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墨小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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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時候,墨小白就給他家裏打了電話,問了鍾馗骨的事情。花墨小白對們説,他家共有叔伯三人,他父親本是老大,但前些年離奇失蹤,到現在嫋無音訊,受此打擊,他爺爺這些年一直重病卧牀。而他二叔天生是個啞巴,在家族裏沒什麼地位,一直獨自住在祠堂,打掃庭院,是個閒人。
所以,他家裏現在是三叔當家,他們的家族裏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旁支,只有他們家一脈才是嫡傳,而且執行的是長者為尊,按理説他爺爺重病卧牀,不理家事,理應由他父親接任族長,但是他父親早年失蹤,二叔又是啞巴,於是現任的族長之位,就落在了他三叔的身上。
這個電話,墨小白正是打給他三叔的,原以為他要問他母親,墨小白卻説,自從他父親失蹤後,母親沒幾年就回了孃家,來往很少,這些年,他一直是跟三叔長大的。
不過在電話裏,墨小白並沒直接問關於鍾馗骨的問題,而是磨磨叨叨的跟他三叔嘮起了家常,一會問問這個堂叔,一會問問那個表弟,連三叔丈母孃家的狗都問到了,幾乎把家裏所有人都問到了,最後繞了一大圈,他才慢悠悠的問起了他二叔。
電話那頭説了什麼,們不得而知,不過墨小白對着電話嗯嗯啊啊的一陣點頭之後,就掛了電話,抬頭對們説,完了,家裏出事了,他二叔一個月的一個晚上遇到襲擊,現在還沒出院呢。
邵培一口而出:“那肯定是在那天晚上鍾馗骨被搶走的,你家裏人怎麼一直沒告訴你”墨小白瞄了他一眼説:“你傻啊,這鐘馗骨在那老太太家已經一年多了,二叔遇到襲擊才一個多月,怎麼可能是一回事。”邵培一“啊”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還真忘了這事了…”想了想,問墨小白:“那你怎麼沒提鍾馗骨的事情,問了那麼多人,一句正經話都沒説。”墨小白
了
鼻子説:“心眼多啊,你想,出來才將近一年的時間,鍾馗骨都丟一年多了,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説明啥説明們家裏人早就知道這事,所以才挨個問,就是想知道,在離家的這一年裏,家裏每個人都什麼樣,發生了什麼沒有,這樣才好判斷是不是們家有什麼內鬼,最後才問二叔,那是為了降低三叔的警惕
,以免他懷疑什麼。”墨小白得意地笑了笑,和邵培一對視一眼,都有點驚訝,這麼久了還真沒看出來,墨小白這稀裏糊塗的人,還有這份機靈勁,不過,他跟自己三叔説話,用得着這麼兜圈子嗎墨小白見們奇怪,解釋道:“你們是不知道家的情況,別看是爺爺的長孫,但是當家的是三叔,他一向不喜歡,知道,他是想讓他的兒子,也就是堂弟,繼承這份家業,其實不在乎,但是他就總是防着,有什麼事都不跟説,所以,剛才才故意繞了一個大圈子,而且跟二叔其實最好,但是表面上一直疏遠他,剛才最後問他,也是這個原因。”和邵培一再次
出驚奇的表情,誰説墨小白缺心眼來着這小子一點也不傻啊,外表
糊,心裏卻是比誰都明白。
邵培一點頭道:“明白了,其實你的真正目的是想問你二叔,因為你二叔是看守祠堂的,但是又怕直接問引起你三叔懷疑,所以才拐彎抹角的,行啊小白,夠聰明的。”墨小白嘿嘿一笑:“這也沒啥,是媽走的時候,悄悄囑咐的,要不,哪知道啊…”沉默了下來,看來墨小白家裏面的情況還複雜,可是剛才他打的這個電話,能説明什麼問題呢不等發問,墨小白已經嘆口氣説:“這次真是後院起火,你們不知道,二叔雖然不會説話,但他的本事,在們這幾代人裏面,那是絕對排在前幾名的,能把他偷襲打傷,而且在醫院已經躺了一個月,這説明他的傷一定不輕,同時間接的説明了,那個襲擊他的人,一定很厲害。”墨小白又説,他二叔一直住在祠堂,幾十年沒在江湖上行走,要説他有什麼仇家,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對方是衝着鍾氏祠堂來的。
但是鍾氏祠堂裏面,除了祖先牌位之外,並沒有其它的什麼值錢的東西和寶貝,要説有,也就只有這個鍾馗骨比較特殊。不過正因為這是當年鍾馗身之骨,雖然有諸般靈驗,但鍾氏族人從來不敢動這鐘馗骨分毫,試問,誰敢拿老祖宗的頭顱出去四處嘚瑟呢那麼這樣一分析,就能大概得出結論,有人覬覦鍾馗骨,要強行搶奪,但可惜的是,鍾馗骨早已經不在鍾氏祠堂,卻在千里之外的平山城的一户人家藏着,那暗中想要搶奪鍾馗骨的人,自然是撲了個空。
墨小白越説越是慌亂,最後車到中途,他就急着要下車,説是要馬上趕回家,別人他可以不管不在乎,但是他二叔受傷了,又是因為這鐘馗骨,他做為鍾家長孫,必須立刻回去。
