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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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人扯着嗓叫道:“哪個是衞風…”衞叔瀾答道:“大人,衞風一早出去遛馬了。”

“那便由衞將軍代為接旨吧,”又轉頭看了眼阿史那賀魯“阿史那賀魯聽旨…阿史那賀魯即起封為左驍衞大將軍、瑤池都督,於這月內即赴瑤池赴任…衞叔瀾…即起由成左驍衞大將軍升為左驍衞上將軍…”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興城北,龍原茂密的林地旁,一匹雪白泛着金光的汗血寶馬在低頭吃草,微風輕過,吹倒了一片高高的花束,出花叢中雪白的一角衣袍。

輕輕展開眼睫,仰望飄着大朵雲彩的碧空,心頭一陣悵然。

為何,回到了父母身邊還是有些失落呢?以前不就是想着能守着父母,守着一方田園,做點小生意,遊歷些名山大川,每散散慢慢,平平淡淡,享受些淺淡的幸福嗎?

可是,好似這一切真的來了,又怎麼有點空了?許是在那高位熱鬧太久、籌謀太久了?以至突然的寧靜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還是,心中放不下?放不下那些鄉親,放不下那塊土地,放不下那片石林,放不下那羣牛羊,放不下那個孩子?

真的,放不下。

她想去那裏把那個孩子接過來,她沒有了父母,別人又真的會疼她嗎?

唉…嘆了聲坐起身來,望向身後那片巍峨的城牆。這裏卻是她的家有着她的父母啊。有着她無論如何都要守在身邊的父母。

這顆心真是兩頭扯着疼。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碎,走向特颯,正上馬,忽聽得遠處一陣蹄響。抬眼看去,一輛華麗的馬車正狂奔過來,後面緊緊尾隨十幾個黑衫男子。

那馬車好巧不巧剛到了衞子君面前便被那羣黑衣男子追到,馬車旁邊的幾名侍衞打扮的人都已經身受重傷,依然在抵死反抗,以防止他們接近那輛馬車。

衞子君見了這架勢,不知道該不該幫忙。幫?可是能不能幫對?

眼見那些抵抗的侍衞越來越難以招架,有兩個已經死於黑衣人刀下,衞子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有話好好説,打什麼架?大家坐下聊聊吧,啊?”話音才落,黑衣人當中已經飛出一把利劍,直刺向衞子君。

衞子君一愣,這些人還真是草管人命啊,看來她應該幫幫忙了。

伸出兩指輕輕夾住那把來勢兇猛的劍,挑眉看向那扔劍的黑衣人。那人“咦”了一聲,隨即縱身撲了過來。

衞子君身形輕晃,廣袖一揮,未及看清任何招式,那黑衣人便向前中踉蹌了幾步“撲通”跌倒,再也沒爬起來。

眾黑衣人眼見,暗道不好,其中幾人加緊擊向那幾名侍衞,另外幾人長劍便劈向那車廂。

車廂驟裂,一名女子刺耳的呼救聲突然響起。車廂裏驟然跳出一個妙齡女子,容貌秀美,衣着華麗,雲鬢峨眉,氣質華貴。看似不是普通官家女子。

那女子方跳出來便又是一聲恐俱的驚叫,眼見那黑衣男子的劍刺向那女子口,衞子君一怒,緣何竟是一個女子也不放過?

身體驟然飛起,如一道光劃過,廣袖鋪展,輕羽破空。轉瞬,那女子已經被衞子君由身後摟入懷中。

黑衣人齊齊撲來,衞子君一手輕輕覆上女子的眼,一手平平舉起長劍,倏地抖起一片劍芒。

空氣如凝結般陡然靜了下來,周遭只聽得風吹樹葉的沙沙響聲。

衞子君拿開了覆在女子眼晴上的手指。女子轉頭,看向她,在看清她的瞬間,呆住了。想起剛剛便是倚在這個身軀之內,想起剛剛那指尖冰涼如緞的質,想起那細心體貼的行為,心口突然一窒,好似再也無法呼

“公主…”一個顫抖的哭腔響起,由車廂中戰戰兢兢地走出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

被喚作公主的女子回過神,片刻醺紅了一張臉,回頭嗔怒道:“行了,死丫頭,現在才想起叫,剛剛也不知躲哪兒去了。”少女顫手顫腳地走過來。

“撲通”一聲跪地衞子君面前“謝公子救我家公主一命。”那些受了傷的侍衞聞言也過來齊齊跪下。

公主?她是大昱的公主?緣何被追殺呢?倒是沒聽李天祁談起過他的什麼妹妹。不過也不奇怪,李鑾那麼好個十幾二十個公主也是正常,可能因為太多,他們也都懶得提了。

“快起來吧,舉手之勞。”衞子君看不得別人跪來跪去。

“公子,尊姓大名?煩請告知,容我等後相報。”那被喚做公主的女子羞澀開口道。

“公主不必掛懷,小事一樁,只是希望我沒有殺錯人。”淡漠地掃了一行人,又問道:“公主是要進城嗎?”

“是。”女子答道。

“那快去吧,以免節外生枝。”説罷,轉身踏上特颯,疾馳而去。

一路飛奔,到了將軍府才下了馬,覺賀魯立在門旁,見到她回來,臉上出一絲温柔,也不説話,直接跟着衞子君進了她的房間。

衞子君斜了他一眼“無所事事了?閒得難受了?明帶你去市井擺攤如何?”

“他封為我為瑤池都督,要把我派回西突厥?”賀魯終於開口。

衞子君一驚,想不到李天祁會這麼做“那很好啊!終於可以回去了,你若回去,幫我照顧好羝藍,我就不讓她背井離鄉的了。”賀魯臉上一寒“你就那麼討厭我在這裏?”衞子君一愣“不是討厭你,是不想害你!”

“你已經把我害了,你還想不負責?”賀魯欺身上來。

衞子君瞪大眼晴“我害你?我可是一切都是為你好。西突厥才是你的天地,在這裏,你會寂寞的。”

“害了我還想跑?由西突厥跑來大昱?”賀魯向前一步,衞子君向後退了一步。

這二人顯然有點自説自話的傾向。

“你害得我好苦。”賀魯一把抱住衞子君,張口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耳旁的熱氣令衞子君一陣暈厥“賀魯,你大膽,雖然我不在西突厥了,但我還是西突厥的可汗,我依然可以砍你的頭。”賀魯不住地咬“看見他你就挪不動步了是嗎?也不管他當初怎麼拋下你,是嗎?你們在他那破車廂裏都幹了什麼?你説你們都幹了什麼?”衞子君聞言陡然一怒“這好像與你無關!”

“好啊,與我無關!既然他能幹,那我為什麼不能幹?我為什麼不能?”賀魯低吼一聲,氣便去扯衞子君的領口。

“賀魯…你在幹什麼…”衞子君憤怒地將賀魯狠狠推開。

被推到一旁的賀魯,一臉的落寞,抬起滿含傷痛的眼,望向衞子君。

望着他受傷的眼神,衞子君心頭一痛,那份內疚襲來,輕輕走近了他。

“賀魯,我真的害了你嗎?”抬頭看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真的傷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賀魯一把抱住了衞子君,緊緊抱住,將頭深深理在她的頸項。

“賀魯,對不起,對不起!”三卷大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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