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月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鄭曉龍。”張宇手持望遠鏡,怔怔地道出了這三個字,聲音雖不大,卻讓旁邊的揚科吃了一驚!揚科拿過一支大口徑狙擊步槍,槍口指向張宇瞭望的方向,一邊在瞄準鏡中尋找目標,一邊問:“在哪裏?”但就是這麼個工夫,鄭曉龍身形一晃,已然離開張宇的視野。等張宇再找的時候,説什麼也找不到了。

“你,真的看清楚了?”揚科也用望遠鏡搜索一番,同樣一無所獲。

“我不會看錯。”張宇點點頭,肯定地説。就在這時候,負責蒐集情報的尤里金帶回了偵察結果:偷襲張集部營地的全是漢人,人數在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之間。由於張集部營地依山而建,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所以偷襲的漢人分成幾個小分隊,輪番對營門發起攻擊,從目前的火力分佈看,張集的人也許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尤里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實施偷襲的這夥人很會打仗!特別是他們的首領,對於戰術的應用很有一套。張集的部隊雖然佔有地理優勢,但不知為什麼,戰鬥力較差,所以營門被攻破是遲早的事。也許因為以前成功的合作經驗,揚科和尤里金對張宇的軍事才能深信不疑,以至於現在已養成了不肯動腦筋的壞習慣。用揚科的話説就是:“張,最!他的指揮,沒有錯!”因此待尤里金介紹完情況,大家齊齊把目光投向張宇,等他下達命令。

“這一仗必須打!”張宇首先確定下大方向,然後説道:“張集叔叔曾與咱們並肩作戰,我們絕不能見死不救!不過,咱們人手太少,全殲敵人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仗咱們打驅逐戰,但同時也要儘可能地消滅敵人!我希望,不!我要求,我們的每一位戰士至少消滅三個敵人。最理想的結果是讓敵人減員四分之一以上,這樣的話,他們將無法在短期內捲土重來。老揚、老尤,你們各帶五人分成兩個戰鬥小組,從東、西兩側對敵人進行包抄,造成他們陷入重圍的假象,亂其軍心,然後趁亂消滅敵人。記住,你們的任務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殺人!不許戀戰、更不許追擊!”

“是!”揚科、尤里金二人同聲應命,轉身就要走。張宇突然叫住尤里金“老尤,張集的部隊本來是很能打的,這一次戰鬥力變得很差的確事出有因。”

“什麼原因?”尤里金詫異地問。揚科聞言也沒有馬上就走,抱着槍站在他身旁。

“因為在敵方實施突襲的隊伍裏有咱們一個老朋友---鄭曉龍。”

“鄭曉龍?”尤里金吃了一驚,卻更加糊塗。張宇見尤里金犯愣,猛然想起他並沒有參與翡翠谷之戰。追悔莫及!自己賣的什麼關子嘛?!不過幸虧揚科就在旁邊,並且及時用母語向尤里金解釋清楚,才化解了一時的尷尬。尤里金一邊點頭一邊聽揚科講完,然後對張宇説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張集俘虜鄭曉龍的人,並且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但是鄭曉龍突然來了,他們都造反了。”

“是倒戈!”張宇糾正。

“倒戈?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尤里金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

