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假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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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目光觸處,只見十幾個獰惡的怪人仗劍向他衝來,是以駭得他急忙退出石室。然而當他站定之後,卻未見怪人追來。他略一定神,提氣戒備之下,復壯膽走進石室,再凝神望去,又不啞然失笑,暗自罵道:“玉麟呀!玉麟!你怎的如此不爭氣,竟被這幾個人魈駭退,以後還想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嗎?”這時他已完全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故而大步往裏走去,進得石門,竟又是一間長方形的大石室,石室的中央,一字兒並擺着一具、兩具…共是十一具人魈。

這十一具人魈,其中有六男五女,老少不等,每個的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做着一個怪異的姿勢,看來似是一招用滿了的劍術,故而人魈的姿態與面部表情均極兇厲。

由於“古墓八式”的啓示,玉麟認為這十一具人魈所作招式,又必是一種奇異的劍術,既已遇到,何不學習一下?

他在下山時,上清真人原已贈與他一柄長劍,雖然迭遇高手,均未用得着它,但卻始終隨帶身邊,如今既要學此人魈十一式,必須要用它了,隨反手伸向背上劍柄,一聲龍,撤在手中。

玉麟天資穎悟過人,僅將此十一具人魈所作姿勢審視一遍,便已獲得竅訣,隨由第一具人魈摹仿起,逐一演練下去…

他反覆演練了三遍,心覺這十一招劍術,果然詭異、奧妙無窮,與師門“上清奇門劍法”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不同之點,師門劍法乃系寓剛於柔;此人魈劍術,乃系寓柔於剛,威猛中含藴着陰柔勁道。倘能與師門劍法合併施為,則剛柔並濟,必威力無窮!

然而,當他每次演至第十一招時,總覺得這劍術至此不應收勢,以下還應當有幾招,甚至更多才好。

可是以下還應該有些什麼招式呢?

他想了半天,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語道:“唉!應該在第十一招之後,再加上那麼一招才更妙!有了那麼一招之後,雖然這劍術還夠不上是一套極為完整的劍法,但至此起碼已告一完整階段。”他想至此,遂不期然地仗劍走至第十一具人魈之旁,作出了一個招式,心中兀自快樂不已!

他既已悟出這招劍式,仗劍作態站了片刻,不覺暗自笑道:“我總不能在此做人魈啊!”

“哈哈…”一陣長笑之後,緊接着一個蒼勁的聲音説道:“小娃兒!這第三關算你又已及格通過,從今起,你已是我太乙門第十二代傳人啦!”玉麟被此突來的笑聲、話音,駭得一怔。但他對此聲音是悉的!這不就是那神秘怪人嗎?

然而此石室中除了十一具人魈和他自己而外,卻不見任何人影,這聲音又系從何而來?倘此説話之人,身在石室之外,那麼此人內功的造詣,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至此,玉麟對這神秘怪人之用意已完全明白,微一沉忖,便也以大乘內功發話道:“老前輩既不見棄,何不現身相見?-”只聽那蒼勁的聲音又復響起道:“小娃兒,要見老夫不難,你先答覆我願不願意作我太乙門的傳人?”太乙門!

這不是已經失傳江湖多年的一個武功詭異的派別嗎?玉麟稍作沉忖,隨答道:“蒙老前輩抬愛,心甚,然而晚輩已有師承,如再投貴派門下,豈非欺師滅祖?即使晚輩情願,亦當稟告家師俯允之後,才敢決定,不知老前輩以為然否?”那蒼勁的聲音又接道:“小娃兒,你的話自不無道理,但你可知凡是入此古墓,窺知本門武功秘密之人,復能將本門劍術悟出續招,如不允為本門傳人,則休想出此古墓,必須留下做那自己所悟劍招之人魈,你可願意如此嗎?”玉麟一聽,不大駭!暗想:難道説這十一具人魈,都是像自己一樣來此古墓之人嗎?然則這太乙門也太殘忍無道了!我怎能做此殘忍門派之弟子?

他兀自沉思間,只聽那蒼勁的聲音又道:“小娃兒,你可是想好了嗎?”玉麟毅然答道:“晚輩決不能做貴門派弟子!”

“那你休想出此古墓一步!”

“未必見得!”

“你不妨一試。”

“好!我就試試看這古墓能不能難住我。”玉麟對話到此,隨縱身躍出人魈石室,倏然一陣軋軋聲響之後,那毫光四的明珠頓熄,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雖仗着內功湛,夜能視物,但此古墓中的黑暗竟直似墨漆一般,已然使他兩目模糊不清,辨別不出方向來!

他微一定神,一半仗着目力,一半摸索着往前走去,誰知此時那“古墓八式”的石室之門業已複合,任他摸遍全室的每一角落,每一處細微的部分,依然找不到開啓石門之機括。

忽然一陣心酸,淚如湧泉,他暗自叫苦道:“想不到我玉麟命運如此偃蹇,連身世姓氏至今都不明白,難道説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死於這古墓之中嗎?”一時之間,思如怒濤洶捅,他想起了撫育他長大成人的師父,想起了狒狒,想起對他深情的蘇玉嬌,想起了下山的使命…

這一切都是使他不能忘懷的,他不能就此困死於此古墓之中啊!

然而,這神秘堅牢的古墓石室,叫他怎樣身呢?

“不,我決不能如此死去!”隨此忖念,他運足了十成神功,大喝一聲,向着石壁猛然一掌推去!

一聲沉雷巨響,天搖地動,那堅牢的石壁被他這一掌震得倒塌了一大塊。

原來他已使出了“五行掌”的第五招——“土崩山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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