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健康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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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有些拘謹怕生，但是玩瘋了之後，就完全沒有了隔閡，親如一家人，不對，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只是對她和對我們來説，都是新加入的成員而已。蘇萌萌嗎？倒是很有媽媽的取名風格，亦如妹妹的名字…蘇米米一樣。

名字簡單的孩子比較好養，這是媽媽一貫的方針，而我的名字蘇沐卻是由我的生父所取，我也不知道有何深意，只覺得還蠻好聽的。媽媽改嫁依舊選擇了同姓，這恐怕是她最後的堅守，也是對我的保護，改姓之後，我還能如此坦然地生活長大嗎？

户口簿上記錄着一個曾用名又會如何呢？不過我終究是辜負了媽媽的期待，幹了人神共憤的畜生行徑，但是我並不後悔，如果不幹，恐怕連畜生都不如。給予妹妹想要的幸福這一點心意肯定是沒錯的，我如此堅信着。

“萌萌，叫我一聲媽媽，我就給你買很多很多氣球，很多很多布娃娃，很多很多好吃的。”妹妹半蹲下身子，雙手搭在膝蓋上，誘惑着萌萌。

“媽…媽媽。”雖然稍微有些抗拒，萌萌還是叫出了聲。

“對對對，萌萌真乖。”妹妹欣喜若狂，抱起萌萌一陣猛親，妹妹的心思，我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但唯獨這件事情，我不能應諾，風險太大，要是失敗了，最後受傷的還是妹妹。

“哥哥，快點過來付錢啦！”妹妹埋怨地喊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無奈一笑，跟上了她們的腳步。到家之時，已經是飯點。餐桌上擺放着悉的菜式，我最討厭的西紅柿和妹妹最討厭的青椒也位列其中，真是媽媽式的特別關懷。

老爸板着一張嚴肅臉，雙鬢斑白，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頗有一家之主的威嚴，大家都埋頭吃飯，大氣都不敢一聲。老爸吃飽後，先行離席，氣氛慢慢活躍了起來，妹妹和媽媽都在逗着萌萌喊“媽媽”和“”之類的詞。

漸漸地，她們把矛頭指向了我，叫萌萌喊我“爸爸”我雖然早就到了以為人父的年紀，但是心裏卻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頓時不免有些慌亂，擺着手説道:“應該叫我哥哥才對吧！”身旁的妹妹如炸的貓一樣，對我的身體上下其手，一手捏着我的手背，一手掐着我的，兩隻腳也沒閒着，踩在我的腳趾頭上。

“痛痛痛…”我倒一口涼氣，吃痛叫道。

“哥哥，你有一個妹妹還不夠嗎？還是説哥哥專控幼齒，我覺得哥哥有必要去警察局喝頓茶了，”妹妹眯起雙眼，一臉和善地説道。

“夠了，夠了，我有你就夠了，”

“哼，這才差不多。”

“蘇沐，你要是敢再偷走一個我的女兒，小心我把你閹了，”媽媽掐着我的耳朵叱喝道。

“你還想不想要孫子了，”

“反正你也生不出來了，留着也是禍害女人，還不如直接閹了，”媽媽的話，我剎那間竟無言以對。祖孫三代拉着小手到房間裏説悄悄話，我走到屋外，老爹正蹲在台階上，着煙。

“要嗎？”老爹抖了抖煙盒問道。

“嗯。”我也算是一個老煙槍，在和妹妹居住的子裏，雖説沒戒掉煙，但也收斂了不少。

一是為了妹妹的健康，二也是妹妹老是想把我的煙掐滅了，有時候才剛剛點燃就被妹妹的蘭花指摁在煙灰缸裏。為了讓我戒煙，妹妹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比如嘴裏有煙味就不許接吻什麼的。

但是收效甚微，因為那丫頭想要的時候，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我接過煙盒，出一煙，坐在老爹的旁邊，老爹拿出打火機幫我點燃了香煙，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雜陳，甚至有一種以後就託付給你的意思。

老爹的煙頭先燃到了煙嘴，他摁滅煙頭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是男人就給我扛起一切，要不是我老了，提不動子，不然我非得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要是我沒扛起一切，我就自己打斷自己的狗腿。”我們爺倆相視一笑，但我心裏的罪惡卻又加重了一分。我和妹妹的閨房早已經是蘇萌萌的領地了，不過我送給妹妹的生禮物還都還留着，現在已經變成了蘇萌萌最喜歡的玩具們。

