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誰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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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片刻不急,足足過去一餐飯的時間,所謂的敵襲都沒有發生。眾人雖然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卻也不敢鬆懈。(一壺酒,兩小時。一餐飯,一小時。一炷香,三十分鐘。一盞茶,十五分鐘。)顏坦望了望漸漸停息的雨水,起疑道:“這些泥腿子要做什麼?”坑者,小谷也,息坑北面的山外,大隊人馬不停前行,卻是走的緩慢,毫無聲息。

方天定直了身軀,走的很緩慢,卻也不故意躲避水坑樹枝,只要不大聲喧譁,谷中之人就聽不見聲響。

石寶拱手道:“大太子,兩翼都圍攏了,我們上去之後就是合圍,那沈澤三兄弟能完成任務嗎?”十三天前,有一隊鄰縣人馬歸降方臘之後提議國不可一無君,實則是怕方臘起義決心不足,要求方臘稱帝。十一月九,雙方各退一步,方臘稱王,暫定國名為南國。

歷史中,這谷中五千人應該會一個不漏,全部死在自己等人手中,唯一的變數就是歷史上無能的方天定變成了自己。難道還能出差池?

不是方天定大意,而是,這五千人必死。

起義眾都是壯勞力,稍微瘦弱之人都被剔除在外成為後備軍。在這眾人都是刀兵槍兵,沒有弓兵。若是在平地上,雙方相隔一百丈,對戰之下,身負五五分。

若是守城戰,方天定攻,官軍守,勝負一九分,官軍九,方天定一。

可惜這裏是息坑!

此戰,方天定勝率十!

除非百里內還有另外一隻超過五千人的宋兵在,否則。顏坦必死!

三面環山,弓箭手沒有視野,本沒法開戰。北面還是高崖,百丈高的崖壁傾斜着,就算是練過一兩年的武者,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爬上去,不用説普通人。崖壁雖然不是垂直,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陰雨,宋兵糧草停在青溪縣城,之後徵用獸皮,才緩緩上路,離五千人主隊很遠,想來現在這些糧草已經在厲天閏手中了。沒有糧草輜重,顏坦手下士兵比起鄉勇,有何優勢可言?

鄭彪一眾人進入了睦州,順道衢(qu)州,想來第二支義軍已然也有萬數之眾。只要這一戰拿下來,一路就能順勢破了青溪縣睦州城!

那倒是想遠了。如今方天定,就是想圍困顏坦,不用圍死,只用一天半。

宋兵來時,方七佛才看出這一隻宋兵稚弱,於是提議全殲五千人,然後才能積累威勢,成為眾多起義者之中的最強者。

蘇州石生,湖州歸安縣(今浙江吳興)陸行兒,婺州蘭溪縣靈山峒(今浙江蘭溪西南)朱言、吳邦,永康縣方巖山(今浙江永康東)陳十四,處州縉雲縣(今屬浙江)霍成富、陳箍桶等,紛紛領導當地農民,參加造反。

官軍得到了消息,方臘自然也能得到消息!

一次完美的勝利,才能奠定方臘的皇位。

這一戰,方臘派遣方天定親自前來,就是確保必勝。而且必須是完勝!

不止是方臘,之後手下將軍是否尊崇自己這個大太子,方天定也要思量思量。

歷史是黑暗的,是血腥的,放在歷史中,那不過是一個數字,但是,五千人站在眼前,殺到血染江河,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方天定,習武一生,卻還沒有殺過人。想到殺人,也忍不住內心戰慄。

“報告大太子,兩邊人馬都以準備妥當,竹箭已經送到,滾木礌石也已經到了。”方天定沒有回頭,只是笑道:“眾兄弟都沒殺過人吧?”眾人暗笑,卻不出聲,行軍前,方天定曾經明言,除非聽到解令二字,否則無論如何不準説話,就這樣一句話想套大家説話,小樣兒!

方天定隨即才嚴肅道:“可惜那宋軍的人我們殺他們,所以過了今天之後,就有很多人是殺過人的人了。”離計劃實行,還有一天半,這一天半之中,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會輪番堵上高地,不止的戰鬥,也是練習守城。

息坑三面環山一面水,北山最高,東西兩山放到西南西北去,那就是一個小土坡,就算是小土坡,也是巨大的優勢。

“踏踏踏!”前方急行步引起了方天定的主意,那來人是最早上山的崗哨,那人見到方天定單膝跪地道:“大太子,下面的官軍動了,想要原路退回去!”行軍之中本不用行跪地禮,但是方天定乃是新太子還沒有深入民心,跪一跪有好處。

既然開始退了,那就不用隱藏了。三軍隱藏已經爭取了不少時間,將暗溝拒馬布好,優勢再一次拉大了。

第一次正面鋒,只要壓下去,那麼這五千人就永遠不可能離開了。

除去一萬名士兵,方天定還有四千狀勞,趕製防禦工事。

在山丘之後夯下夯土,那就是鐵定圍死他們了。

東面之丘與北山壁界,與千島湖相連,不過四百米距離。這個距離,拉開陣勢廝殺,最多能容納雙方各一百人列陣廝殺。

只可惜,方天定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看到下方那些弓兵準備箭,方天定才笑道:“兒郎們,竹箭竹筒扔!”顏坦手執長矛正下令開弓,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覺,隨即抬頭,猛然喝道:“上方偷襲,隱藏在崖下!”上方偷襲?敵人還能飛不成?眾官軍抬頭。只見鋪天蓋地的箭矢落下,雖是竹劍,卻遮天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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