“對,就是造反。你説的沒錯。好了,馬上行動吧。”張宇無奈地擺擺手,放棄了給尤里金進一步普及漢語知識的機會。反正這些羅圈話一時半會兒本解釋不清!於是揚科和尤里金紛紛離開,很快只剩下張宇自己。他仍不心甘,舉起望遠鏡四處搜索,卻再也沒有找到鄭曉龍的蹤影。據葉朋的消息,鄭曉龍在國內警方展開抓捕行動前就先一步溜掉了。看來他是從雲南出的境,然後潛匿到了金三角。不過有一些疑點還無法解釋。第一,鄭曉龍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和裝備?第二,他怎麼知道在翡翠谷襲擊自己的人裏面有張集的部隊?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張宇皺緊眉頭,初見鄭曉龍的驚異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只留下淡淡苦澀。看來,他和鄭曉龍之間必須要有個了斷才行!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揚科和尤里金兩個狙擊小組很快就進入伏擊位置,接着一聲令下,雙雙開火!果然,圍攻張集部軍營營門的那夥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哪裏想到自己的兩翼竟會出現敵人?而且火力極猛,幾乎在一瞬間,十幾個分隊就減員近三成,也就在一瞬間,這支剛才還佔據進攻優勢的隊伍一下子垮掉了。他們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包圍了自己,也沒有時間去想,只覺得有一雙無形大手在慢慢收緊,死死勒住喉嚨,卡得他們暈眩、窒息乃至死亡。他們開始四散奔逃,但是敵人可惡的子彈彷彿被施了魔法或者自己長了眼睛,一粒一粒飛快而又準確地入同伴體內,使得他們更加不理會長官的命令,拼命向山下奔逃!張集的防守部隊一開始還比較謹慎,但是很快就發現,偷襲的這夥匪徒是真不行了,於是搶出營門,奮勇追殺。戰鬥的進程非常順利,僅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攻山的敵人就徹底潰敗,最後完全淪為被獵殺的對象。當張集率人打掃戰場的時候,竟清理出近七十具屍體,這樣的戰果已經遠遠超出張宇的預期。不過,更加到驚訝的人是張集,當他得知救自己於水火的竟然是一支只有十幾人的隊伍後,嘴張得大大的,半天説不出話來,直到張宇笑的出現在他面前,才總算恢復常態。原來是張宇的隊伍!怪不得嘛!這小子可是能創造任何奇蹟的人喲!

“張叔,鄭曉龍怎麼會找到你這裏?”張宇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問道。

“鄭曉龍?”張集大驚!接着一拍大腿,恍然悟道:“怪不得!怪不得呢!我説新兵營那幫兔崽子怎麼都反了?嗨!為這事,我還差點把祖易給斃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張宇嚇了一跳,急忙追問。

“關閉!不過也該讓他吃點苦頭,這小子,連幾個作反的兔崽子都震不住,將來怎麼帶隊伍?”説着,張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原來果不出張宇所料,最初的戰鬥正是從張集軍營內部打響。從翡翠谷回來後,張集將俘虜的漢人都編入祖易的新兵營。本來這些俘虜被管教得服服帖帖,一直好,於是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誰知其中卻暗藏着殺機!就在剛才,新兵營內突然槍聲大作。張集剛剛吃過飯,正準備午睡,卻被驚醒,當得知是新兵營炸營後,立刻意識到那些俘虜出了問題!於是帶人撲向新兵營駐地,在半路正碰上帶着二十個手下剛剛殺出來的祖易。張集武斷地認為是祖易管理不當才引起騷亂,便想也不想就命人將他綁起來,投入閉室,自己則率人將新兵營圍了。張集想得比較簡單,那些俘虜受軍事訓練的時間並不長,軍事素養差得很,所以對付他們不會是什麼難事。甚至可以圍而不打,只要耗光他們的彈葯,就能不戰而勝。但就在這時候,軍營大門突然告急,有一夥不明身份的匪徒向大門發起強攻,而且攻勢如,一陣緊似一陣,營門內的弟兄眼看要堅持不住了,張集迫不得已,分出一部分人增援營門,卻使自己陷入兩線作戰的困境。要不是張宇及時趕到,今天這一戰,勝負還真未可知呢!正説話間,祖易從閉室被人帶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卻是兩名戰士抬着一具屍體。見到張宇,祖易很有禮貌地頷首示意,張集則直接走向那具屍體。

