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空空如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突然察覺到這個房間的一面牆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件東西,它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房間中,卻又好像從開始就已經存在。那是一扇門!一個房間本該有門,但這個房間比起居所更像是一個囚牢,是否有門也並不重要。
門代表着出口,代表着自由,是我們逃離這個世界的必經之路。我與涵雪曾經那麼嚮往的東西,如今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但我卻覺到恐懼,這扇門比起自由的出口,我覺得更像是吃人的巨獸,在張着血盆大口,想要撕咬我的血
,那敞開的門
,在我眼中無限放大,放大!門,開了,這扇門在此時顯得如此的突兀。至少我不會相信這是創造者與我們玩膩了。
所以開的自由之門放我們回到自己的世界。聯繫起之前奇怪的夢,以及那片若有似無的黑雲。我的心底不由的生出一絲不安。我已經遙遙的看見離我們不遠的那幾個房間中人們,陸續的從房間中走出來,先是男人,然後女人輕輕的跟在身後。
男人高着
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雄壯一些,女人則像是僕人一般,卑微着身體,縮在男人身後。男人們從房間中出來就四處的張望,像是尋獵的獅王。
其他男人們身後的女人就是他物的獵物。我突然想起最初寫在餐桌上的冠服兩字,其中的一個意義就代表着禮儀。人類之所以能與飛禽走獸區分開來,緣由也無非如此。這也是從始至終遊戲的主旨。
人們被剝去的遮羞的外衣後,又被奪去了信仰與禮儀,淪為赤的本能的與豺狗野雞並無二般的生物,就如眼前的這羣人。最先出來的男人大多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獵物,他們帶着自己的女人,向着其他男人身後的女人走去。
兩個男人相遇,自然是誰也不讓誰,他們都強壯有力,有着十足的自信。他們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中,光靠嘴去説去評理,任憑你舌燦蓮花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最原始的反而最實用,弱強食,誰的拳頭大,誰就能主宰弱者。他們也是這樣做的,距離我們不過百米的地方,兩個男人
會並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人技巧明顯強過另一人。
幾下將人按倒,碩大的拳頭砸在倒地人的頭上,任憑他盡力掙扎,苦苦哀嚎,也無濟於事。頭被打破,滾燙的血從傷口上
出染得滿面鮮紅,顯得分外悽慘。
幾下拳頭落下,倒在地上的人很快停止了掙扎,頭歪過一邊,鮮血順着滴落下來,在漆黑的地面飛濺開來,彷彿無情的戰爭之後,焦土上盛開的紅花,悽美絕倫。
這種鋒快速而直接,殘酷且蠻不講理,卻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下顯得最適合不過。勝者檢查了一下,發現那人已經昏死過去,便站起身來,走到那個失去庇護的女人面前,用手去撫摸她的臉。
男人的拳頭上猶還沾着鮮血,在女人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殷紅的血跡。女人美麗的臉上全無表情,既沒有悲憤仇恨,也沒有哀傷絕望,只有如水的平靜,似乎結局就該如此。
男人被打倒,自己淪為予賣的貨品,變為他人的財產。任由勝利者沾滿自己男人鮮血的雙手肆意的蹂躪自己的身體。
自尊在此時是多麼可笑的東西。男人顯然並不滿足於此,在玩一番以後,又將目光看向其他戰場。其他人的戰鬥也基本進入尾聲,勝利的人各自檢視自己的戰利品,有甚者更是在大家的目光下便開始享用女人。
女人在他身下承歡,一次次撞擊中鶯燕聲鳴,躺在染血的戰場中叫。男人環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新的目標,就在不遠處,那是一對勢均力敵的雙方,其中一位最終獲得了勝利。
但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幾乎失去了再戰的能力,但她獲得了新的女人,一個美豔絕倫的風韻女人,有着傲人的脯、白
的皮膚以及漂亮的長腿。
可惜他還來不及享受勝利的戰果,便要被更強的人打敗。他的眼裏充滿了絕望,想要下跪求饒,但顯然無濟於事。只能在強壯男人的目光下瑟瑟發抖。眼睜着看那碩大的拳頭舉起,驚叫着抱頭痛哭,但預想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他停止哭喊抬頭看去,卻被豔紅的鮮血澆得滿臉。
映入眼中的是強壯的男人舉着拳頭,一臉憤怒,滿是不甘。他身上的肌被怒火燒得不住顫動,看上去威武難擋,但他的喉嚨卻被劃開了長長的口子,鮮血不住的湧出,帶走他自信的力量。
一個女人站在他身後,手染鮮血,一臉的滿足。我已經不敢看下去,這個世界簡直變成了煉獄,貪婪,慾,瘋狂,殘忍遍佈其中。這就是遊戲者的目的嗎?
