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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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警雙方展開徹底嚴密的搜查行動,全台灣在短短一個禮拜之內,出動所有警力作地毯式的搜尋,深入大街小巷每個天主教或基督教的聚會所,對所有的牧師及神父進行調查,對左手有胎記、刺青、疤痕的總共有將近百來位,一個個接受測謊,共有三個沒有通過。

在進行測謊的時候,閻振雲都在場,目的就是要看當閻振雲看見兇手會有什麼反應,而當他看到這三個人時,他均是全身發抖,然後雙膝一軟,口裏直呼神,向他們跪拜。

破案的曙光乍現,檢警的士氣大振,憑藉線索追查到這三個人分別出入過一間位於台北縣新店一帶山區的公寓,公寓裏的擺設就跟惟一目擊者的閻振雲描繪的一樣,而閻振雲就是在新店的山間破廟被登山客尋獲!

由此,媒體正式大幅披,從早到晚、每每夜報導這件駭人聽聞的連環綁架兇殺案。

這三個人的嫌疑都很大,一個叫王義,在他左手背有個奇怪的圖騰刺青,有恐嚇、強盜、殺人前科,在監獄服刑時接觸到基督教,輔導過他的牧師也聲稱王義在獄中大量閲讀過許多跟宗教有關的書籍,這點可以解釋兇手博雜的宗教思想,而後因為表現良好獲得假釋,出獄後便在神學院就讀,歷時八年才正式擔任牧師一職。

前田徹,中混血,左手背上有塊紅胎記,他在本就是一名神父,無任何前科紀錄,二十年前遷來台灣花蓮的山區,繼續宣揚神的思想,他的品行優良,對於被他的被捕有許多原住民的信徒及教會都發出嚴重的抗議。

陳聖德,左手背上有許多香疤,排列組合成一個未知的圖案,本名陳聰明,後來改名聖德,由名可見宗教意味甚濃,是一名乩童,常常開壇做法,對外宣稱能講到阿拉、耶和華、耶穌基督、戴奧尼索斯、赫美斯…之類的西方諸神。

這三個人都令人懷疑,檢警雙方不眠不休、以繼夜的盤問口供,每個人都希望儘快找出證據,讓兇手伏法,死者安息。

吧枱裏黑狗看到紫清從樓梯走下來,他出招牌的容笑容。

“唷!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維克呢?”

“他晚點才會來。”紫清坐在吧枱前的高腳椅上。

“在忙那件案子對不對?”黑狗想都不用想就涸葡定的説。

“忙得三餐都沒正常吃,這還是我在電話裏先斬後奏才把他拖出來呢!”紫清有點受不了又帶着寵溺的口吻。

“那一晚你真的追到他了?”黑狗玩笑似的眨眨眼。

紫清臉一紅,想起那晚的焚燒,她的心窩有點熱。

“給我一杯冰開水。”黑狗心知肚明的笑笑,照辦。

“清,答應我,好好對待他,你是心理醫生,應該比我更瞭解…一個人的驕傲有時候是因為他自卑。”紫清點點頭。

“你們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對!我一生下來就被人丟到垃圾堆。”黑狗笑的樣子毫無所謂,彷彿這件事對他構不成任何傷害。

“是嗎?”紫清回以微笑,她明白,在這個時候同情與憐憫是鋒刀的刀,它能輕易就劃破人家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保護牆。

“維克是十歲那一年被送進孤兒院,他的母親遇害,父親自殺身亡,親戚又沒有能力撫養他,所以他加入孤兒院那個大家庭,不過他一直很爭氣,從小寶課就名列前矛二路領獎學金的讀上去,他是我們孤兒院出的第一位檢察官,託他的福,幫我出資,我是孤兒院第一個開pub的老闆兼酒保。”黑狗真心把紫清當自己人,所以才把這些不堪的陳年往事向她全盤托出。

“你是這間pub的老闆?”紫清睜大眼睛。

“我知道看起來不像。”他看起來有點邋遢,好像沒什麼數字觀念,又有點混吃等死的味道,實在不像個老闆,這些黑狗心裏都很明白。

“不會啊!你很有個。”紫清淺笑,而且在腦子裏很用力的尋找出一個好的形容詞。

“謝啦!心理醫生就是心理醫生,永遠不會讓人傷心。”黑狗笑道,他對她一見如故,他相信,這個清絕對有辦法療維克心裏的傷。

“李維克也是pub的老闆?”

“我只是個小鄙東。”李維克的聲音突然加入他們的對話。

“小鄙東!”黑狗看到老友高興的揚起眉。

“清,別聽他亂説,要是沒有他,我這店開不成。”

“那你要小心哪天我把你幹掉。”李維克笑着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坐上高腳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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