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魔鬼隊恣意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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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勾曲哲活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這種驚世駭俗的怪事,乍見之下,心神不由一震,倏忽收回雙掌,斜裏退下三步。
饒是如此,那四記連續發出的掌風,早已穿過棗紅健馬的腹下,擊到四五丈外的那輛黑方車之上,竟把那麼重的四輪馬車,震得搖搖晃晃,幾乎翻倒。
“血魔君”左昭陽凌空冷哼一聲,挾着那匹健馬,輕輕落向地面,對勾曲哲説道:“好雄渾的掌力,虧得那老婆子教出你這個徒弟,總算她沒有白活,老夫這就饒過青夷山往華山的朝陽峯去。
“如果在那兒尋得郎兒,老夫立即率領血旗隊返回東瀛,以謝你向老夫告密之情,不過,萬一郎兒有個什麼山高水低,那老夫帶的這十二車“寶貨”可就是你們中原武林人最好禮物,嘿嘿嘿嘿…”話聲未完,已在勾曲哲怔神的當兒,策馬往山谷急奔。
就在這短短的耽擱,那被勾曲哲推到路旁的秋珊珊,又已拔步追了過來,口中連連叫道:“曲哲哥!曲哲哥!你不能這樣——”勾曲哲聽見秋珊珊的叫喚,倏然警覺,不理後面追來的秋珊珊,口中暴喝一聲,拔步往“血魔君”左昭陽追去。
那“血魔君”中一排排靜坐馬上的黑衣騎士,雖見兩人急速奔過,印像不曾看見一般,動也不動。
僅僅眨眼之間“血魔君”左昭陽已經策馬奔到“魔鬼隊”第六輛大車之後…
“呀——”那是“血魔君”鋭歷呼叫,歷叫聲中,健馬急速車轉身子,歸入“魔鬼隊”中。
“轟隆——轟隆——”左昭陽的叫聲未住,那聲勢浩大的“魔鬼隊”突然之間往前奔去。
“血魔君”的歷叫,棗紅健馬掉頭歸隊,隨着“魔鬼隊”開動。
僅僅是霎那之間的事情,等勾曲哲聞聲警覺,那“血魔君”左昭陽已跨着健馬,和勾曲哲逆身而過。
勾曲哲在狂奔之中,突見“魔鬼隊”開拔“血魔君”左昭陽擦身而過,不由失了常態,大聲叫道:“你不能去青夷山!你不能去青夷山!——”狂叫聲中,已奮不顧身,湧身往左昭陽躍去,他那凌空的身子,凌厲絕俗,兩掌分錯,左拍“血魔君”的後背,右劈“血魔君”的右脅。
好個“血魔君”腦後竟像生有眼睛,恰在勾曲哲撲到腦後半尺寸,把左臂反揚,抖袖打出一股陰冷寒氣,直往勾曲哲撞去。
這一次“血魔君”急於趕路,跟見勾曲哲死死糾纏,心下大為不悦,故而出手毫不容情其寒風勁力之強,真個罕絕人寰,絕無倫比。
勾曲哲拔起空中的身形,受“血魔君”奇強的袖風一撞,頓覺周身奇寒,功力失去大半,被撞出丈餘遠近,碰在穀道的山壁上,跌落穀道之中,甚至連那山壁上的積雪浮土,也被撞落一堆。
車轆轆,馬嘯嘯,血旗舒捲,起血海狂濤…魔鬼隊已像閃電般衝出十八盤嶺山谷,向西北方寬廣山路奔去,頃刻之間就已去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天漸漸暗了!夾在兩山之間的十八盤嶺峽谷,在“魔鬼隊”的人馬離開之後,好似突然間蒙上陰影,顯得分外昏黑。
心情焦急的秋珊珊,半蹲在十八盤嶺的谷邊,扶着半昏的勾曲哲,心中婉如萬刀宰割,茫然低聲叫道:“曲哲哥!曲哲哥!
…
”一面伸出她的玉手,在勾曲哲的額角,面頰、前、四肢,以至他的周身關節,輕
按擦,把她珍貴的內家真力送入勾曲哲的體內。
妙目之下,孕含了一眼憂傷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莫約過了盞茶時分,勾曲哲從半昏中悠悠醒轉,看見秋珊珊秀目含淚,先是微微一怔,片刻之後,忽然神
一清,
待騰身站起,但嘗試之下,竟然四肢痠軟,動彈不得。
他急促的問道:“魔鬼隊走了多久?”秋珊珊嘴角輕輕一動,輕聲答道:“剛走,怕還沒有一盞熱茶時間”眼眶中包含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了下來。
勾曲哲突然大聲説道:“把我放下,快點回青夷山去!”説着身形轉動,想從秋珊珊半蹲着的腿上滾下去。
秋珊珊連忙手臂一緊,不讓勾曲哲轉動,口裏顫聲説道:“你受傷不輕…”勾曲哲不容秋珊珊分説,大叫道:“魔鬼隊已到青夷山,你還不快點從小路趕回,難道想讓你的師父師姐,也受‘王水’焚身之苦?”秋珊珊道:“你不是已跟‘血魔君’説,左太郎在你們華山?
…
”勾曲哲急促道:“但他仍不肯放過青夷山呀!你沒聽‘血魔君’的口氣,他要先滅了青夷山,才去華山要人。”秋珊珊身子一顫,道:“我不能讓你這受傷的身子,獨自留在荒野,萬一!”勾曲哲劍眉深鎖,道:“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有什麼關係呢?
…
珊妹,現在時間急迫,你還是走吧!”秋珊珊雖也知道事態嚴重,但是,在她那少女嬌柔的芳心之中,卻有一股不能自抑的奇妙情思,令她怎樣也不忍離去,她想:“我寧死也不能自己回去,我死也不願獨自離開。”勾曲哲見秋珊珊遲疑不動,心中大急,只得柔聲説道:“珊妹,聽哥的話,快點把我放下,我自己休息一下,隨後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