還好妹妹當初去香港的時候，已經把她最寶貴的小白兔布偶帶走了，否則現在想要虎口奪食真的不容易，輕則母女情破裂，重則大打出手。

家裏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我們被一腳踹出了家門。冷風蕭瑟，冰冷刺骨，我雙手進妹妹的衣兜，大手蓋着她的小手，從背後抱着她，下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臉蛋輕輕地蹭着她的臉頰取暖。

“吶，哥哥，要不我們明年也回來了吧…”

“嗯。”再不濟就是被打斷腿嘛！還是原來的那個商務酒館，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而妹妹，也依舊是原來的味道。＊＊＊和妹妹一起編著的實體紀念書終於到貨了。

花了長的時間，前前後後大概是用了三四年，主要是我拖更，妹妹拖稿，一人寫一點，最後也沒寫多少。

“啊，不寫了，哥哥，我們拿去印刷吧！”妹妹開玩笑的抱怨為這本我們的兄妹記劃上了句號。也許有太多有愛的曲沒記錄下來，也許有太多無聊的常沒寫出來。

但再拖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因為時間在前進，我們之間的故事只會越來越多，是永遠都寫不完的。找我了個叫齊炎的畫師編繪了封面、彩頁和黑白圖，書衣、書脊也用心地去排版設計了。

除了缺少正規的出版書號，幾乎與出版書無異。嘛，這本書的內容肯定是無法過審，別列為書也不無可能。只印刷了一本，因為我和妹妹之間有一本就足夠了，特意去準備兩人份，反而會引起妹妹的不滿。

“好薄啊！”拿到書的妹妹哀嘆道。

“畢竟才5萬多字，有這一點厚度就不錯了，”

“我們的人生就用這5萬字概括了嗎？好敷衍的覺啊，早知道多寫一點了，都是哥哥不爭氣。”

“喂喂喂，我還有工作在身啊，能寫這麼多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明明説想寫的，結果才寫了五六章就不寫了，”

“那個是…因為…”妹妹琢磨半天也沒找出“除了懶”以外的理由，話鋒一轉，説道:“好，我決定了，哥哥，我要當小説家，專寫兄妹間的故事。”

“別寫了一點點就棄坑，小心被讀者天天掃墓唾棄。”我彈了彈妹妹的額頭，笑道。

“哼，哥哥再挖苦我的話，我寫了之後就不給哥哥看了，”

“請務必讓我看一看吧，蘇米米老師。”我雙手合十請求道。

“真是沒辦法啊，既然哥哥都説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給哥哥看看吧，記得幫我潤和找錯字哦！”

“我就知道你想偷懶。”我們從沙發一路嬉戲到牀上，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奇怪，怎麼這幾天的安全套全都是壞的，現在的廠商已經製濫造到這種地步了嗎？”我拿起尾部破了一個針孔般的小的安全套苦笑説道“米米，我記得今天你是危險期吧？要不要去洗個澡？”我推搡着慵懶地躺在牀上的妹妹問道。

“好累，我不想動，要洗就哥哥幫我洗吧…而且我今天是安全期哦！”

“但是你的經期應該是…”

“女孩子的經期可是和天氣一樣善變的，所以沒事啦！哥哥實在擔心的話，我會吃藥的。”

“不行，只有吃藥這一點不行，我不想你搞壞自己的身體。”

“吶，哥哥，兄妹結婚生子患病的概率是1/8000吧？”妹妹摩挲着的小肚子問道。

“啊…”

“生出天才的概率也是1/8000之一吧？”

“嗯。”

“那也就是説7999/8000的概率是正常人吧？”

“是啊。”

“不過也有專家説婚姻遺傳悲劇其實是與酗酒和煙過多有關呢，和是不是兄弟姐妹半錢關係都沒有，所以哥哥…我覺得你差不多該戒煙了，”

“那我現在戒煙還來得及嗎？”

“不早不晚剛剛好，先來取名字吧，女孩子的話就叫蘇酥，男孩子的話就叫蘇溯，要是龍鳳胎就好了，哥哥有妹妹，妹妹有哥哥。”

“姐姐和弟弟不也好的嗎？”

“不行，姐弟是教，必須是要兄妹才行。”後專攻兄妹文的妹妹在這個時候已經道出了本。一年之後，我在醫院的產房裏緊緊地握着妹妹的手，一刻都不曾放開。

“恭喜，是兩個健康的小寶寶。”小護士的話讓我喜怒參半，只希望若干年後，我沒有打斷我兒子狗腿的機會。