和邵培一怎麼也沒能勸住他,想想着又是個真正要緊的事,於是只得答應了他,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處處多長個心眼,先保護好自己,再去想別的事,而且,最好是悄悄回去,不要聲張,先和他二叔取得聯繫,摸清楚狀況再説。
墨小白把們的話一一記住,就在中途下了車,轉車回老家去了,他的老家要比楊晨家還遠,從這裏回去,差不多得坐十個小時的車。
們倆看着墨小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車下的人羣裏,不知為何,一個疑惑悄悄浮上心頭。
既然墨小白的老家那麼遠,他好端端的,跑到平山城去幹什麼了看了一眼邵培一,他也剛好轉過頭來,從他的眼睛裏,似乎也看出了一絲疑惑,而且從墨小白剛才顯示出來的分析推理能力,本和他平時傻乎乎的樣子判若兩人。
難道,這墨小白竟是個深藏不之人麼邵培一笑着拍了拍的肩膀,説:“這孩子本
好,別多想了。”明白他的意思,是啊,們這些人,個個都是揹負了家族的秘密和使命,就算有的時候在人前做些隱藏,那也是無奈的舉動,相信,墨小白絕對不會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因為人的天
是掩飾不住的。
此時此刻,也只能默默禱祝,希望小白回到家裏後,能一切順利,查出一切幕後的真相。…真是不巧得很,們的火車途中遇到塌方事故,在路上耽擱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這天夜裏接近凌晨的時候,火車才終於到了平山城,和邵培一匆匆下了車,趕回了公寓。
現在們要做的兩件事情裏面,鍾馗骨,就算是給墨小白處理了。但是那個輪迴鏡,卻還要邵培一出面,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東西的真正用處,不過既然已經有人開始搶奪,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及早防護,總比出了事以後再彌補要好。
們本想直接找到南宮飛燕,一起商量辦法,不過南宮飛燕卻沒在,也不知大半夜的幹什麼去了。於是們只好在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兵分兩路,他去學校找南宮飛燕,去輪迴閣找司徒先生,因為現在肚子裏有一堆疑問,想要找他問個明白。
邵培一獨自離開了,則坐上車直奔輪迴閣,到了那裏一看,還是暫停營業,於是繞到了後門,伸手敲門,過了半天才有人出來,卻正是那個小夥計,一問才知道,原來司徒先生又出門了,而且他是一問三不知,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連去幹什麼了也不知道。
心裏明白,這是不願意説,但是也沒辦法,於是只得轉身告辭,出了門想想卻又沒地方去,乾脆,也去學校看看吧。
説也奇怪,和南宮飛燕分開也沒多久,不過自打回來之後,這心裏卻總是有點不踏實,心神不寧的,老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卻沒有辛雅的那種預見能力,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想起辛雅,的心頭又浮起一股特殊的覺,自從上次那個月圓之夜意外見到她以後,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次,也該回去看看她了,順便,問她一些事。
不過,就當揣着滿腹心思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在門外的路邊上卻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紅的衣服,戴着白
圍巾,在這冬
的陽光下,看上去是那麼是孤獨,遠遠望去,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愛憐。
下了車,一眼掃去,頓時就心裏一跳,因為這女孩,竟是好久不見的辛雅。
與此同時,她也已經看見了,們倆相隔十餘米,呆呆的望着對方,目光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在此刻化作無言的對視。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正要開口説點什麼,她卻快步走了過來,語聲有些惶急的對説:“聽的,馬上離開這裏,千萬不要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