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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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人,居然會殺人如麻,手段殘忍,狠如蛇蠍?看着那張明媚的笑臉,衞子君竟覺無比親切,對着他出淡淡一笑。

“伯遠,這就是你的寶貝四弟?果真耀眼,難怪,難怪。”男子柔和地輕笑起來,那抹笑容仿如光一般明媚,足以魅惑顛倒眾生。笑得衞子君心中直呼:尤物!尤物!

男子上前牽起衞子君的手,拉着她坐下,温柔笑道:“四弟,我是南宮闕,看來你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直勾勾地看着我,是嗎?”

“呃?”突然驚醒的衞子君,頓時尷尬萬分,心中惱他如此不留情面,於是回道:“子君失態,只因南宮兄面若芙蓉,貌美如花,堪比沉魚落雁之姿,令子君以為洛神在世,失禮了。”

“哈哈哈哈…”南宮闕突然暢笑起來“伯遠,你這四弟果真名不虛傳,生生把我罵成了個脂粉女子。”

“南宮兄誤會小弟了,芙蓉、美女、洛神之姿,都是小弟至愛,小弟將平生至愛都冠於南宮兄,可見小弟對南宮兄的喜愛之情。”

“哈哈哈…”南宮闕笑得越厲害“四弟,我喜歡你,我要送你一個物件。”衞子君吃了一驚,剛剛罵他一頓,他倒要送她禮物嗎?

就見南宮闕隨手從袖籠裏面拿出一個美的手環,淡淡的胭脂,泛着微粉的光,似玉似剛,瑩光奪目。

當李天祁看見那手環時,面微詫,探究地望向南宮闕。

正當衞子君暗暗奇怪的當兒,南宮闕已經抓起她的左手,就要將手環套上去。

“南宮兄…”衞子君驚呼一聲,出手臂,微微惱道:“南宮兄休要羞辱小弟,帶上這等女人家的物件,小弟還出得去門嗎?”南宮闕微微一笑,手中輕彈,就見那手環中倏地出一道白光,猶如閃電,破空一擊,淡淡的脂,炫目離,手中輕抖,輝光瀰漫,那竟是一把三尺多長的軟劍。

眼見着衞子君眼中由驚詫轉為驚喜,南宮闕含笑道:“它叫做彩,四弟,不喜歡嗎?”衞子君傻笑道:“喜歡,多謝南宮兄。”

“怎麼謝我?”

“南宮兄喜歡什麼,只要小弟有的,盡當奉上。”

“那就親親我吧。”南宮闕看看她的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衞子君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這樣的條件,乜斜了他一眼,拿過長劍,不再理會他,只是興奮地端詳着那長劍,撫了又撫。

南宮闕也貼了過來,頭低下,靠着衞子君的頭,在劍身上指指點點,兩人靠在一起,完全忽略了某人的存在。

李天祁上前不着痕跡的分開兩人“南宮,怎麼捨得把這寶貝就這麼送了?”

“這彩也是偶得之物,你我用都不太適合,你不覺四弟這風姿與它很配嗎?我也是與四弟一面投緣,就覺得這東西她戴了合適,我的寶物,只送有緣人。”南宮闕眼波轉,淡淡掃上衞子君的側臉。”

“雖知你滿室瑰寶,但你這狐狸如此大方還真是少見,倒要謝你如此愛戴我四弟了。”南宮闕不置可否,眼含戲謔,悠悠一笑。

衞子君不明白為何沒有在那裏吃過飯,李天祁就將她拉出來。

從那酒樓出來,正值晌午。大街上,人熙攘,兩人行至人當中,受着這份熱鬧的氣息。

望着眼前熱鬧的市井,想到即來的離別,李天祁心頭一黯。轉頭默默看着一身英氣的衞子君,想着這一別又不知何相見,輕嘆了口氣。

“四弟,我走以後,你要好生照料自己,那個刺史張大人若邀請你,不可理會他。”衞子君聞言有些疑惑“為何?那張大人好似為人不壞呀?”

“這個…那張大人有些怪癖,總之聽二哥的沒錯。”衞子君嗯了聲算作答覆,沉默不語的前行。由於這番看似臨別的囑咐,惹得李天祁一絲淡愁不停襲上心頭,也是不作聲的行了一會後,似是想起了什麼,捉住衞子君手臂“子君,和我一起回京師吧!”讓子君一起回去,以子君之才能,入朝為官,必是入主三省,他若不願為官,也可以由着他做些個生意,這樣,就可以每的看到他了,只要不離開他,不離開他便好。

“二哥,我也不捨得二哥呀,可是,我怎能離開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衞子君也被李天祁攪得有了些離別的愁緒。

她的確不捨得他,連來的相處,互相的信任、關愛之情已深入心髓。他們閒暇時詩對飲、題字作畫,品啜香茗、角逐對弈,不受拘束的嬉笑玩鬧,無所顧忌的促膝討論家國大事,甚至經常的共枕牀榻。二人早已是形影不離,習慣了彼此在身邊,顯然已成為難得的知音良伴。而李天祁的才華,亦是了得,與之談天説地,詩作賦,無不盡興。這樣的知音,如是一走,她必然也是要空虛好一陣吧。

李天祁聞聽衞子君之言許久沒有開口,他知道他的孝順,他的仁義,他斷不會拋下師傅隨他而去,而他那隱居的師傅亦不可能跟隨他們而去,這顯然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

沉默的前行,優雅的步子也微亂了起來,腦中一個想法瞬間而過,人突然站了下來。

“子君,不知我來這裏會如何,向父皇討要個吳王的封號並不難,我看這鹿城倒是個建王府的好地方。”李天祁幽深的黑眸亮若星辰,狹長的睫輕顫,在臉上投下了兩排陰影。

“二哥,你的睫好長。”衞子君伸手上去探了探。

李天祁任由她胡亂抹着自己的睫邊勾起一絲淺笑。

離別的惆悵一掃而光,兩人的腳步也輕快許多,不覺都餓了起來。

循着熱鬧的街頭邊走邊觀望,試圖找一家酒肆填填肚子,行走至一處硃紅樓閣,二人被一羣濃妝豔抹的女子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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