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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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矢野雲,且説陳青絮一身狼狽地回家,不敢走大門,從側門偷偷地潛進自己的院子,溜進房裏,匆匆換好衣服。

“柳世成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敢作出這等登徒子的行為!”陳青絮恨恨地咬牙自語道。但心裏卻又挖掘不出一絲的厭惡,頓時更加氣惱。自己喜歡的明明是矢野雲才對,做這等親密的事,也合該跟矢野雲才可以。怎麼卻對這個柳世成厭惡不起來。

巧的是,此時房門一開,正有人走進來。而陳青絮這方硯台,正好砸中推門而入的璇璣的額頭。璇璣吃痛地驚叫一聲,單手捂住額頭。

陳青絮見了,忙衝上去察看璇璣的傷勢。見額頭被砸破,血沿着她光潔的額頭淌下來。陳青絮一驚,叫道:“我真是該死。你且等着,我找藥箱來。”璇璣忙拉住她:“小姐,還是我來找。”説着,將手中一小盆蝴蝶蘭遞過去:“這是梁夫人送來給夫人的。夫人説,前些天看見小姐房裏的杜鵑快枯了,讓把這個帶過來。”陳青絮一聽“梁夫人”這幾個字,這才想起跟梁祿的婚事,又頭疼起來。她沒打采地接過那盆小巧緻的紫蝴蝶蘭,隨手放到窗台。璇璣則去裏屋找了藥箱來,對着鏡子擦了擦血跡,塗了點藥在傷口上。

陳青絮瞧着璇璣,心中過意不去,走到璇璣面前,説道:“待會兒找個大夫來給你瞧瞧。”璇璣笑道:“我哪有那麼嬌貴的。倒是小姐你,又跟誰嘔氣呢?”

“還不是柳世成!”陳青絮叫道。但這話一出口,自己又懊悔起來。果然地,璇璣不解地看着她:“小姐什麼時候又見到柳世成了?”陳青絮冷哼一聲:“算了,也沒什麼。”陳青絮擺了擺手,又問道:“梁夫人來過了?”

“是啊,”璇璣嘆道:“小姐,我看這一次,老爺和夫人是鐵了心地把你嫁給梁祿,小姐再怎麼反對都是沒用的。”陳青絮緊蹙眉頭,嘆道:“當真如此,我乾脆現在就逃掉好了。”璇璣驚道:“小姐,你可斷然不能有這種念頭。若是逃婚,別説梁家跟老爺會惱怒,這事若是真的生,今後小姐再要嫁人,可就難了。”

“要我這樣嫁給梁祿?我才不幹。”陳青絮冷哼道。

璇璣輕嘆一聲,不再説話。此時,有人從門外走進來,笑道:“小妹想悔婚啊?”陳青絮抬頭看時,見陳培源笑咪咪地走進來。

“呵,大哥,你今天怎麼得閒到我這裏來。”陳青絮頗覺意外地笑道。在這些兄弟中,陳青絮跟陳培源算是最生疏的。不僅因兩人都留過洋,這幾年聚少離多,又因年紀上有些差距,沒有多少共通之處,見面也只是閒話家常而已,倒遠不及跟陳雲英親近。

“今晚我約了個朋友去聽戲。你要不要一起?”陳培源問道。

“又是聽戲。”陳青絮撇了撇嘴:“其實我最討厭聽戲。”

“是嗎?我怎麼聽説,你這年總是往戲園子裏跑。”陳培源笑道。

陳青絮沒有説話。

陳培源笑道:“今晚同我一起去的人,你也認識,矢野雲。”

“矢野雲?”陳青絮訝然道:“大哥認得他?”

“算是認得。我在本的時候,還上過矢野漱教授的課呢。矢野漱就是矢野雲的父親。”陳培源説道。

陳青絮聽罷,驚喜莫名。説來説去,自己跟矢野雲怕是被命運的線捆在一起的,千絲萬縷,總會有割不斷的聯繫。

於是,她滿心歡喜地笑道:“那自然要是去的。”陳培源點點頭:“那好,待收拾妥當了,我差人來喊你。”陳青絮送陳培源離開,便自行收拾去了。這下想到矢野雲,讓陳青絮的心情略微轉好。

“柳世成只是個魯莽軍官而已,當然惹人討厭,他哪點比得上矢野雲。”陳青絮暗忖道。但轉念一想,卻又微微惱起來:“居然把矢野雲跟柳世成相比,我真是中了。”陳青絮胡思亂想着,心不在焉地梳好頭。璇璣在旁瞧着她陰晴不定的臉,暗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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