“這是…?”張集指着屍體上那張灰白已沒有生氣的臉驚疑地問祖易。顯然,他似乎認出了這個人。

“沒錯,他就是羅宗英!”祖易肯定地點了點頭,解説道:“是打掃戰場的時候被發現的。他們不敢確定,所以才抬進來,正好被我碰上。”羅宗英?不就是那個在葫蘆谷伏擊藍家馬幫於先、在草海子阻擊新兵營炸壩而後的羅宗英嗎?!他居然沒有死在草海子?!張宇聞言一驚!隨即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張集也恍然大悟。同張宇對視一眼,自語道:“原來是這傢伙在暗中打咱們的主意。這就難怪了!可是…鄭曉龍怎麼和他拉上關係的呢?”祖易聽到鄭曉龍的名字同樣吃了一驚!也將目光投向張宇。張宇分析道:“鄭曉龍一直在做軍火生意。我估計因為這一帶的軍火買賣都被藍家壟斷,鄭曉龍為了開闢新市場,所以才和羅宗英掛上鈎。看來,鄭曉龍出現在這裏,也確實是巧合,誤打誤撞蒙上了。不過,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和自己的老部下聯繫上,本事也算不小!”説到這裏,他問抬屍體進來的兩個小兵:“你們發現鄭曉的屍體了麼?”兩個小兵同時茫然搖搖頭。張宇已經猜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其實他剛問完就後悔了。是呀,張集的人怎麼會認識鄭曉龍?於是張宇召來了揚、尤二人,讓他們親自去檢查敵人的屍體,看看是否能夠有所收穫。

“張宇,我聽説你正在打一場很重要的擂台賽,怎麼有空來這裏?”在回去的路上,祖易邊走邊問。他的表情雖然一派輕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疑慮。張宇心裏打了個突!心道:來了!

“擂台賽?什麼擂台賽?”張集頗興趣地問。由於剛剛取得戰鬥的勝利,他的心情相當不錯。

“是藍伯搞的一場和美國人的搏擊擂台賽。小宇是擂主。怎麼,您還不知道?”祖易回答。

“伯庭沒有説嘛!怎麼搞的?這種事還要對我保密?等過些天見了面,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張集作出一副憤憤的樣子,卻拉住張宇的胳膊問:“怎麼樣,已經全搞定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出手,準錯不了!”一邊説,一邊還捏了捏張宇胳膊上的肌本捏不動!張宇的表情卻沒有這般輕鬆。緩了口氣,才沉聲説道:“張叔,您…恐怕再也見不到藍伯父了。”

“什麼?”張集和祖易同時駐足驚呼。於是張宇將兩天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述一遍,當説到最後時,已聲音哽咽。再看張集、祖易二人,早就面慘白,眼含淚珠。

“我早就勸過伯庭,讓他離那些阿貓阿狗遠一點,他就是不聽!誒!”張集頓足捶。所謂阿貓阿狗,指的恐怕是藍伯庭資助的那些恐怖份子。祖易則不象張集那樣動,有些木納地問:“那大小姐呢?她現在哪裏?傷得怎麼樣?”

“採兒的外傷倒不重,主要是心靈的創傷…”説到這裏,張宇也自覺説不下去,頓了頓,才道:“她就在對面的山坡上,一會兒就過來。”祖易點了點頭,再次強忍住淚水。

“哎,藍叔呢?我怎麼一直沒看見他?”為了緩和氣氛,張宇故意轉移話題。

“六叔也傷了。”祖易落寞道,隨即看了張集一眼,悻悻道:“就是為了救他出來,才讓那幫兔崽子撿了個便宜!哼!”顯然,他對自己被關閉的遭遇仍耿耿於懷,這話卻是説給張集聽的。張集如何聽不出來?把眼一瞪!

“怎麼,關你小子閉還不服氣嗎?鄭曉龍這麼大的一個活人跑到你新兵營都不知道?我問你,你這新兵營的長官是怎麼當的?”祖易也不爭辯,只是把頭一扭,看樣子心裏仍是不服。張集還待發作,張宇急忙打圓場“張叔,據我所知,鄭曉龍有一套和屬下秘密的聯絡方式,也許不用潛入軍營就可以與那些人取得聯繫。易哥有可能真被您冤枉了。”張集了解祖易的脾氣,犟得象頭驢子,知道再怎麼説他也沒用,所以就不再計較,轉而問張宇道:“小宇,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要去草海子辦點私事,在這期間,我想先把採兒留在您這裏養傷,待辦完事再回來接她。”

