道:“這卻是為何?”

“因為賤妾在公子身旁。”奚鳳嘯不劍眉濃皺,沉不語。

魯麗嫦見狀説道:“賤妾獨自一人去見見他,問明他之所説是否屬實,卞南泰唯有對賤妾可吐真言。”奚鳳嘯略一思忖,道:“茲事重大,危及整個武林,姑娘不妨一試,在下領路。”説着向前走去。

魯麗嫦跟隨身後,疾快行至一條幽邃谷內。

奚鳳嘯手指在澗旁靠水矗立着五支犬牙愕張,黝黑森戟聚擁怪石道:“卞南泰藏身石內,姑娘自去見他就是。”魯麗嫦如言走前,突聽魯麗嫦發出一聲尖叫。

奚鳳嘯聞聲大驚,身形疾撲去,只見石內遺下一支左臂,鮮血染滿石身,不大愕,長嘆一聲道:“看來黑衣人覓至此處,卞南泰堅不吐實,觸怒黑衣人斷去一臂,挾持離去。”魯麗嫦道:“不論如何?卞南泰總對賤妾父女有恩,務望公子查出黑衣人的下落,救出卞南泰,賤妾也可向家父有所代。”説時神不勝憂惶。

奚鳳嘯勸道:“姑娘不必憂急,眼前尚難確定為黑衣人擄去,在下心知卞南泰必可苟全命,因他知白陽圖解藏處藴秘,急也不在一時,你我天涯追蹤就是。”兩人返至大龍湫發覺婁鐵寒諸人亦告失蹤,奚鳳嘯知為黑衣人擄去,不暗歎一聲,草草葬埋了大森頭陀屍體後,奚鳳嘯即在行囊內取出一襲長衫及短衣褂褲道:“姑娘如此裝束怎好行路,請穿上免得驚世駭俗。”魯麗嫦盈盈一笑,接過道:“賤妾遵命。”奚鳳嘯緩緩轉過身去凝視龍湫飛瀑壯觀奇景,只覺雄偉浩蕩,令人襟一開。

突然,奚鳳嘯微微驚噫一聲,身形邁向卞南泰原坐身調息之處。

原來草中為疾風舒揚,出一塊拳大山石,石下鎮着二截衣角,顯然是卞南泰所留下。

奚鳳嘯心細如髮,察覺有異,伸手取起,一塊周長不過尺許衣幅上用墨英書下密密麻麻字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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