造就這樣一個罪惡的源頭,任由其中的人展現他們的失去束縛慾望,互相撕咬,互相吃,而我已經落入了這個煉獄,殘忍的血腥撲面而來。那些謹慎小心的人。
在強壯的人廝鬥之時也在悄悄的物自己的獵物,甚至有三兩個人結成的隊伍,在互相
頭接耳,他們不敢去觸強者的黴頭,便將注意打倒其他的人身上。已經有人注意到我所在的房間,是三個瘦弱的男人。他們從自己的房間出來。
聚在一起,並沒有帶上他們的女人,而是徑直向我的房間走來。涵雪縮在我身後,將身體包在被子中,眼中全是無助。我知道我將面臨一場困難的戰鬥。
而武器只是我的雙手,也許還有我的牙齒、以及我身上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我要保護我的涵雪。我像一個真正的戰士走出門去上了那三個男人。
他們比不上那些強壯的男人,沒有強壯的力量,卻更加狡猾。他們顯然明白我的心意和決心,眼神中帶着戲謔,並不着急。
他們兩個人分別站在門的兩邊,幾乎貼着牆。一個立在我對面,三人在門前圍成品字,將我包在中間。他們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左右的兩人都站在我的視線邊緣,這讓我頓時壓力劇增,我不得不將神高度集中以便我能不去忽略注意任何一人的動作。
如果可以後退一步,我就能節省更多的力,但我不能這麼做。否則就是引狼入室,失去最後的地利。他們見我並不上當,三人便向我欺近,在靠近的時候故意將步子錯開,你一步我一步,慢慢的前進,並漸漸的加快步伐。
我知道,最難的時刻來了,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要將一個人迅速制伏,要害的擊打是最簡單的捷徑,但我發現他們三人卻都將要害保護的很好,除了那雙眼睛。我想着就是我最後的機會。就在他們距離我只有不足五米的時候我大吼了一聲,衝向其中一人,想出其不意先打倒一人,我緊盯着他的目光,強狠下心,想要伸手扣他的眼睛。
但瞬息之間,我卻沒有察覺那目光裏的嘲笑,當下他立刻想也不想,便向後一跳,一下離了我的蓄勢的全力一撲。
我明白我還是掉入了他們挖好的陷井,原先的計劃失敗,也就丟了先機,雖然很快勉強站穩,但憤然轉身後,馬上就捱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拳頭。
我頓時眼前一黑,眼前冒花。幾乎已經站立不住,但這顯然沒有結束,雨點般的拳腳,接踵而來,我幾次掙扎的想爬起來,卻被一人死死的壓倒在地上,我的臉貼着漆黑冰冷的地面,我的血從身上落在它上面。身體越來越重。
我覺我似乎漸漸的被它包圍,沉入冰冷的地面中,黑暗壓來,不堪重負。朦朧中我聽見悽慘的尖叫,放縱的高喊,無力的啜泣和淚珠輕輕的滑落,這就是煉獄世界中的主旋律。全身無處不痛,骨頭似乎被打碎,讓我像一灘爛泥一般。
我強睜開眼,就見到我的涵雪正被一個罪惡的軀體緊緊的壓在地上,他醜陋的動,是那樣不堪。涵雪潔白無瑕的體玉上滿是殷紅的抓痕,那一對飽滿的
脯正被一雙骯髒的手無情的
捏。
她無力的躺在那幅軀體身下,不住的顫抖。身下聖潔的幽處不知經過怎樣的蹂躪,雪白的玉貝被惡狼肆的鮮血淋漓。那個畜生卻依然瘋狂的聳動。我目眥
裂,不敢相信那是我的珍愛的涵雪。
往的俏皮開朗,嫵媚多情,在這煉獄般的世界中煙消雲散。她那頭黑亮的秀髮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顏,我卻能彷彿見到她默然的眼神。我從沒有過如此的憎恨,憎恨這個世界,憎恨這些人,憎恨這殘酷。憤怒,仇恨,在這一刻被熊熊的點燃,化成了滔天的巨焰,從我的心底噴湧而出。
它們化成了莫名的力量,衝進我的血脈,撐起這幅骨頭都被打碎的身體,我搖晃着站起來,眼中只有醜陋的他們。他們發現了身後的我,臉上還帶着放肆的笑容。我用盡全力的向着壓着涵雪的那人撲去,而他還沉浸在慾之中沒有發覺。
另外的兩人也顯然因為瘋狂的事而變的疲軟。我成功的抱住了他,此刻我驚訝我竟然如此的有力,我的雙手彷彿鐵箍,緊緊的將他抓住,我將他翻過身來,見到了他令人生惡的面孔,以及他的喉嚨。
耳邊是尖厲的慘叫,帶着驚恐,帶着絕望。多麼美妙!嘴裏是滾燙的鮮血,帶着一半的苦,一半的甜,多麼美味!我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離,是生命吧?但我並不需要了,我只要能摟着涵雪,一起離開這個無情的世界!
小記。睜開眼,我發現我躺在自家的沙發上,耳邊是鐘錶的滴答聲。腦中亂成一團,許多陌生的畫面從眼前一閃而過。像是一個又長又怪異的夢。我從沙發上起身。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下午兩點,我才記起自己還沒有吃午飯,肚子已經空空如也。
老婆應該是見我睡的正香沒有叫醒我。
“在房裏嗎。”我於是一邊向卧室走去,一邊喚着老婆:“涵雪!涵雪!”推開卧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