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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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朵清新的百合花,跟那些主動黏着他、嬌豔熱情的女人不一樣。就因為喜歡她,但仍然無法確認自己可以在愛情中產生衷心的信賴,所以他更不該輕易地侵犯她。

良久,她回神後,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前一片涼。

她低頭看看自己,襯衫的扣子被扯斷了,出半罩的內衣,白的頸項和部因為他的吻而出現了粉紅的痕,證明他有多麼飢渴威猛,吻勢鋭不可當。

她臉紅地拉好衣服,心裏不猜想着她是不是碰觸了他的傷口?不然他怎麼在吻了她之後,突然低咒出聲?他是不是後悔自己吻了她?還是他只是不小心吻了她而已…

她的腦袋好紛亂,理不出頭緒來,他卻體貼地將她掀起的窄裙拉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看見她人的酥上烙下了屬於他的霸道印記,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野。他趕緊別開視線,就怕又會控制不住地撲向清純可人的她,讓她明天無法下牀。

“我走了,門要鎖緊。”他快步走向大門,叮嚀着。

“嗯,再見。”走到門邊的她,見他移步離開,眼中突然一絲失落。

就這樣目送他離去,她的水眸漾着不捨。

還沒有釐清他落下吻後的內心受,愛情卻已在她毫無防範下,輕叩她的心門了。

她依依不捨地走入室內,看到鏡中兩頰呈現粉紅嬌羞的自己,一絲甜又悄然滲入心底。想起方才兩人倒在沙發上熱情地吻着彼此,那澎湃洶湧的情意,仍不可抑止地在體內奔騰壯大。

究竟他是因為酒才一時衝動想碰觸她,還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情不自地想吻她?

如果他是因為衝動而碰觸她,只把她當作是一個新鮮的對象,她願意成為他收藏的紅粉知己之一嗎?

這問題令她苦惱了,今晚,她肯定不好睡。

星期一上班,屈奇走進辦公大樓裏,進入專屬的電梯,從鏡子中,他看見了眼下掛着黑影的自己。

那個小女人,讓他失眠了。

一個不經意發生的吻,卻成功地搗亂了他冰封已久的心,開啓了他身上的某個開關。

兩個晚上,他想的都是她澄澈慧黠的雙眼、柔軟潤澤的嘴人甜美的笑容、令人回味的甘醇氣味…

他承認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她懂得扮演好擔任的角,以後絕對會是個賢內助,但是經歷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他,清楚地知道愛情之於他,是不能碰觸的毒藥,就算她夠特別,少了女人的虛榮矯情,他難道就不會再受一次傷害嗎?

愛情悸動的覺愈是清晰,他愈是惶惑不安,只能退縮膽怯地躲在保護殼裏。

一次難以抹滅的愛情傷害,讓他沒有把握再接受一段情…

他走進辦公室,想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卻聽見了安宏儒對左又寧發出哀嚎的聲音,他的耳朵立刻下意識地拉長。

“你昨天是不是去約會了啊?”

“怎麼會突然這樣問?”左又寧笑着問。

“因為你的頸子上…出現可疑的粉紅印記啊!快老實説,是哪個男人在你身上種草莓?”安宏儒的觀察力真鋭,左又寧本想找個藉口搪,但抬眸,一看見始作俑者進門,她突然又噤口不語,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安,你不工作,在鬼叫什麼?”屈奇保持平靜,想替左又寧化解危機。

“屈總,又寧好像有對象了,這教我怎麼不着急啊?”這個大發現讓安宏儒覺得稀奇,畢竟之前都沒聽她説有男朋友,怎麼會突然被種下草莓?

雖説兩人只是同事,但很談得來,尤其知道她家人都移民新加坡後,他早把聰慧的她當妹妹看待,只是她突然有對象,他卻被矇在鼓裏,心裏總覺得怪,她實在沒道理不告訴他啊,虧他還把她當妹妹般教導照顧。

雖然屈奇就是那個種草莓的兇手,但他表面上仍不動聲,故作沒事地安他。

“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年輕女孩有人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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