“好啊,沒問題。”張集答應得很快,誰知他話音未落,就聽身後有人堅決説道:“不行!我不同意。”張宇、張集、祖易三人同時回頭,這才發現,藍採兒的擔架已悄悄跟在他們身後,藍採兒則欠起了身。張宇急忙扶着她的肩膀讓她躺好,然後勸道:“採兒,聽話!我去草海子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你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養傷…”

“不行!你不能丟下我!”不等張宇説完,藍採兒便堅決説道。

“採兒,不要胡鬧好不好?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靜養。再説,我不用很久就能回來。”藍採兒不再説話,只是默默搖頭,眼睛裏卻閃出淚花。張宇無言了。看着藍採兒蒼白的小臉和悽楚的模樣,他實在狠不下心再説出分離的話。還是張集經驗老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及時出面,化解尷尬。他笑呵呵道:“小宇啊,怎麼你還看不起我這老頭子,不願在我這裏多待嗎?”張宇不好意思地笑道:“瞧您説的,我怎麼會瞧不起您?再説,您也不老啊。”

“就你這張小嘴會説話!既然是這樣,我看你不如留下來,陪陪採兒,等她傷以後再去草海子辦事。怎麼樣?”怎麼樣?話都被張集説到了這個份上,還能怎樣?留下來唄!張宇只得無奈地點點頭。這時候,揚科和尤里金接踵而回,二人均是兩手空空,沒有找到鄭曉龍的屍體。天意啊!既然老天還不想收姓鄭的,那就讓他再多造幾天孽吧。這麼想着,張宇輕輕嘆息一聲,隨張集走進軍營。&&&&&&&&&&&&&&&&&&七天之後,藍採兒的傷勢明顯好轉。一月二十七,上午八點三十分。張宇辭別了張集、祖易和仍在病牀上的藍隊長,在揚、尤及一併特種戰士的陪伴下攜藍採兒終於踏上了自己人生當中的一段奇幻之旅。對張宇而言,過去的七天真可謂度如年!他的心中總有股莫明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俱增,使他煩躁、發狂、甚至失態。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已經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他知道,這是體內那個萬年老妖---月神在搗鬼,可是沒辦法。他做不了老妖怪的主,無法阻止它回家的念頭;另外,藍採兒的傷恢復得並不理想,讓他遲遲不能動身。於是張宇陷入了被自己笑稱為‘夾板氣’的雙重摺磨之中。藍採兒的傷本來不重,但是卻受到神方面原因的拖累,時好時壞,一直將養了七天才有所好轉,這讓張宇到非常吃驚。他一直認為藍採兒和她的父親藍伯庭關係很糟糕,甚至父女間的情已經變得越來越淡薄。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藍採兒的心中其實一直深愛自己的父親。她的倔強、叛逆、反抗,都是對父親深愛的一種另類表現。這是一種不能割捨又無法言喻的深愛。這種愛是永遠不能磨滅的。所以藍伯庭的死給藍採兒的心靈造成了巨大傷害。這種傷害令她神萎靡、萬念俱灰!如果不是一直有張宇陪伴在身邊,她可能早就垮了。貓兒河谷離張集的軍營並不遠,只有大約三十幾公里的山路。但是由於藍採兒傷勢仍未痊癒,所以張宇一行人不敢走得很快,一直到天將擦黑的時候才進入貓兒河谷谷口。一進入貓兒河谷,張宇彷彿變了一個人。之前衝動、狂燥的不良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突然之間,他變得異常深沉,深沉得就連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藍採兒都覺得極不自在。

“宇,你…沒事嗎?”她已經不止一次用類似關切的語氣問候張宇,可是張宇的反應卻很冷淡,聽若未聞,依舊故我如初地在河道上昂然前進。其實不止藍採兒,揚科和尤里金也早就到張宇不太對勁。不過與藍採兒不同,他們並沒有將這種覺表出來,因為他們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保衞張宇的安全。張宇在半懵懂狀態下帶領大家在峽谷內的河道上走了將近三公里,接着向西拐入一條只有一人寬的石縫。這道石縫彷彿被斧頭劈開一般,兩側雖已爬滿青苔藤蔓,卻依稀能顯出平整光滑的原貌。偏偏在石縫的上方壓了一塊萬噸巨石,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使得這條狹窄小徑顯得格外冷清、陰森。揚科和尤里金互相對望一眼,均掩飾不住內心的驚駭。貓兒河谷縱深五十多公里,在這樣一個大峽谷內,要想找到這條石縫,簡直如大海撈針!張宇是怎麼做到的?奇怪!不過他們哪裏想得到,更加詭異的事還在後面。張宇帶領眾人穿過這條不足百米長的石縫,進入一片開闊谷地,卻並不停留,繼續向前,攀上山崖。接下來是一段陡峭、兇險的羊腸小道。小道的一側是如刀削一般的峭壁,另一側則是雲霧繚繞的萬仞懸崖!每一個走上去的人都生出騰雲駕霧的覺,只不過腳下卻來不得半點馬虎,否則一失足跌落下去,必將屍骨無存!饒是藍採兒跑慣了山路,此時也不由得一邊緊緊攥住揚科,一邊亦步亦趨、全神貫注地慢慢向上攀登。又走了大約四十分鐘的樣子,他們終於離險境。揚科率先登上山峯,接着回手將藍採兒拎了上來。

“呼!”藍採兒長舒一口氣,剛要作‘一覽眾山小’狀,抒發一下情懷,卻又立刻皺起了眉頭。原來,他們還遠沒有攀到山頂。這裏雖勉強可稱得上是一座山峯,卻只是半山的山峯,離真正的山頂還有很遠的距離。更要命是,那條如騰雲駕霧般的羊腸小道走到這裏竟然嘎然中斷。沒有路了!他們面前就是一幅光禿禿幾乎成九十度角的石壁,上面甚至寸草不生。

“搞什麼搞?這裏分明是死衚衕嘛!”藍採兒口中輕聲嘟噥着,將目光投向張宇,突然傻了!就在這時,尤里金和其他的十二名戰士也陸續攀了上來,但是很快,一個個都呆住了。眼前的情景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沒有人能夠解釋自己看到的一切,甚至,大多數人都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看錯了?張宇徑直來到石壁下,然後緩緩揚起雙臂。就在他揚起雙臂的瞬間,兩道金黃耀眼的光芒從指間冉冉升起,慢慢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緊接着,更加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彷彿受到應,張宇對面的石壁竟然也慢慢地亮起來。彷彿被引燃的明燈,漸漸變亮,燃燒範圍也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如一輪懸掛在半空的皓月,發出柔和的光芒。此時,由於藍採兒和揚、尤二人事先都已知道些內情,所以還能夠勉強保持鎮靜,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他們此刻的所見所聞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認知的範圍,對這些人而言,眼前的情景不啻為一場神蹟。特別是這神蹟的締造者和主角又是他們一向崇拜和喜愛的張宇。不知是哪一個帶的頭,先是一兩個,接着四五個,最後十幾個特種戰士竟然都虔誠的跪在地上,對着發光的張宇和他對面的石壁鼎禮膜拜。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連藍採兒等人也無法接受。只見張宇保持着雙臂上揚的姿勢繼續徑直向前走去,在所有人嗔目結舌的注視下,竟然走進石壁,最後完全融入其中。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最先失去控制的人是藍採兒!她才不管什麼神呀佛的,一聲尖叫就追在張宇身後撲了過去。非常奇怪!剛才大家明明看到張宇如入無物地走入石壁,可是換成了藍採兒,卻又變成了銅牆鐵壁!藍採兒一頭撞在石壁上,還好,由於她身體虛弱,速度和勁頭都差了許多,所以撞得不十分嚴重,只是額頭上腫起一個大包,人也有些發懵,其他並無大礙。揚科和尤里金同時搶上前去,扶起藍採兒,也同時望向了石壁。張宇呢?他現在那裏?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